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天使的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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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分钟内，林阳像砍西瓜一样把饕餮兵全砍了，当最后一只饕餮兵的能量核心在链锯剑下爆成烟花时，林阳的动力甲外表已经被浸透了。粘稠的汁液顺着装甲缝隙往下滴，在环城公路的柏油路面上汇成蜿蜒的细流，空气中弥漫着类似臭鸡蛋混合金属锈的刺鼻气味。 他拄着剑站在一旁，战术目镜的警报声终于平息，只剩下【战场清理完成】的绿色提示在视野边缘闪烁。公路两侧的硝烟渐渐散去，露出满目疮痍的景象——翻倒的坦克残骸还在冒着黑烟，特种部队的装甲车像被捏扁的易拉罐，远处的写字楼玻璃幕墙布满蛛网状裂痕，几具盖着白布的担架正被医护人员抬上救护车。 “阳哥！这边！” 王胖子的声音从街角传来，他正扒着一辆急救车的后门朝这边挥手，白大褂上沾着的绿色污渍和他脸上的泪痕混在一起。林阳走过去时，正好看见医护人员将琪琳抬上担架，女孩的脸色依旧苍白，但脖颈处的绿色血管已经消退了大半，嘴唇也恢复了些血色。 “医生说伤口已经开始愈合。”王胖子的声音还有点发颤，他从口袋里掏出个空了的银管注射器，正是阿杰留下的那支基因稳定剂，“但她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觉醒” 林阳凑近看了眼，琪琳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着，指甲缝里渗出极淡的微光——那是神河基因被激活的征兆。他想起阿杰临走前说的话，这种稳定剂不仅能压制毒素，还会像钥匙一样撬动潜藏的超级基因，只是过程往往伴随着剧痛。 “让她去市中心医院。”林阳拍了拍王胖子的肩膀，“告诉医生用隔离病房，别让闲杂人等靠近。” “阿杰已经安排好了。”王胖子指了指远处低空掠过的直升机，“他说巨峡号那边催得紧，杜卡奥将军要见我们，他先过去报备，让我在这儿等你。” 林阳点点头，目光扫过公路尽头的天空。那里的云层正在缓慢移动，阳光偶尔穿透缝隙，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斑，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但他知道，饕餮的先遣队只是开始——战术目镜的后台数据里，虫洞能量反应的余波还在星系边缘回荡，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在磨牙。 “你先跟阿杰去巨峡号。”林阳将链锯剑收进动力甲腰间，装甲表面的纳米纤维开始自动清理污渍，“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就来。” 王胖子还想说什么，却被急救车的鸣笛声打断。医护人员已经准备发车，他只好抓着林阳的胳膊叮嘱：“那你快点啊，听说巨峡号上有真正的外星科技呢！” 看着急救车和直升机先后消失在天际，林阳才转身走向公路旁的绿化带。那里还躺着几具没来得及清理的饕餮残骸，他蹲下身，用战术匕首撬开其中一具的胸腔，从黏糊糊的内脏里挑出块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芯片——这是饕餮的单兵数据终端，里面或许藏着关于先遣队的情报。 芯片刚接触到动力甲的手掌，战术目镜突然弹出刺眼的红色警告：【检测到高阶能量场接近】。 林阳猛地抬头，只见一道银白流光正从云层中俯冲而下，带起的气浪掀得路边的树叶哗哗作响。流光落地时激起一圈金色涟漪，光芒散去后，露出个穿着银白色战甲的身影——背后四对光翼在阳光下舒展，每片羽翼的边缘都流淌着细碎的光点，手中的长剑斜指地面，剑尖垂落的不是血珠，而是闪烁的星尘。 “天使文明，阿追。” 