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道魔终战，紫气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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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中央，天地法则紊乱如麻。 鸿钧与罗睺的争斗已持续了千年。千年间，洪荒大地被打得支离破碎，原本完整的陆地裂成四块，彼此间被翻滚的混沌气流隔绝。天空中的太阳与月亮都黯淡了许多，星辰更是碎了三成，化作流星坠向大地，燃起熊熊天火。 陈默赶到时，正看到罗睺祭出了压箱底的神通。 那道血色长河不知何时已蔓延至亿万里，河水不再是普通的血水，而是由亿万神魔残魂凝聚而成的 “万魔血河”。河水中，无数扭曲的面容在痛苦嘶吼，每一声嘶吼都蕴含着侵蚀元神的魔音。河岸两侧，生长着暗红色的奇花，花瓣上滴落的露珠落在地上，瞬间腐蚀出深不见底的孔洞。 “鸿钧，尝尝我这血河大阵的厉害！” 罗睺的黑雾悬浮在血河中央，诛仙四剑分守四方，组成一个诡异的杀阵。随着他一声令下，血河中突然升起无数道血色光柱，光柱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朝着鸿钧罩去。 网过之处，天地法则都被染成血色，连空间都在滋滋作响地消融。 鸿钧端坐于九品青莲之上，面色凝重。他身前的青铜灯早已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面黑白相间的圆盘。圆盘缓缓转动，散发出阴阳二气，所过之处，被污染的法则竟在慢慢恢复清明。 “太极图…… 没想到你竟能将混沌法则凝练成此等宝物。” 罗睺的声音带着一丝惊讶，随即又化为嘲讽，“可惜，今日这洪荒，注定要成为我的魔国！” “痴心妄想！” 鸿钧屈指一点，太极图骤然放大，黑白二气如两条游龙，迎向血色大网。二气与血网碰撞的刹那，发出金铁交鸣之声，黑白与血红不断交替闪烁，仿佛两个世界在激烈碰撞。 陈默隐匿在一处断裂的山脉后，运转源术与太虚法则，将自身气息完全融入周围的环境。他能清晰地看到，太极图虽然能净化魔气，却在不断被血河侵蚀，边缘已泛起淡淡的红色。而罗睺的血河大阵，却在不断吞噬洪荒大地的生机，变得越来越磅礴。 “鸿钧快撑不住了。” 陈默心中暗道。 他注意到，鸿钧的道袍上已出现数道裂痕，嘴角溢出一丝金色的血液 —— 那是元神受损的迹象。而罗睺虽然也消耗巨大，但血河大阵不断补充能量，显然更占优势。 周围观战的神魔分成了两派。支持鸿钧的神魔大多是掌握秩序、创造类法则的存在，他们组成一个松散的阵型，不断释放法则之力支援太极图；支持罗睺的则多是毁灭、杀戮类神魔，他们在血河边缘徘徊，时不时发动偷袭，干扰鸿钧的防御。 杨眉老祖依旧中立，他化作的参天杨柳已变得枝叶稀疏，显然维持战场不崩溃消耗了他太多本源。此刻他正焦急地劝说双方罢手，却没人理会。 “再这样下去，鸿钧必败。” 陈默摸了摸下巴，“但罗睺胜了，对我也没好处。” 他需要的是两败俱伤，好趁机夺取混沌紫气与开天遗物。可照目前的局势，罗睺很可能会以较小的代价获胜。 “必须给鸿钧加点力。” 陈默的目光落在血河下游。那里，血河的源头连接着一处巨大的裂缝，裂缝中不断涌出新的魔气 —— 显然，罗睺是通过裂缝抽取混沌深处的魔气维持大阵。 “若是能截断他的魔气来源……” 陈默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悄悄绕到血河下游，避开巡逻的魔影，来到裂缝附近。裂缝约有千丈宽，里面漆黑一片，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毁灭气息。 他没有贸然出手，而是先运转源术探查。