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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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年，林正华还算年轻的时候，有次进城给县里的一个大户人家打造家具。 在路上偶然碰到了因为调皮而不慎落水的张瀚阁，要不是林正华及时搭救，张瀚阁现在应该比林海也大不了几岁。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按照齐州这边的传统，张瀚阁怎么着也得认林正华为干爹，逢年过节得要给干爹拜年孝敬一番。 只是因为林正华出身平民百姓，而张瀚阁乃是书香门第之家，双方有着身份等级差距。 所以张瀚阁是不可能认林正华当干爹的，门户之别大过天。 不过张家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张浩然没少利用县里的关系给林正华介绍活干。 林家也因此比普通百姓家里过的更加殷实许多，逢年过节张瀚阁也都会提着礼品拜访林正华。 等到林海出生后，表现出来不同常人的聪明伶俐，林正华就带着他到张浩然这里启蒙读书。 张浩然之所以这么喜欢林海，除了林海自己足够聪明伶俐乖巧懂事之外，还有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林正华当年救过张瀚阁一命。 张瀚阁对林海也是异常的关心疼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子侄一般对待。 “海子，拿着，以后需要什么跟二叔说，能办的二叔给你办”。 张瀚阁说着话，把几片金疙瘩塞到林海手里。 林海掂了掂手中的金疙瘩，少说也得有六七两重。 一两金子能换二十两银子，这些金疙瘩的价值就超过了一百两白银，全是张瀚阁这些年存在来的私房钱。 张瀚阁虽然管着张家的生意和田地，可他赚的每一分钱都要充公，然后由张浩然重新分配。 张瀚阁一年到头的零花钱撑死也就二百两银子，他还得要靠这些钱跟朋友吃吃喝喝维护好关系，手里真的没多少闲钱。 林海直接把手中的金疙瘩塞回张瀚阁手里，推辞道：“二叔，您赚钱也不容易，这钱我不能要”。 “你这孩子，看不起二叔是不是” 张瀚阁眼睛一瞪，把金疙瘩直接塞进林海怀里说道：“给你你就拿着，这点小钱二叔还不放在眼里。 在咱们青石县，有几个人比你二叔我还有钱！开玩笑，你二叔我花钱如流水，这点小钱哪值得咱爷俩推推桑桑的，拿着”。 一旁的老大张瀚轩开口说道：“海子，你二叔给你的，你就拿着吧。大伯这里钱不多，没你二叔这么财大气粗。 我这有几两碎银子，你拿着看看能不能用得到，不够再跟大伯说，大伯再想办法”。 说着话，张瀚轩就从袖口里掏出一堆碎银子，还有两片金叶子。 老三张瀚楼见状，也从袖口里掏出来几片金叶子，直接塞到林海手里说道：“好好修炼，争取早点修炼出来名堂，三叔看好你”。 林海看着手中的金叶子，心里感动不已。 张家三兄弟一看就是提前准备好的，不然没几个人会随身携带金疙瘩和金叶子，平时用银两就足够用了。 “这……” 林海看着家三兄弟，一时不知还说些什么好。 张瀚阁拍了拍林海的肩膀，笑着说道：“长者赐，不敢辞。给你你就拿着，好好修炼，二叔等着你功成名就的那一天”。 “嗯”！ 林海重重的点了点头，把银两和金叶子收进怀里，对着张家三兄弟俯身一拜说道：“多谢大伯、二叔、三叔”。 张瀚阁扶起林海笑呵呵的说道：“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行了，我们也没别的什么事。 你这刚拿到修行秘籍，心里肯定想着修炼的事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了，走了”。 说完，张瀚阁转身朝门外走去。 张瀚轩不放心的对林海叮嘱道：“海子，凡事量力而行，强求不得，若是事不可为……”。 不等张瀚轩把话说完，张瀚阁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哎，大哥，说什么丧气话，海子一定行，我看好他”。 张瀚楼拍了拍林海的肩膀，抬了抬下巴说道：“三叔也看好你，你一定行”。 张瀚轩看了看老二老三，无奈的摇头说道：“好人都让你俩当了”。 林海对张瀚轩拱手说道：“多谢大伯提点，我一定量力而行，不做冒险之事”。 张瀚阁点了点头说道：“嗯，你自己注意点就好，我们也帮不了你什么。好了，你自己琢磨琢磨吧，我们走了”。 林海把张家三兄弟送到门外，看着三人走远了，这才转身返回屋里关上房门，栓上门栓。 张家一众老小也没把林海当外人，在家里专门给他准备了一间房子当卧室，就在张浩然老两口正屋旁边的东厢房，这是大孙子才有的待遇。 哪怕张氏三兄弟后来也都生了孩子，也没人提出要给林海换房间。 张家人都明白林海在张浩然心里的地位，嫡传弟子加大孙子的待遇，无人可以撼动。 夜深人静，林海房间里的烛光微微摇曳。 就着烛光，林海翻看着手中的《五牛劲》，一字一句的研究着书中的内容，像是沉迷其中一般，时而皱眉，时而露出了然的笑容。 还时不时的起身走到书架前，从书架上拿出几本书翻看一下，像是在寻找什么答案作为验证。 “啧啧啧，炼气大成就能有五头牛的力气，这要是用来耕地，岂不是一天就能耕出百十亩地来……”。 “哼嗯”！ 门外传来一声微弱的闷哼，沉浸在书中的林海像是一无所觉，仍在自顾自的看着书。 靠近屋顶的窗沿上，窗纸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一个不起眼的小洞贴着窗棱，不注意看都发现不了。 直到蜡烛燃烧至一半，林海才放下手中的书本，长舒一口气，然后把桌子上凌乱的书籍收拾好放回书架上。 那本《五牛劲》更是被林海塞进怀里贴身放好，然后往床上一躺，吹灭蜡烛蒙头睡觉。 此时无人知晓林海的内心活动，只当他是小孩子熬不住了，这才睡觉了。 实际上林海心里一直在骂梁上君子，偷偷监视老子，想窥探老子的秘密，吃屎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