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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1年的盛夏,四九城热得像个蒸笼。 阎埠贵站在西南耳房的院子里,手里捏着一张泛黄的符纸,眉头紧锁。这张花了他一积分的一次性平安符,薄如蝉翼,却承载着一条人命。 "老阎,易中海和贾东旭来了。"三大妈从门外探头,压低声音提醒。 阎埠贵迅速将符纸折好塞进袖口,整了整衣领迎出去。院门外,易中海带着贾东旭正往这边走,贾东旭手里拎着个空布袋,脸色蜡黄,走路都有些打晃——这是长期吃不饱的典型症状。 "老阎,粮食准备好了吗"易中海开门见山,眼睛却不住地往院里瞟。 阎埠贵侧身让两人进门:"准备好了,三十斤玉米面,按说好的价钱。" 贾东旭一听有三十斤,眼睛顿时亮了:"阎叔,太谢谢您了!这下我们家能撑半个月了!" 阎埠贵摆摆手,领着两人进了耳房。角落里堆着三个鼓鼓囊囊的布袋,他解开其中一个,金黄的玉米面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易中海伸手抓了一把,放在鼻尖闻了闻:"成色不错,没掺假。" "那是自然。"阎埠贵笑道,"我那个老乡实在,知道是救命粮,不敢糊弄。" 趁着两人检查粮食的工夫,阎埠贵悄悄靠近贾东旭,装作帮他拍打衣服上的灰尘,实则将袖中的平安符轻轻拍进他后背。符纸触到身体的瞬间,化作一道微不可察的金光没入体内。 "东旭啊,最近厂里忙吗"阎埠贵状似随意地问道。 贾东旭叹了口气:"忙,天天加班。阎叔,不瞒您说,我现在饿得干活都没力气..." 易中海打断道:"行了,赶紧把粮食钱给阎老师。" 贾东旭哆哆嗦嗦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数出六张大团结递给阎埠贵——这是黑市价格的两倍。阎埠贵接过钱,心里暗叹:易中海为了这个"养老人",真是下了血本。 送走两人后,三大妈有些忧心地问:"老阎,你给他们这么多粮食,会不会..." "放心。"阎埠贵眯起眼睛,"我算过了,这批陈粮再不吃就要生虫,正好处理掉。" 三大妈叹了口气:"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你看贾东旭那身板,又是干体力活的,吃不饱迟早得出事!" 剧情里不就是因为这个出事的么。 三大妈还不知道她一语成谶。 "出事啦!轧钢厂出事啦!"许大茂慌慌张张跑进院子,扯着嗓子大喊,"贾东旭被机器砸了!" 全院老少呼啦一下全涌了出来。秦淮茹挺着四五个月的大肚子,脸色煞白地抓住许大茂:"东旭...东旭怎么样了"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我的儿啊!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这一家老小可怎么活啊!" 许大茂喘着粗气:"听说...听说差点砸到脑袋!千钧一发的时候不知怎么摔了一跤,就擦破点皮!" 这大喘气! 易中海匆匆赶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东旭人呢" "送医院检查去了。"许大茂擦了把汗,"厂里说没大碍,就是吓着了。" 平安符起作用了。 按照原剧情,贾东旭这次事故本该要了他的命,留下秦淮茹和未出生的槐花。现在命保住了,后面的剧情可就全乱了。 正想着,傻柱搀着个年轻媳妇走进院子,正是他娶的逃荒媳妇田早。如今田早已经显怀,小腹微微隆起,脸上也有了血色。 "阎叔,"傻柱凑过来低声道,"贾东旭真出事了" 阎埠贵点点头:"虚惊一场。好险,躲过去了。" 傻柱咂咂嘴:"命真大。"说着搂紧自家媳妇,"要我说,还是我家田早有福气,自打娶了她,我这日子越过越顺。" 田早红着脸掐了傻柱一把,小两口亲亲热热地回屋去了。 阎埠贵看着他们的背影,傻柱这条线已经彻底偏离原剧情了。 老小子,你以后到了下面,知道实情,可得感谢你阎叔! 第二天一早,贾东旭裹着纱布回来了。全院人都围上去问长问短。虽说有凑热闹的,但是大部分人是真担心他,毕竟都是从小看到大的孩子。 "真是奇了怪了,"贾东旭摸着后脑勺的纱布,一脸困惑,"那机器明明冲我脑袋来的,突然脚下一滑,就躲过去了..." 易中海拍拍他肩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东旭啊,以后干活一定要小心!" 贾东旭是不是有福还真不知道,但是易中海确实有福了,他的养老计划可以继续了。 时间转眼到了八月底,阎解成的婚事提上了日程。虽然现在提倡节俭办婚礼,但阎家还是精心准备了一番。 新房收拾得亮亮堂堂,新打的家具擦得能照出人影。