源术与太虚法则结合，让他能清晰地 “看” 到裂缝深处的情况 —— 那里果然有一条黑色的脉络，如同血管般连接着混沌与血河，源源不断地输送着魔气。 “就是这里。” 陈默从识海中取出那块开天神斧碎片。经过这段时间的融合，碎片上的开天煞气已能被他初步掌控。他将碎片托在掌心，同时调动从《遮天》世界吸收的星辰源之力。 “星辰定轨，开天斩！” 碎片骤然爆发出璀璨的金光，金光中夹杂着点点星辉，形成一柄迷你型的开天斧虚影。陈默猛地将虚影掷向裂缝中的黑色脉络。 虚影没入裂缝，瞬间消失不见。片刻后，裂缝深处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黑色脉络应声断裂。 “噗 ——” 正在主持血河大阵的罗睺突然喷出一口黑血，血河的流速骤然减缓，颜色也变淡了许多。他惊骇地看向裂缝方向：“谁在捣鬼！” 趁此机会，鸿钧立刻加大了太极图的输出。黑白二气如潮水般反扑，瞬间撕裂了血色大网，将血河逼退了千里。 “是哪位道友相助鸿钧感激不尽！” 鸿钧朗声道，目光扫过战场四周，却找不到出手之人。 陈默早已隐匿起来，心中暗喜。这一击不仅削弱了罗睺，还卖了鸿钧一个人情，可谓一举两得。 但他没注意到，在他出手的瞬间，杨眉老祖那看似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罗睺稳住伤势后，眼神变得无比阴鸷。他知道，自己的魔气来源被截断，再拖下去必败无疑。 “既然你们逼我，那就一起毁灭吧！” 罗睺的黑雾突然剧烈翻滚，诛仙四剑同时插入血河之中。刹那间，血河中的亿万残魂发出凄厉到极点的嘶吼，这些嘶吼汇聚成一道无形的音波，朝着四面八方扩散。 “这是…… 唤魔经” 陈默脸色剧变。 融合的记忆告诉他，《唤魔经》是罗睺的本源功法，能沟通混沌深处的 “原始魔念”。一旦原始魔念被唤醒，整个洪荒都会被魔化，变成连神魔都无法生存的绝地。 果然，随着音波扩散，洪荒大地上出现了无数道黑色的裂痕。裂痕中爬出一些奇形怪状的生物 —— 它们没有固定的形态，仿佛由纯粹的负面情绪组成，所过之处，草木枯萎，山石崩解，连法则都被扭曲。 “不好！” 杨眉老祖终于不再中立，万千柳枝如瀑布般垂下，将那些怪物挡在中央区域，“罗睺，你疯了不成这样做会让整个洪荒都陪葬！” “陪葬不，这是新生！” 罗睺疯狂大笑，“只有彻底毁灭旧秩序，才能诞生真正的自由！” 鸿钧的脸色也变得无比难看。他没想到罗睺会如此极端，不惜毁灭洪荒也要赢。他当机立断，将太极图催发到极致，同时祭出了另一件宝物 —— 一本由混沌气流组成的书。 “大道演化，秩序重定！” 书本翻开，无数金色的符文飞出，落在那些黑色裂痕上。符文所过之处，裂痕竟在缓缓愈合，那些怪物也如同冰雪消融般渐渐消失。 “混沌道典…… 鸿钧，你果然藏了一手！” 罗睺的声音充满了嫉妒。 混沌道典是鸿钧以自身元神本源结合混沌法则所创，专克一切魔道功法，是《唤魔经》的克星。 两种本源功法的碰撞，让整个洪荒都在剧烈颤抖。金色符文与黑色魔念在空中不断湮灭又重生，每一次碰撞都产生巨大的能量冲击波，将那些实力较弱的神魔震得元神溃散。 陈默躲在远处，看得心惊胆战。他能感觉到，洪荒的天道法则正在这两种极端力量的撕扯下，变得越来越不稳定，随时可能崩溃。 “不能再等了。” 陈默做出决断。他必须在双方耗尽力量前，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的目标很明确 —— 混沌紫气。 融合的记忆中提到，盘古开天时，曾逸散出三十六道混沌紫气，蕴含着开天辟地的核心奥义，是成圣的关键。鸿钧与罗睺争斗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夺取这些紫气。 陈默运转源术，将感知提升到极致。很快，他在鸿钧头顶的混沌道典周围，感觉到了七道微弱却异常精纯的气息 —— 正是混沌紫气！ “果然在鸿钧那里。” 陈默心中一动，识海中的万界轮盘突然转动起来。经过之前的战斗和吸收星辰源，代表《神墓》世界的光点已经亮起。 “是时候解锁新的力量了。” 陈默没有丝毫犹豫，选择穿越《神墓》世界。 空间扭曲，陈默的意识降临在一片荒芜的古战场上。这里到处都是断剑残戟，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死气，远处矗立着一座座巨大的石碑，上面刻满了古老的名字。 “这就是…… 神魔陵园” 陈默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个世界的法则。与《完美世界》和《遮天》不同，《神墓》世界的法则充满了 “轮回” 与 “逆天” 的气息，仿佛一切都在不断重演，又在不断被打破。 他没有过多停留，直奔陵园深处。根据轮盘的指引，那里有他需要的东西 ——《唤魔经》的完整版。 没错，陈默要做的，就是以魔制魔。 在神魔陵园的最深处，陈默找到了一座黑色的石碑。石碑上刻满了扭曲的文字，散发着与罗睺同源却更加古老、更加纯粹的魔气。 “这才是真正的《唤魔经》。” 陈默能感觉到，石碑上的文字蕴含着比罗睺所修炼的更加深奥的魔功奥义。罗睺的《唤魔经》只是残缺版，而这座石碑上的，才是完整版。 他没有贸然触碰石碑，而是先运转太虚法则，将自身气息调整到与魔气同源的状态。然后，他伸出手，轻轻按在石碑上。 瞬间，无数信息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入他的识海。这些信息远比之前吸收的任何功法都要庞大、都要诡异，其中不仅有各种魔道神通，还有关于混沌原始魔念的记载，甚至包含了一些关于 “天道” 的隐秘。 陈默的元神在这些信息的冲击下，险些崩溃。幸好他融合了至尊骨之力，元神恢复力极强，才勉强撑了下来。 “原来如此……” 消化完这些信息，陈默恍然大悟。罗睺的《唤魔经》之所以会导致毁灭，是因为他只修炼了 “唤魔”，却没有修炼 “控魔”。而完整版的《唤魔经》，不仅能唤醒魔念，还能控制魔念，将其转化为自身的力量。 “有了这个，足以应对罗睺了。” 陈默没有贪心，记下《唤魔经》的核心内容后，便立刻返回洪荒。他知道，时间紧迫，不能耽搁。 回到洪荒，陈默发现局势又发生了变化。 鸿钧与罗睺都已到了强弩之末。鸿钧的混沌道典上布满了裂纹，金色符文越来越暗淡；罗睺的血河已缩减到万里范围，黑雾也变得稀薄了许多。但他们依旧在死撑，谁也不肯先认输。 周围的神魔死伤惨重，只剩下不到十人，还都个个带伤，无力再参与争斗。杨眉老祖也已是油尽灯枯，化作的杨柳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随时可能彻底枯萎。 “就是现在！” 陈默不再隐匿，元神化作一道紫金色的流光，直奔鸿钧而去。同时，他运转从《神墓》世界学到的《唤魔经》，将周围残存的黑色魔念凝聚成一柄长矛。 “鸿钧，接我一招！” 陈默的突然出现，让所有人都愣住了。鸿钧更是措手不及，他没想到这个一直没被注意的小神魔，竟然敢在这个时候偷袭自己。 “放肆！” 鸿钧怒吼一声，勉强催动混沌道典，打出一道金色符文。 陈默不闪不避，将太虚法则与《唤魔经》同时运转到极致。紫金色的元神外，缠绕着黑色的魔念长矛，矛尖却闪烁着开天煞气与星辰光芒。 “虚实转化，魔焰滔天！” 紫金色流光与金色符文碰撞在一起。令人惊讶的是，金色符文并没有像预想中那样净化魔念，反而被魔念长矛轻易地穿透，直取鸿钧面门。 “噗 ——” 鸿钧被魔念长矛擦中肩头，顿时发出一声痛呼，身形连连后退。他惊骇地看着陈默：“你…… 你这是什么功法为何能破我的混沌道典” 陈默没有回答，趁胜追击。他知道，现在每一秒都至关重要。 就在这时，罗睺突然出手了。他看出陈默的目标是混沌紫气，竟暂时放下与鸿钧的恩怨，操控着剩余的三道血光，攻向陈默。 “小爬虫，想坐收渔翁之利给我死！” 