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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并没有对赵建国动粗。 她先是拿出银针，手法精准地刺入赵建国颈部和手臂的几个穴位。 赵建国先是感到一阵酸麻，随即，一种难以形容的、对疼痛感知被急剧放大的感觉蔓延开来！ 连呼吸带来的胸腔轻微起伏，都开始带着灼烧般的痛感！ 赵建国的额头瞬间渗出了冷汗， 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惊骇之色！ 这时， 沈棠才不紧不慢地开始说话，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隔壁刘老蔫的耳中， 也如同重锤般敲在赵建国的心上： “人的身体，很奇妙。有206块骨头，超过360个关节。大的，像膝关节、肩关节；小的，像指关节、腕骨间的微动关节…” 她一边说，一边用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拂过赵建国的手臂，仿佛在检查一件物品。 “我很好奇，”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天真的残忍， “如果把这些关节，一个一个地，慢慢地…掰开…会是什么感觉从最小的开始还是从承重最大的开始”她的手指停在了赵建国的右手小指关节上。 赵建国浑身剧烈一颤，瞳孔收缩！ 隔壁房间， 隐约传来了刘老蔫压抑的抽泣和挣扎声。 沈棠无视他的反应， 开始用她那看似纤细却异常稳定的手，捏住了赵建国的小指末端关节。 “第一个…” 她轻声数道，然后，手腕猛地一错！ “咔嚓！” 一声极其轻微、但在死寂的审讯室里和赵建国被放大的感知中却如同惊雷的脆响！ “啊——！” 赵建国发出一声凄厉的、不似人声的惨叫！ 剧痛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 沈棠面无表情，继续移向无名指关节。 “第二个…” “咔嚓！” “啊！！住手！魔鬼！你这个魔鬼！” 赵建国疯狂挣扎，但被牢牢固定。 隔壁刘老蔫的哭声和求饶声更大了。 沈棠充耳不闻， 继续着她的“计数”和“操作”，手指、手腕、手肘…“咔嚓”声和惨叫声不绝于耳。 赵建国的精神防线在这种精准、冷酷、毫无人性的折磨下开始崩塌。 “第三个…”食指近端指关节 “咔嚓！” “啊——！杀了我！杀了我！”赵建国痛得身体反弓，眼球凸出。 “第四个…”中指近端指关节 “咔嚓！” 惨叫声已经变得嘶哑，带着血沫。 单向玻璃后，观察室内一片死寂。 师长紧握的双拳指节已经发白， 他死死盯着里面那个冷静得可怕的身影， 喉咙有些发干。 他经历过尸山血海， 见识过各种严刑拷打， 但像沈棠这样，用如此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学术探究意味的态度，去实施如此残酷手段的，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不仅仅是肉体上的折磨， 更是一种对意志的彻底碾碎！ 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身旁的陆铮，发现陆铮的脸色也有些苍白，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站在门口的两位警卫员， 更是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们看着沈棠那纤细白皙、戴着白手套的手， 如同最精密的手术器械般，轻易地掰断一个人的关节，听着那令人牙酸的“咔嚓”声和赵建国不似人声的哀嚎， 再联想到平日里沈顾问在研究院温文尔雅、对待战士和家属和蔼可亲的模样……强烈的反差让他们头皮发麻！ 其中一名年轻警卫员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咽了口唾沫，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老天爷……这……这真是沈顾问以后……以后见到沈顾问，一定得比见到师长还恭敬！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她啊！” 另一名老兵也是手心冒汗，暗暗发誓： “这位姑奶奶……是真阎王啊！平时笑呵呵的，狠起来简直不是人！” 当沈棠掰到第七个关节腕关节突然停下，自言自语地说“数到几了 记性真不好……算了，重来一遍吧”的时候，观察室里所有人的心脏都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 “重……重来！” 保卫处长失声低呼，脸上血色褪尽。 这意味着要把已经掰断的关节再接回去，然后重新再掰一遍！ 这种周而复始、永无止境的折磨，光是想想就让人绝望！ 而接下来， 他们眼睁睁看着沈棠手法娴熟、面无表情地将赵建国错位的关节“咔嚓咔嚓”地一一复位， 动作流畅得像是练习过无数次。 这一幕，比刚才掰断关节更让他们感到胆寒！ 这得是对人体结构熟悉到什么程度，心性冷静到什么地步，才能如此精准地完成这一切 当赵建国精神彻底崩溃， 哭喊着“我说……我什么都说……”时，观察室里的所有人，包括师长在内，都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仿佛自己也刚从一场噩梦中挣脱出来。 他们看向审讯室里那个平静地摘下手套、仿佛只是完成了一项普通工作的沈棠，眼神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有敬佩，有感激，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植于骨髓的敬畏，甚至是一丝难以启齿的恐惧。 师长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中的波澜，对陆铮低声说，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陆铮啊……你这位爱人……真是……深不可测。今天这事，列为最高机密，所有在场人员必须严格保密！” 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 以后对待沈棠，必须以最高规格的尊重和谨慎相待，这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科研贡献， 更是因为此刻他亲眼所见的、她所拥有的那种……足以摧毁任何人心理防线的可怕能力。 陆铮重重地点了点头， 看着沈棠走出审讯室的背影， 心情复杂万分。 他知道，经过今晚，沈棠在基地高层心目中的形象，将彻底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