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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呈听到王月这些话,又震惊又愤怒,胸膛剧烈起伏:“你真是疯了”。 “我帮你和离脱离婆家,给你租房,出钱养着你们母子,有哪一点对不住你你要这样算计我” 即便意识模糊,林呈也清楚绝不能让王月得逞 ,若真和她再生个孩子,这人只会越发得寸进尺。 绝不能为了一时欢愉,惹来斩不断的麻烦。 王月手下动作没停,语气带着几分偏执:“你心里只有那个张氏,不就因为她怀了孕吗我给你再生一个,你就不会偏心她了。” 其实给林呈下药时,她也犹豫过。 可听见他说要回家,她心里实在不痛快 ,自己带着两个孩子在这陌生地方生活,这个男人却要去陪另一个女人。 看来只壮壮一个孩子,是留不住他的,那再怀一个呢念头一起,她便狠下心下了药。 林呈没再说话。 他知道跟这种偏激的人讲道理是白费功夫,更何况自己的意识正一点点沉下去。 他咬破嘴唇,刺痛让神智勉强清明了几分,拼尽全身力气推开王月,跌跌撞撞往屋外跑。体内的燥热与怒火交织,几乎要将他吞噬。 王月被推得摔在地上,痛呼出声。 眼看林呈要出门,她赶紧爬起来,不死心地去追,声音带着哭腔:“呈哥!你别走!” 林呈猛地回头,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冰冷与厌恶,低吼道:“滚!” 这一个字仿佛淬了冰,眼里半分感情与不舍都没有。 王月从没见过他这般模样,吓得浑身一颤,僵在原地,再也不敢上前。 林呈踉跄着冲到院中,直接将头埋进盛满冷水的大缸里。 冰凉暂时压下了火热,可没过多久,体内那股焚身的邪火又卷土重来。 看来这药力根本不是物理降温能解决的。 他用手纾解了一次,事后那可怕的空虚与灼热感反而变本加厉,更凶猛地席卷而来。 “不行, 必须找大夫…… 得喝解药……” 理智在挣扎,死死克制住去找王月的冲动。 他扶着缸沿站起身,水珠顺着发梢、脸颊不断滴落,踉跄着推开院门,一头扎进沉沉的夜色里。 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更夫遥远的梆子声隐约可闻。 林呈看到的东西开始旋转、重叠。 他勉强扶着墙壁艰难前行,深一脚浅一脚,不知走了多远,最终双腿一软,“扑通” 一声重重摔在街心,彻底没了动静。 吴氏被倒在自家门口的人吓了一大跳。 她正因婆婆那些“借种” 的话弄的心乱如麻,彻夜难眠,只能躲着家人坐在门槛上,对着星空发愣。 没成想,竟眼睁睁看着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晕倒在自家门前。 她安静等了会儿,见那人没半点动静,不由低声嘀咕:“莫不是死了” 壮着胆子走近,轻轻推了推地上的人,对方毫无反应。 吴氏心下慌了,连忙转身回屋叫醒了婆婆。 婆媳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昏迷的林呈拖进屋,安置在客房的床铺上。 吴氏打来温水,擦去男人脸上的灰尘,露出一张异常潮红的脸。 她摸了摸对方的额头,被滚烫的温度吓了一跳:“婆婆,他…… 他这是病了吧脸色这么红,浑身烫得厉害!不会…… 不会就这么死了吧这要是死在咱们家,会不会连累咱们家” 她又急又怕,声音都在发颤。 她婆婆活了大半辈子,见多识广,就着昏黄的油灯仔细瞧了瞧床上男子的情状,心中顿时了然。 她眼底掠过一丝复杂难明的光,喃喃自语:“这莫非是天意” “娘,您在说什么” 吴氏不解。 “我说,真是菩萨保佑。” 婆婆一把拉过不知所措的儿媳,压低声音,“傻孩子,他这不是病,是吃了那种虎狼药,药量太大人受不住才晕的。” 吴氏一惊:“啊那,那我去请郎中!” “请什么郎中!这就是最好的机会!” 婆婆紧紧抓住吴氏的手腕,眼神亮得惊人,“你去,现在跟他成了好事,正好借个种!这人模样周正,又不是本地人,这是老天爷送上门的好机会!” “不…… 不行!娘,这人我认识,他是王姐的小叔子!” 吴氏吓得脸都白了,拼命往后退。 “有什么不行!难道你真甘心咱们家被人骂绝户吗” 婆婆语气激动,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认识也没事,他现在不清醒,完事了把他丢出去,不让他知道就行。这是为了咱们家好!快去!” 不等吴氏再反对,婆婆就把她往房里一推,迅速从外面拉上门,“咔哒” 一声落了锁。 “娘,你开门!” 吴氏又惊又羞又怕,用力拍打着门板,外面却再无回应。 她无力地滑坐在地上,过了会儿,才借着微弱的光线,再次看向床上的男人,他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皱着眉毛,无意识地发出难耐的闷哼。 吴氏心跳加快,心里想:这人是王姐的小叔子还是她孩子的父亲 能跟嫂子纠缠不清,想来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要不,就听婆婆的,借个种 就在这时,林呈费力地睁开眼,视线模糊地聚焦在她身上,声音嘶哑地问:“你是大夫吗” 他觉得这女子有几分面熟,混沌的大脑艰难地运转着:“你…… 你是那个开豆腐铺的西施我…… 我怎么在这儿算了,先不管这些, 劳烦你去给我请个大夫来!我…… 我给你十两银子作谢礼!” 吴氏见他吃了虎狼药还保持着礼数,出手又阔绰,心里的天平又偏了点 ,婆婆的话,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 林呈见她不动,只是眼神复杂地盯着自己,体内药力再次汹涌而上。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又无力地跌坐回去,痛苦地低吼:“快去!我…… 我快忍不住了!” 吴氏咬了咬唇,低声道:“我出不去,婆婆把门锁了,从外头锁的…… 我也没法出去。” “锁了” 林呈残存的理智让他瞬间想到最坏的可能,色厉内荏地喝道:“你们想干什么谋财还是害命我告诉你们,我可是有功名在身的举人!你们要是敢动我,后半辈子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他满面潮红、衣衫不整、虚弱无力的样子,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反倒那句 “举人”,像一道闪电劈散了吴氏心中的犹豫 ,举人他是举人! 若是能生下他的孩子……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颤抖的手指缓缓伸向自己胸前的盘扣。 林呈虽意识模糊,却还是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哑声问:“你……你想做什么” 这不是楼子里,这女人怎么对着陌生男人脱衣服 自己刚从王月那儿逃出来,现在又误入了什么 “盘丝洞” 吴氏双手抱胸走到床边,低声说:“你吃的是给猪配种的药,再不缓解会废的,我来帮你。” 林呈往后挪了挪,用最后的一点意志力问:“你…… 你到时候不会反咬我奸污,要我负责吧” 吴氏动作一顿,摇了摇头,声音低得像耳语,却异常清晰:“不用你负责,就这一夜,以后各不相欠,谁也不认识谁。” 女人的话像一把扇子,扇走了林呈最后的犹豫。 一夜情好啊,这样就放心了。 他伸出手,温香软玉便顺势投入怀中。 红浪翻飞,满室春色,直到天光渐亮,精疲力尽的林呈才沉沉睡去。 吴氏怔怔地坐在床边,看着身旁熟睡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 成婚时丈夫就已重伤卧床,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和男人在一起是这种滋味。 方才的疯狂如同一场幻梦,而如今只剩下冰冷的现实和浑身的酸痛。 她小心翼翼地起身,穿戴整齐,又替林呈掖好被角,才轻手轻脚走到门边,打开了房门。 婆婆立刻探进头来,目光急切地在吴氏和床上的林呈之间来回扫,压低声音问:“成了吧” 吴氏脸颊瞬间烧得通红,羞耻地低下头,微不可察地点了点。 