陈默早有准备，左手一挥，打出从《遮天》世界学到的源术 ——“源天师秘纹”。无数复杂的符文在他身前形成一道屏障，暂时挡住了血光。 同时，他右手一指，将开天神斧碎片掷向鸿钧头顶的混沌紫气。 “给我来！” 碎片爆发出璀璨的金光，瞬间卷起两道混沌紫气，飞回陈默手中。 “找死！” 鸿钧和罗睺同时怒吼，不顾一切地向陈默攻来。他们没想到，自己斗了千年，竟然让一个无名小卒夺走了混沌紫气。 陈默拿到两道紫气，不敢久留。他将紫气收入识海，同时运转太虚法则，元神变得虚幻，准备遁走。 “留下吧！”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杨眉老祖突然动了。他仅剩的几根柳枝如闪电般射出，瞬间缠住了陈默的元神。 “杨眉老祖，你也要拦我” 陈默又惊又怒。 “非也。” 杨眉老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贫道只是想请道友做个见证，见证这洪荒新秩序的诞生。” 说话间，杨眉老祖猛地发力，将陈默甩向鸿钧与罗睺之间。 陈默暗骂一声，知道自己被算计了。杨眉老祖是想让他成为双方的共同敌人，从而转移矛盾，为洪荒争取一线生机。 果然，鸿钧和罗睺看到被甩过来的陈默，都暂时停下了攻击，将矛头对准了他。 “今日，定要让你形神俱灭！” 鸿钧和罗睺异口同声地说道，同时发动了最强攻击。 陈默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 千钧一发之际，陈默的识海中突然爆发出两道柔和的光芒。 正是那两道混沌紫气！ 紫气飞出识海，在陈默身前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旋转间，散发出一股包容万物的气息，无论是鸿钧的金色道韵，还是罗睺的黑色魔念，靠近漩涡后都如同泥牛入海，消失不见。 “这是…… 混沌紫气的力量” 鸿钧和罗睺同时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们争夺混沌紫气多年，自然知道紫气的厉害，但从未见过紫气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防御力量。 陈默也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太虚法则与混沌紫气结合的结果。太虚法则本就擅长虚实转化、包容万物，再加上混沌紫气蕴含的开天奥义，竟产生了这种能吞噬一切攻击的效果。 “机会！” 陈默心中一动，趁鸿钧和罗睺愣神的瞬间，将《唤魔经》和混沌道典的知识同时运转起来。 “以道化魔，以魔证道！” 陈默的元神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紫金色的元神外，一半缠绕着金色的道韵，一半流淌着黑色的魔念，形成一种诡异的平衡。 他没有攻击鸿钧或罗睺，而是将这股力量注入了身前的混沌紫气漩涡之中。 漩涡猛地加速旋转，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紧接着，一道贯穿天地的光柱从漩涡中射出，直冲云霄。 光柱所过之处，那些被《唤魔经》和混沌道典撕裂的法则开始快速愈合，破碎的大地也在缓缓靠拢，连天空中黯淡的日月星辰都重新焕发出光芒。 “这是…… 在修复洪荒” 杨眉老祖失声惊呼，脸上露出激动的表情。 鸿钧和罗睺的脸色则变得无比复杂。他们能感觉到，这道光柱中蕴含的力量，正是他们一直追求的 “天道本源”。可这股力量，竟然是由一个他们看不起的小神魔，用他们各自的功法和混沌紫气结合而成。 光柱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夜。 当光柱散去时，洪荒大地已恢复了原貌，甚至比开天之初更加稳固。