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他们眼中的大佬,是韩北家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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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名义上是替韩家几处庞大产业的总负责人,实际上常年代家主处理诸多不便明面出手的事务。 在权贵云集的海城,他的名字或许不常被公开提及,但在真正顶尖的圈层里,却代表着韩家的意志与能量,是一句话便能搅动风云,令许多所谓豪门掌舵人都需小心翼翼对待的存在。 在韩家内部,他是韩北父亲最得力的手下,对家主忠心恭敬从无疏漏,在外,他是许多豪门权贵竞相巴结却又难以真正攀附上的神秘人物。 他的能力与地位,即便是秦家老爷子秦时海,与他也是平辈论交,甚至在某些方面还需仰仗于他。 秦时海陪着周震生,并未急于走向主位,而是缓缓步入人群,所到之处,人们下意识地让开道路,投以注目礼。 周震生只是微微颔首,表情平淡,偶尔与几位分量足够的人物握手寒暄,言辞精简却总一针见血。 秦凌月原本因吃瘪而难看的脸色,在见到周震生时也收敛了不少,甚至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试图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她知道这位周先生对家族生意的重要性。 然而,周震生的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全场,却在掠过左航所在区域时,骤然定格在了他身后的韩北身上。 周震生瞳孔骤然收缩! 几乎是本能地,他的身体就要向前微倾,那是一个几乎刻入骨髓的,即将躬身示敬的起势。 多年面对韩家正统继承人所养成的恭敬与臣服,在这一刻差一点冲破他历来从容的表象。是对韩北绝对权威的敬畏。 然而,就在这微小的动作即将成型的前一刹,韩北的目光冷淡地扫了过来。 没有明显的情绪,没有任何语言,只是极其短暂的一瞥,冰冷而具威压。 周震生的身形猛地僵住,那微微前倾的趋势硬生生被他遏制住,确定韩北眼中的警告,他将所有外泄的情绪在顷刻间收敛得干干净净。 他的目光在韩北身上停留了不到半秒,便极其自然,仿佛只是随意掠过一般移开,重新恢复了那副深不可测,威严内敛的模样。 这一切发生得极快,几乎是在呼吸之间。 左航目光锐利如鹰,将周震生那瞬间的异常和韩北冰冷回视的反应尽收眼底。 秦凌霄也敏锐地捕捉到了周震生那极其短暂的失态。 他眼中玩味的光芒更盛,看看韩北,又看看周震生,再瞥一眼似乎了然于胸的左航,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某个巨大秘密的一角,这让他兴奋不已。 短暂的寒暄后,秦时海便借故带着周震生离开。 宴会依旧在继续,音乐,笑语,酒杯碰撞声,这些韩北都听不见,只能看到景象。 秦凌霄却不知何时又晃回了左航身边,手里端着一杯香槟,似笑非笑地看着左航,压低声音道:“左航,你这位‘朋友’……可真有意思。连周震生那样的人物,刚才似乎都差点失态啊。” 左航眼皮都未抬一下,淡淡回道:“你好奇心太大,有时候容易引火烧身。” 秦凌霄却不以为意,反而笑得更加意味深长:“火我这个人就喜欢玩火。特别是……别人先放得火,”他的目光再次飘向韩北的方向,充满了兴趣和强烈的好奇心。 就在这时,一位侍者端着酒水从韩北身边经过。或许是被人群不经意地挤了一下,托盘微微一歪,一杯盛着酒的酒杯朝着韩北的身上倾斜过来! 若是往常,韩北绝对能轻易避开。但此刻,他的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周震生,观察环境和压抑内心的惊涛骇浪上,对身体的细微控制难免出现了瞬间的迟滞。 就在那酒杯即将泼洒到他的西装上时,旁边猛地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稳准地扶住了侍者的托盘,同时另一只手极快地扶正了那只危险的酒杯。酒水丝毫没洒出来一点。 是左航。 扶稳托盘后,他的手极其自然地落下,看似随意地搭在了韩北的后腰上。 那只手温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隔着薄薄的西装面料,清晰地传递过来。 韩北的身体瞬间僵硬。 左航的指尖甚至极其轻微地在他腰侧按了一下,带着一种近乎惩戒的意味,仿佛在责备他刚才那瞬间的走神和差点的失态。 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让韩北猛地吸了一口气,他强迫自己放松下来,但每一根神经都在绷紧。 他能感觉到秦凌霄投来的目光变得更加玩味,也能感觉到周震生若有若无地又瞥了他一眼。 侍者慌忙道歉,左航只是微微摆了摆手,示意无妨。 韩北低头看着手背上那道不起眼的划痕,一丝极细微的刺痛感传来,混杂在左航手掌落在他后腰带来的强烈紧绷感中,几乎被他忽略。 他下意识地以为是侍者托盘所致,并未深思。 宴会厅主灯暗下,秦老爷子开始致辞。人群的注意力聚焦于舞台,光线昏暗,人声微敛。 韩北借着这昏暗,微微挣开左航依旧停留在他腰侧的手,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整理了一下西装前襟,试图将方才那片刻的失态和左航带来的干扰摒除。 然而,几秒钟后,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感猛地袭来!这眩晕并非轻微,而是天旋地转,让韩北脚下踉跄了一下,险些没有站稳。 不对! 韩北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这绝不是简单的身体不适! 他瞬间想起了手背上那细微的,几乎被忽略的刺痛! 他猛地抬起之前被划伤的手,那道细微的伤口周围,不知何时泛起了一丝极难察觉的,不自然的淡粉色。 那痕迹极细,微微泛红,不像普通划伤,倒像是……被什么极细微的针尖刺破的! 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劈入他混沌的脑海:刚才那个侍者!那不是意外! ……是算计!是冲着他来的! 韩北强忍着那阵天旋地转的眩晕,体内迅速升腾起的诡异燥热和越来越强烈的虚软感。 片刻不到,他的额角便渗出细密的冷汗,但在昏暗的光线下并不明显。 他的异样虽然极其短暂,但足以被最近距离,始终分了一缕心神在他身上的左航捕捉。 左航的目光看似专注地落在正在致辞的秦时海身上,甚至嘴角还维持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礼节性微笑。 然而,就在韩北身体微不可查晃动的同一刹那,左航搭在身侧的手指猛地蜷缩了一下,手背上青筋微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