清冷的声音像淬了冰，她摘下头盔，露出张极其明艳的脸，金色的长发在风中微微飘动，眼眸是纯粹的蓝色，比战术目镜的扫描光还要锐利。她的目光掠过满地饕餮残骸，最后落在林阳胸口的帝国徽章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你使用的武器不属于已知宇宙的任何文明。”阿追向前走了两步，光翼在她身后轻轻扇动，带起的微风驱散了空气中的硝烟味，“未知能量驱动的链锯剑，核聚变能量驱动的动力甲，还有刚才那些不知名炸弹——这些在已知宇宙没有记载” 林阳的战术目镜自动启动最高权限扫描，结果却只得到一串乱码。系统提示【遭遇未知能量屏障，扫描失败】，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连饕餮的基因序列都能解析的系统，此刻竟像被蒙上了层不透光的薄膜。 “路过的。”他站直身体，不动声色地将那块黑色芯片塞进动力甲的储物格，“碰巧遇上就顺手解决了。” 阿追显然不相信这个说法，她抬起长剑，剑尖悬在离林阳咽喉三寸的地方，金色的能量顺着剑刃流转，在他的装甲面罩上投下跳动的光斑：“饕餮先遣队的能量护盾，连烈阳星的微型恒星炮都需要三发才能击穿，你却能用一把冷兵器在一分钟内全灭他们。”她的语速很慢，每个字都像敲在金属上，“说，你和卡尔是什么关系” “卡尔”林阳皱眉，这个名字有点耳熟，这不是动漫里的那个幕后大boss嘛，等我的动力剑附上帝皇之剑那样的金色火焰，我就去活劈了他。 阿追的眼神更冷了：“死神卡尔，饕餮文明的幕后支持者。除了他的虚空引擎，我想不出还有什么技术能让你如此轻松地撕碎饕餮的防御。” 就在这时，林阳的通讯频道突然亮起，是王胖子发来的加密信息：【巨峡号已到，杜卡奥将军在指挥室等你，阿杰说那个天使跟你在一起小心点，她的烈焰之剑威力很强】。 他瞥了眼信息，又看向阿追手中的长剑。剑刃上流动的金色能量确实蕴含着惊人的能量，装甲的温度传感器已经开始报警，显示接触点的温度正在快速攀升。 “我对你们的那些恩怨没兴趣。”林阳向后退了一步，避开剑尖，“我还有事要去巨峡号，如果你想知道什么，以后再说。如果你再像刚才那样，我活劈了你”。说着，链锯剑切换成动力剑，开启了分解立场 阿追没有收剑，反而向前逼近一步，光翼突然完全展开，四对羽翼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芒，几乎遮蔽了半个天空：“巨峡号的数据库里，根本没有关于你的任何记录。一个突然出现在地球的陌生战士，带着足以颠覆战场平衡的科技，却在帮地球对抗饕餮——这本身就很可疑。” 林阳刚想再说点什么，战术目镜突然捕捉到琪琳所在的市中心医院方向传来能量波动。不是饕餮的粒子炮，也不是天使的能量光，而是一种很温和但极具穿透力的波动，像某种基因正在快速觉醒时释放的信号。 “我的朋友有情况。”他启动动力甲的推进器，战靴在地面激起一圈气流，“你在这么傲慢可别怪我无情”。 他跃向空中的瞬间，听见身后传来光翼振动的嗡鸣声。阿追跟了上来，保持着十米左右的距离，金色的剑光在她身侧流转，像一道移动的星河。 她的声音透过能量束传过来，清晰地落在林阳的耳麦里，“我的剑会比饕餮的粒子炮更快地找到你的心脏。” 林阳再也不能忍了，他手持动力剑突然冲向天使追，天使追急忙抵挡，动力剑与炼焰之剑碰撞一起，分解立场立刻分解了炼焰之剑能量粒子。天使追大惊，在交战的同时急忙用洞察之眼查看，【未知神河体超级战士，意志:无畏，身体强度:远超凡人极限，危险程度:极度危险】 战术目镜突然弹出一条新提示：【检测到琪琳的神河基因觉醒信号，强度98%，即将完成最终激活】。 看来阿杰的基因稳定剂不仅压制了伤口，还真的彻底激活了琪琳的超级基因。林阳松了口气，刚想加速赶往医院，却发现阿追突然停在半空，目光死死盯着医院的方向，金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惊讶。 “那是……神河基因的波动”她喃喃自语，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感知，“而且是……高阶战士的基因序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