婆婆脸上顿时绽开如释重负的笑,双手合十,连念了几句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她进了屋,指着林呈对儿媳妇说:“快过来,趁人还没醒,我们合力把他弄出去。” 两人扶起林呈,悄悄把他丢在街上,再偷偷摸摸回了家。 吴氏回到自己房里,丈夫吴二还在昏睡,咳嗽声微弱而急促。 她看着丈夫苍白消瘦的侧脸,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心中又愧疚,又隐隐期盼。 林呈是被人吵醒的。 “这儿有个人,怎么睡大街上” “不像乞丐啊。该不会是家里人都病死了,受不了打击,疯了吧” “八成是,前些日子染病的那些人全没了,好几个家里人受不住就疯了,这人看着也像。” 林呈皱紧眉,头痛欲裂,身体像被掏空般酸软无力,只想好好歇会儿 —— 到底是谁在耳边吵 他睁开眼,十几张脸正俯视着自己,像看西洋景似的。 他撑着爬起来,才发现自己躺在大街上。 之前的事慢慢在脑海中回放,被王月下药、出门找大夫、和豆腐西施的一夜,再到此刻在大街上醒来。 他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儿了——这是被用完了就扔 林呈的脸色顿时变得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就算是一夜夫妻,也没必要把我丢在大街上让人看笑话吧 他捂着脸,对围观的人说:“多谢各位关心,我昨天喝醉了,不小心在街上睡着了。麻烦让一让,我该回家了。” 围观的人让开一条路,看着他的背影指指点点。 “原来没疯,是喝多了醉倒了。” “啧啧,现在的年轻人啊……” 逃离人群后,林呈放下捂脸的手,在角落整理好凌乱的衣服。 再次露面时,又成了那个举止稳重、风度翩翩的读书人。 反正那些看热闹的人也不认识自己,他这么安慰自己。 他先去取信的地方问了问,拿到三封信后,一刻也不想留在城里,直接雇车往家赶。 坐在车里,林呈从空间里拿了点吃食垫肚子,然后便拆开信看了起来。 第一封信是迎客楼东家写来的,说了两件事:第一,求戏本子;第二,已打听到邻州有个县的县丞职位空缺,还有一个县的主簿也缺人。 第二封是云娘寄来的,说她在京城一切安好。 关于林呈托她留意吏部公告的事,她说有空就去布告处看,可她不识字,只能拜托别人帮忙念,那些人也没说清楚,所以她也不知道林呈想谋的官位在不在布告里。 后来她就去求了小姐,小姐跟姑爷提了一嘴,姑爷说这不算大事 ,包括沈州在内的北方三州又穷又苦,没什么人愿意去那些地方做官,好些小官位常年空置,只要林呈愿意 “走动走动”,随时能去上任;要是林呈出得起钱,甚至不用去京城考试,能直接由吏部任命。 第三封信是张敬之寄来的,信里聊了些家常,询问他下一步打算。 看完信,林呈郁闷的心情总算好了些 ,等了这么久,总算有了好消息。 他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车沿。 亏自己还学了那么久的铨选制度和吏律,等着参加求职考试。 结果这位知府千金的丈夫、乡试解元、吏部官员的公子却说,只要 “走动走动”,不用考试,县丞这种小官都能直接任命。 这不就是买官吗 家里有人当官,有后台就是好啊,像自己这种没钱没势的人家费尽力气去谋的职位,在别人嘴里,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不过,既然可以不用去京城参加考试,林呈当然选择不去考试,要知道,从家里去京城,光路上就要一两个月,林呈当然不想跑这一趟。 可这 “走动走动” 到底是怎么个走法需要多少钱直接说清楚不行吗,别让我猜啊! 回头写信问问云娘吧,等知道了要多少钱“走动”,再找人把钱带给云娘的姑爷,让他帮忙。 随即林呈又推翻了自己的这个想法,走动的钱肯定不是十两二十两,找谁带都有被吞的风险,还是写信问问张敬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