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打赌与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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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铁柱脸色一僵。 那张工业券可是他的心头肉！ 但看着沈棠那平静的眼神，再看看那把怪模怪样的镰刀，他一咬牙： “行！赌了！大家伙儿作证！” 赵建国也来了兴致，立刻让人在谷子地边缘划出一块大小、密度都差不多的区域，点上计时用的线香。 “开始！” 随着赵建国一声令下，王铁柱立刻挥舞起自己那把磨得锃亮、角度“正常”的镰刀，埋头苦干起来。 他憋着一股劲，动作大开大合，速度很快，显然是想给沈棠一个下马威。 另一边，王大国拿起那把改造过的镰刀，入手感觉就有点不同。 握把缠了布条，果然不那么滑手，握起来更稳更舒服。 他试着按照习惯的姿势挥刀，但角度调整后，感觉有点别扭，第一下没割好。 “哈哈！我就说不行吧！” 围观人群中有人哄笑。 李招娣更是尖声嘲讽：“装模作样！露馅了吧！” 王大国心里也一沉，难道真要输 他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试着将手臂放低一些，手腕自然下垂……然后挥动镰刀！ “嚓！” 这一次，感觉完全不同了！ 刀刃切入谷子杆根部异常顺畅！ 几乎没怎么用力！ 手臂不需要抬那么高，腰也不用弯得那么低！ 动作幅度小了，但效率似乎……更高了！ 他心中惊疑，但手上动作没停，开始按照这个新的、更省力的姿势挥动镰刀。 “嚓！嚓！嚓！” 动作越来越流畅，越来越快！ 那缠了布条的握把提供了极佳的抓握感和发力点，让他每一分力气都传递到了刀刃上，没有丝毫浪费！ 腰背的压力明显减轻了！手臂的酸胀感也大大缓解！ 反观另一边，王铁柱虽然依旧在奋力挥刀，但动作幅度大，体力消耗快，额头已经见汗，速度比刚开始时明显慢了下来，腰背也弯得更低了。 围观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看着。李招娣和刘淑芳脸上的嘲讽也僵住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柱香几乎同时燃尽。 “停！” 赵建国大声喊道。 众人立刻涌上前去，查看两人的“战果”。 结果一目了然！ 使用改造镰刀的王大国，割倒的谷子堆明显比王铁柱的那一堆更大、更整齐！ 粗略估计，至少多了三分之一！ 而且，王大国割过的地块，谷茬平整，几乎没有遗漏的谷穗。 而王铁柱那边，虽然也割了不少，但谷茬高低不齐，地上还散落着不少掉落的谷粒！ 王铁柱直起腰，喘着粗气，脸上满是汗水，眼神里充满了疲惫和难以置信。 而王大国则只是微微有些气喘，脸上带着一种发现新大陆般的兴奋和激动！ “我的老天爷！真…真的快这么多还整齐！” “你看老王头，气都不怎么喘！这…这省了多少力气啊！” “缠了布条就是不一样！握得真稳当！” “那角度…看着怪，用起来是真顺手！腰没那么酸了！” 事实胜于雄辩！ 人群彻底炸开了锅！ 所有的质疑和嘲笑，瞬间被惊叹和佩服取代！ 赵建国激动地走到沈棠面前，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好！好！沈知青！你这脑子，真是…真是活络！这法子太好了！省力！省时！还少糟蹋粮食！” 他又转向一脸灰败、又带着点服气的王铁柱：“铁柱，服不服你那工业券，可归沈知青了！” 王铁柱看着自己那明显落后的“战果”，再看看那把神奇的镰刀，苦笑着摇摇头， 心服口服地从贴身口袋里掏出那张被他摸得有些发软的工业券， 递给了沈棠：“沈知青，我王铁柱服了！这券，归你了！你这法子，真神了！” 沈棠平静地接过工业券，看都没看就收了起来。 她看向赵建国：“大队长，这只是微小的调整，材料也容易找。如果能推广开，让大家都能省点力气，秋收也能更快些。” “推广！必须推广！” 赵建国斩钉截铁，声音洪亮， “李木匠！老王头！还有你们几个老把式，都过来！照着沈知青说的法子，赶紧把队里能用的旧镰刀都改改！布条子各家自己找，没有的队里先垫上！快！争取明天就用上！” 他又看向沈棠，眼神里充满了赞赏和器重： “沈知青，你这次可立了大功了！工分给你记满！回头队里开大会，给你表扬！” 沈棠微微颔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传遍了整个秋收的田野。 沈棠的名字，连同她那“神奇”的镰刀改良法，一起被反复提起。 工分记录本上，她的名字后面，那个数字依旧遥遥领先。 但这一次，再也没有质疑，只有深深的佩服和敬畏。务实的老农们，开始主动向她请教一些农具使用的小技巧； 小队长王铁柱，在分配任务时，也不再刻意给她“硬骨头”。 她凭借绝对的实力和实用的智慧，在红旗村的土地上，在热火朝天又艰苦卓绝的秋收战场上，真正扎下了根。 那柄小小的改良镰刀，如同她在这个时代投下的第一颗石子，激起的涟漪，正悄然改变着这个小村庄的劳作方式。 秋收还在继续，金黄的田野上，沈棠那沉默而高效的身影，依旧是最亮眼的一道风景线。而她的目光，已经投向了更远处，思索着下一步的改良。 秋收抢收的任务也搞一个段落。 大队长给大家都放了一天假，好好休息休息，开始准备接下来的晒和收等等。 天刚亮，王晓梅就跑到沈棠家门口敲门。 “谁呀一大早的扰人清梦。”还好沈棠没什么起床气，要不早就爆了。 “沈棠姐，我是小梅，我们要去城里买东西，你去吗” 沈棠想了想，以后要拿出来的东西肯定也得过明面。 还是得去一趟， “去，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 说罢，沈棠快速的穿衣洗漱，拿着那个布包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