天地间的法则井然有序，清浊二气完美平衡，一股新生的生机在洪荒大地上弥漫开来。 鸿钧看着焕然一新的洪荒，又看了看陈默，突然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天道自有定数，贫道输了。” 罗睺也沉默了。他知道，自己彻底失去了掌控洪荒的机会。那道光柱不仅修复了洪荒，还净化了他血河大阵中的戾气，让他再也无法发动《唤魔经》。 “哼，这次算我栽了。” 罗睺看了陈默一眼，眼神复杂，“但你记住，魔道不死，终有一天会卷土重来。” 说完，罗睺化作一道黑雾，没入洪荒大地深处，消失不见。 鸿钧则看向陈默，眼神中带着一丝欣赏：“道友年纪轻轻，竟有如此道心与手段，实属难得。不知道友可否愿随贫道一同，共参天道” 陈默心中一动。他知道，这是鸿钧在招揽他。若是答应，以他今日的功绩和手中的混沌紫气，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但他也清楚，鸿钧的 “共参天道”，实则是想将他纳入自己的天道体系，成为他的棋子。 陈默笑了笑，说道：“鸿钧道友好意，贫道心领。但贫道闲散惯了，怕是辜负了道友的期望。” 鸿钧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也没有强求：“也罢，道不同不相为谋。但道友今日修复洪荒有功，贫道也不能小气。” 说着，鸿钧从混沌道典中取出三道混沌紫气，递给陈默：“这三道紫气，便赠予道友，算是贫道的一点心意。” 陈默没有客气，接过紫气：“多谢鸿钧道友。” 杨眉老祖也走了过来，笑眯眯地说道：“小友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能耐，将来成就定然不可限量。老夫也没什么好东西，这颗‘杨柳籽’便送你吧。” 一颗碧绿色的种子飞到陈默手中，散发着浓郁的生命气息。 “多谢杨眉老祖。” 陈默收起种子，知道这颗杨柳籽看似普通，实则蕴含着杨眉老祖的本源之力，关键时刻能救命。 处理完这一切，鸿钧说道：“洪荒初定，当立天道，以安万物。贫道欲合道，以自身元神融入天道，主持天地秩序。诸位道友以为如何” 剩余的神魔面面相觑，最终都点了点头。经过这场大战，他们已经没有了与鸿钧抗衡的实力，只能同意。 陈默也没有反对。他知道，鸿钧合道是历史的必然，强行阻止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而且，鸿钧合道后，虽然能掌控天道，却也会受到天道的束缚，未必是坏事。 “既如此，贫道便开始了。” 鸿钧说完，盘坐在九品青莲上，混沌道典悬浮在他头顶，散发出万丈金光。剩余的二十六道混沌紫气围绕着他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随着漩涡旋转，鸿钧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最终与混沌道典、混沌紫气一起，融入了洪荒的天道法则之中。 从这一刻起，鸿钧便是天道，天道便是鸿钧。 陈默能清晰地感觉到，洪荒的天道法则变得更加清晰、更加威严，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注视着洪荒的一切。 “恭喜鸿钧道祖合道成功！” 杨眉老祖率先说道，对着虚空深深一拜。 其他神魔也纷纷行礼。 陈默也跟着拜了一拜，心中却思绪万千。鸿钧合道，标志着一个新的时代的开始，但也意味着束缚的开始。 “是时候离开了。” 陈默知道，自己现在身怀五道混沌紫气，又掌握了多种万界功法，必然会引起天道的注意。继续待在这里，迟早会被鸿钧算计。 他向杨眉老祖和其他神魔告辞，然后化作一道流光，朝着洪荒的边缘飞去。 他的目标是东海。根据融合的记忆，那里有一处混沌裂缝，连接着洪荒与外界，是一个绝佳的隐居修炼之地。 