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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二身下有黄色尿液流出，发出腥臭的味道。 林呈嫌弃的后退几步，擦了擦拳头上的血迹，面无表情的问王婆子，“王全在哪里他把壮壮藏到哪里去了不说我就打死他”。 作势继续殴打王老二。 王婆子大哭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我说，别打了，我说。” 王婆子说了个地址。 林呈让侄儿去通知爹娘，自己和二哥三人打着火把，立刻赶往后山。 在后山半山腰处的，一个歇脚的茅草屋里，发现了熟睡着的刘壮。 林呈抱起孩子，探了探他的鼻子，确认他只是睡着了。 轻声对二哥说“二哥，你在附近看看王全在不在。” 找了一圈，发现王全不在。 他就这么把一岁多的外孙放在山上，万一有野生动物进来，小孩铁定要遭殃。 或者孩子醒来，自己下床走出去，又是另一个惨剧。 这可是他的亲外孙，老头简直不是人。 这时，林老头一行人也到了。 林呈把孩子交给王月，让她先带着孩子回去休息。 不想就这么放过王全，林呈问老爹“爹，你们在村里找到王全那个畜生没有” 林老头摇头“没找到，不过，有人说看见他出村了”。 林呈道“这么晚出村，估计是去找买孩子的买家了，爹，我想给他一个教训。” 林老头没反对“他明知道壮壮是我们家的孩子，还敢做出这种事，这是看不起我们林家，你不说我也不会放过他。” “他把孩子放在这里，肯定会回来的，我们在这儿等他。” 商量了下，林老头带着女眷和几个小的回家。 林呈哥仨带着两个侄儿躲在茅草屋后。 等了半个时辰左右，山脚下有人拿着火把上山了。 没一会儿，王全带着一对中年夫妻来到了茅草屋外。 “孩子就在屋里，你们抱回去后好好对他，不是我吹牛，孩子可聪明了，几个月就开口说话，以后一定有出息。” 妇人急切的说“先让我见见孩子再说，先说好，年纪太大的我不要，前头养的那个，天天想回去找他亲爹娘，怎么养都养不熟。” 王全“孩子才一岁多，哪里记得亲爹娘，以后你们就是他的亲爹娘。” 走到房间里，发现了床上没有孩子身影。 王全惊道“孩子呢，我明明放这儿的”。 中年男人不悦道“你耍我们” 王全喊冤，争吵间，林呈几个已经蒙住脸，冲进了房间。 二话不说动手揍人。 卖孩子的王全是主谋，被打的最惨。 来买孩子的夫妻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需要教育。 屋里惨叫声连连。 灯光昏黄，王全看不清是谁在打自己，抱着头求饶。 林呈拿了块石头，用力砸在王全的右小腿上，清脆的咔嚓声响起。 王全痛叫一声，昏死了过去。 中年夫妻看到，以为王全被打死了，担心自己两人也被打死，掏出了钱袋，想要花钱买命。 “别打了，别打了，我们和这老头没有关系，这里面有十两银子，都给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几人继续殴打，直到两人躺在地上，不再挣扎，林呈觉得差不多了，摆了摆手，大家一致停手。 夫妻俩试着往门口爬了几步，见没有人拦，互相搀扶着跑了出去。 等人走远后，林呈拿起钱袋，倒出里面的钱，数了数，一共有十两银子零几百个铜板。 嚯，随身带着这么多钱，果然是有钱买孩子的人。 林呈把钱平分给了大哥二哥，每个人五两，“今天的事，谢谢大哥二哥。” 今天这事是自己引起的，大房二房毫无怨言的跟着忙了这么久，连最爱计较的大嫂都没有说酸话，就算没有这白来的钱，林呈也打算买点东西感谢哥嫂的。 林二哥推辞“这么多钱，我拿着心慌，还是拿去给爹娘吧。” 白花花的银子，说不动心是假的，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拿这个钱，就推辞不要。 林呈劝“白得的钱，我们不要难不成退给人贩子爹娘那边也别说，免得他们多想。” 爹娘一直教育孩子们不贪便宜，拿了这个钱，可能会一直担心有人找过来。 林大哥说“好，我们三兄弟平分。” 两个哥哥都坚持平分，最后林呈退一步，拿了二两，两个哥哥每人分四两。 几个侄儿眼热。 林呈把几百个铜板平分给他们，这几个小子满足了，“三叔，以后有这种事，可要记得叫我！” 林呈踢了他一脚。 回到家，已经凌晨四点了。 隐去了分钱的事，将经过和爹娘说了下，一行人回房补觉。 林呈在妻子房门口打转。 脑海里闪过无数种想法，想着各种理由安抚生气的妻子。 本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想法，林呈上前敲门“秀儿，秀儿，你睡了没”。 屋里没有人应声。 林呈试着推了一下门，门用闩插上了。 继续敲门，继续喊。 漆黑的屋内，张秀儿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对屋外的动静置若罔闻。 怀里儿子被吵醒，皱着眉头哼唧，嗯嗯几声，有要哭的前兆，她抱起孩子轻声哄“娘在，睡吧。” 见门外的人有不罢休架势，她抱着孩子开 了门，站在门口问“这么晚了，相公怎么还不睡，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林呈绕过她进屋，放下灯，坐在椅子上“我想和你谈谈，在这里说，还是去我房里说” 张秀儿不说话，也不动。 林呈拉着她坐下，组织了一下语言“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我想把孩子接回来养，你 “我不同意！”张秀儿打断了林呈的话。 在林呈的记忆中，和她相处五六年，张秀儿还是第一次这么坚定的说不。 “你在外面乱搞，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没看到，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当我张家没有人了” 想把野种接回来，想都不要想。 即便对外称 “义子”，“收养，”，但孩子是林家的种，长期生活在家里，公婆不可能不关心，以后可能还会和自己的孩子抢家产。 乡邻们私下也会议论，可能会用怜悯的眼神看着自己，说自己笼络不住丈夫的心，她们可怜自己，同情自己。 甚至，若是林呈若偏爱刘壮，自己的孩子怎么办 想到接回孩子后会发生的种种情形，张秀儿的眼泪止不住的滑落，指着门赶人“你出去，我不想和你说话。” 林呈试着解释“你别多想，我会和王月断了的，你知道的，这几个月我都没和她 “出去！！” 林呈无奈“好，我出去，你别生气了”。 想着等张秀儿冷静后再谈，再和她表明，自己对王月没有想法了，以后只对孩子负责。 回房后，辗转反侧，一直到天光大亮才睡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