三大妈带着阎解娣连夜缝了新被褥,大红的被面上绣着鸳鸯戏水,针脚细密匀称。 婚礼当天,阎家没摆酒席,就请了院里几位长辈和男女方至亲,拢共不到二十人。但三大妈还是凑了十道硬菜,十全十美:红烧肉、炖鸡、烧鸭、鱼、排骨豆角、西红柿炒鸡蛋、猪耳朵、四喜丸子、白菜粉条和拌黄瓜,主食是掺了白面的二合面馒头。 这规格在当下简直奢侈得吓人。 "老阎,你们家这是..."刘海中看着桌上的菜,眼睛都直了。 阎埠贵与有荣焉的表示:"亲家带来的。淑芬她亲戚是肉联厂的,有点门路。" 众人看向新娘一家的眼神顿时多了几分敬畏——这年头,能在肉联厂工作的都是能人。万一...咱就说万一以后有事求到门上了呢。 婚礼简单而热闹。 新人对着主席像三鞠躬,又给双方父母敬了茶。阎埠贵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递给儿媳妇:"淑芬啊,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刘淑芬红着脸接过,甜甜地叫了声:"爸!" 阎解成在一旁笑得见牙不见眼。 酒过三巡,易中海把阎埠贵拉到一边:"老阎,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老小子又要搞事 "你说啥事。" "老阎,"易中海从兜里掏出两张票,"这是上次厂里奖励的,能换两斤白糖。想请你帮我弄二十斤鱼,价格好说。" 阎埠贵盯着那两张薄薄的纸片,白糖在当下可是紧俏货,虽然他家不缺,但是拿来送礼也好。 但二十斤鱼...这体积太大,在这粮食不充裕的时间段,容易惹人注意。 "这样吧,"阎埠贵斟酌着开口,"我尽量试试,但不保证能弄到这么多。要是成了,给七块钱就成。" 一大爷又来送钱了。 易中海心里颇有感触,他本以为阎埠贵会趁机抬价,没想到反而主动降价。 "老阎,你这..." "都是邻居,能帮衬就帮衬些。"阎埠贵笑得诚恳,"不过这事千万别声张,现在抓得严。" 易中海连连点头:"放心,我懂规矩。"心里很是感激。 什刹海边,阎埠贵心不在焉地甩出鱼钩。他今天根本不是来钓鱼的——郊县水库的老赵约他今早见面,说有批"好货"。 等到日上三竿,估摸着易中海已经去上班了,阎埠贵才收拾渔具,骑车直奔郊县。 水库边的树林里,老赵早已等候多时。见阎埠贵来了,他掀开草丛里的麻袋,至少十条肥美的草鱼,每条都有三四斤重!边上还有几条小鱼。 "怎么样"老赵得意地咧嘴一笑,"昨晚刚捞的,活蹦乱跳呢!" 阎埠贵蹲下身检查,鱼鳃鲜红,鱼眼清亮,确实是好货。他掏出五块钱塞给老赵:"老规矩,别跟人说。" 老赵麻利地收好钱:"阎老师放心,我这人嘴严实着呢!" 回城的路上,阎埠贵把鱼藏进空间,留两条挂在车把上做样子,布袋拢着口,大家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方便阎埠贵操作。 刚进四合院,就被眼尖的许大茂看见了。 "哟,阎老师今天收获不错啊!"许大茂盯着那两条鱼,眼睛直放光。 阎埠贵笑笑:"运气好,碰上个鱼群。"说着取下一条小的递过去,"拿回去炖汤吧,听说娄晓娥最近身子不大利索" 许大茂受宠若惊:"这...这怎么好意思..."手却诚实地接过了鱼。阎埠贵心里清楚,许大茂这张嘴能把小事吹上天,给他点甜头,等于给自己做了宣传。 果然,不到晚饭时间,全院都知道阎埠贵钓到大鱼了。 晚上八点,易中海悄悄敲响了阎家房门。 阎埠贵把他让进里屋,关好门窗,这才从床底下拖出个湿漉漉的麻袋——里面足足十五条大鱼! 易中海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多!" "运气好,碰上水库放水。"阎埠贵压低声音,"你要二十斤,这里得有五十斤了。您看着拿,剩下的我自家留点,再分给院里几户困难家庭。" 易中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他本以为阎埠贵会藏私,没想到竟主动提出分给其他困难户。 "老阎啊,你这觉悟..."易中海摇摇头,数出七块钱,"说好的价钱,不能让你吃亏。" 阎埠贵收下钱,又提醒道:"老易,贾家现在这情况,光靠接济不是长久之计啊。" 易中海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等秦淮茹生了,我打算跟厂里说说,看能不能让她进厂当个临时工。" 这倒是个新变化。原剧情里,秦淮茹是在贾东旭死后才顶岗进厂的。 "那敢情好。"阎埠贵点点头,"不过...东旭他妈能同意" 易中海冷笑:"由不得她不同意。" 一天天的,啥也不干,惹事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