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摆摊卖牛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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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退海鲜强，占下的不过是昌记奶茶档周边那屁大点地方。但这小小的胜利，却让陈豪这几条咸鱼，头一回尝到了“地盘”的实实在在的滋味。老伯感激不尽，主动把旁边傍晚闲置的一个卖牛杂的手推车档口让给他们经营。 这破车，锈迹斑斑，轮子吱呀响，但洗刷干净，支棱起来，就是个能下金蛋的鸡……呃，至少是能下铜板的鸡。陈豪拍板：就干牛杂！本钱小，操作简单，庙街夜宵需求旺。 大头仔力气大，负责熬那锅灵魂汤底；龅牙明伤没好利索，坐着收钱看火；四眼仔脑子活络，算账吆喝；瘦猴和肥膘打杂，洗切穿串。陈豪自己，是总指挥，也是镇场子的门神。 开业第一天，手忙脚乱。汤咸了，萝卜没炖烂，肉串穿得歪七扭八。但价格实在，加上“豪哥”这名号渐渐传开，竟也吸引了不少街坊和底层古惑仔来帮衬。收入微薄，但至少能让兄弟们吃上热乎饭，给龅牙明买点像样的伤药。 日子仿佛从刀口舔血，一下子跌进了柴米油盐里。每天傍晚出摊，深夜收工，数着沾满油渍的零钱。虽然累，但一种久违的平静，笼罩着这个小团体。 更让陈豪意外的是，预想中东星笑面虎的疯狂报复，并没立刻到来。四眼仔打探回消息，东星与和合图在元朗因为赌场利益火拼，规模不小，笑面虎和刚出院的乌鸦都被调去撑场子了，暂时没空理会庙街这点“小恩怨”。 听到这消息，陈豪蹲在牛杂车旁松了口气，但是看着锅里翻滚的牛肠，心里五味杂陈。 “妈的，老子一个光荣的穿越者，混到在庙街摆摊卖牛杂……”他内心疯狂吐槽，“人家穿越要么无敌流横扫四方，要么神豪流挥金如土，我呢有个破系统，还是个辅助型的！危机预警基础格斗有毛用啊！倒是直接给我来个无限金钱或者秒天秒地的超能力啊！呜呜……” 【系统感知到宿主强烈怨念。提示：本系统旨在辅助宿主成长，而非制造依赖。无敌与神豪模式不符合本世界底层逻辑，容易导致体系崩塌。请宿主脚踏实地，积累资本，逐步扩张。】 “积累资本摆摊积累到猴年马月”陈豪翻了个白眼，用勺子搅动着锅里的汤，“算了，有喘息之机总比被追杀强。” 这偷来的平静，宝贵得很。 “不能闲着。”陈豪对围坐在小车旁数硬币的几人说，“东星迟早杀回来。趁这空档，咱们得站稳脚跟，还得……稍微扩一扩。” 他说的“扩”，不是去抢大场子，而是先把眼前这牛杂摊经营好，理顺周边关系，顺便摸摸这片地头真正的话事人是谁。 这天晚上，生意正好，一个流里流气、穿着花衬衫的年轻人晃到摊前，不是来吃牛杂，而是用指关节敲了敲车板，吊着眼睛问： “新来的懂不懂规矩这条街的陀地，交了没” 四眼仔赶紧凑到陈豪耳边：“豪哥，是四九仔阿炳，跟官仔森的，专门管这片小摊贩的保护费。” 四九仔，社团最底层跑腿的。但他背后是官仔森——和联胜在油麻地一带的一个小头目，在庙街这底层角落，也算是一号人物。 麻烦还是来了，只是换了个对象。 陈豪心里骂娘，脸上却挤出点笑，递过去一串牛杂：“炳哥先尝尝初来乍到，真不懂规矩，多少钱怎么交” 阿炳见陈豪态度恭敬，得意地接过牛杂：“算你上道！一个月五百，逢五交数！” 五百对这刚起步的小摊简直是抢劫！ 陈豪心里火大，但知道不能硬刚。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故作为难：“炳哥，不是不想交。实在是我最近跟福义兴的原哥有点账目要清理，资金周转有点紧。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等原哥那边的事了了再说”他再次把大佬原的名头搬了出来，扯虎皮当大旗。 阿炳一听福义兴大佬原，脸色顿时变了变，气焰矮了半截。他狐疑地打量陈豪。为一个四九仔收数的小事，去招惹福义兴坐馆级别的麻烦这风险他担不起。 “你……你跟原哥有来往”阿炳语气软了。 “一点小往来，不方便细说。”陈豪故作高深，“炳哥，通融一下下个月连本带利补上。” 阿炳犹豫半天，终究不敢冒险，哼了一声：“行！就给你一个月！下个月五号，五百块，一分不能少！不然森哥也保不住你！”说完，赶紧溜了。 冲突暂时化解，陈豪松口气，目前还不想多方面树敌，转身对兄弟们说，“没事了，继续干活。” 牛杂车继续冒着热气。但陈豪知道，地头蛇的麻烦只是暂缓。笑面虎的威胁远在天边，但和联胜官仔森这些本地势力却近在眼前。想真正立足，和联胜这一关，躲不过。 这辆破牛杂车，是生计，也是风暴来临前最后的避风港。陈豪必须利用这宝贵时间，尽快把兄弟们和自个儿，磨得更锋利点。 “唉，穿越者混成我这样，真tm丢份儿……”他一边给客人捞着牛杂，一边继续着内心的无声哀嚎。但眼神，却下意识地扫过街道尽头那些更深的黑暗。那里，藏着庙街真正的秩序，也藏着未来必须要面对的，更凶狠的豺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