在陈默离开后，虚空中传来鸿钧的声音：“太虚魔神…… 有趣的小家伙。” 声音中听不出喜怒，却让杨眉老祖等神魔心中一凛，知道这位新晋的道祖，已经盯上了陈默。 洪荒的天空，再次恢复了平静。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平静之下，隐藏着无数暗流。 陈默一路向东，不敢有丝毫停留。他能感觉到，有一道无形的目光一直在注视着他，直到他进入东海范围，那道目光才渐渐消失。 “好险。” 陈默松了口气，“鸿钧果然盯上我了。” 他没有放松警惕，加快速度，朝着记忆中的混沌裂缝飞去。 数日后，陈默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那是一处位于东海深处的巨大漩涡，漩涡中心闪烁着灰色的光芒，正是混沌裂缝。裂缝周围的海水呈现出奇异的灰黑色，里面没有任何生灵，连法则都比其他地方混乱。 “就是这里了。” 陈默满意地点点头。这里的环境虽然恶劣，但也正因为如此，才不会有人前来打扰。而且，裂缝中不断逸散出的混沌元气，是绝佳的修炼资源。 陈默没有立刻进入裂缝，而是在周围布下了重重阵法 —— 有来自《遮天》世界的源术阵法，有来自《完美世界》的原始真解符文，还有他自己创造的太虚迷阵。 做完这一切，陈默才放心地进入了混沌裂缝。 裂缝深处，是一个巨大的空间。里面漂浮着无数混沌碎片，散发着精纯的混沌元气。陈默找了一块相对稳定的碎片，盘膝坐下。 他首先拿出那五道混沌紫气。紫气在他手中流转，散发着柔和而强大的气息。 “是时候融合这些紫气，完善太虚法则了。” 陈默深吸一口气，将第一道紫气引入体内。 紫气入体的瞬间，陈默便感觉到一股庞大到难以想象的力量涌入四肢百骸。这股力量比他之前吸收的任何法则都要精纯、都要强大，不断冲击着他的元神和肉身。 陈默咬紧牙关，全力运转太虚法则，引导着紫气在体内流转。这个过程痛苦而漫长，每一次流转，都像是在重塑他的神魔之躯。 不知过了多久，当第一道紫气被完全融合时，陈默的元神突然暴涨，从原本的丈许大小，变成了千丈之巨。元神表面流淌着淡淡的紫金色光芒，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威压。 “果然不愧是混沌紫气。” 陈默感受着体内暴涨的力量，满意地点点头。 他没有停歇，继续融合第二道、第三道…… 时间在修炼中悄然流逝，转眼间，又是千年过去。 当第五道混沌紫气被完全融合时，陈默的识海中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他的太虚法则，终于突破了瓶颈，达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陈默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与整个洪荒的法则都建立起了一种微妙的联系，仿佛能随时调动洪荒的力量。同时，他的万界轮盘也发生了变化，上面代表各个世界的光点变得更加明亮，甚至隐约能看到一些之前从未见过的世界虚影。 “是时候出去看看了。” 陈默站起身，一步踏出，便出现在了混沌裂缝之外。 千年过去，洪荒大地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人族已经诞生，虽然还很弱小，但发展迅速；巫妖两族也已崛起，成为洪荒的霸主；天庭初立，由帝俊和太一掌管…… 一个新的时代，已经来临。 陈默看着这片生机勃勃的洪荒大地，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鸿钧，罗睺，你们的游戏结束了。接下来，该轮到我了。” 陈默一步踏出，身形消失在东海之上。他的下一个目标，是昆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