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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通过靓坤的初次考验，还意外得了五千块茶水费，陈豪团队的气氛轻松了不少。龅牙明甚至开始畅想，以后是不是能经常接到这种“运音响”的美差。 但陈豪心里清楚，江湖从来没有白吃的午餐。靓坤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那个叫ann的灭火器更不是简单角色。而且，东星那边的沉默，总让他觉得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天下午，游戏厅里一如既往地热闹。四眼仔在柜台后埋头算账，大头仔带着两个兄弟在厅内巡视。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闷响和玻璃破碎的哗啦声！ “怎么回事”陈豪从里间快步走出。 只见游戏厅临街的玻璃橱窗被砸得粉碎，满地都是玻璃渣。门外停着一辆无牌面包车，车上跳下几个蒙面人，手里拿着棒球棍，对着门口的游戏机就是一通乱砸！ “扑街！有人捣乱！”大头仔怒吼一声，抄起身边的凳子就冲了上去。厅内的兄弟们也反应过来，纷纷拿起顺手的东西迎战。 那几个蒙面人显然有备而来，下手狠辣，专砸值钱的机器。双方瞬间打作一团，游戏厅里乒乓作响，玩家的惊叫声、机器的报警声、打斗的怒吼声混杂在一起，乱成一锅粥。 陈豪眼神冰冷，但没有立刻加入战团。他注意到对方虽然人数不多，但动作干净利落，砸完就跑，绝不恋战，显然是受过训练的专业捣乱分子。 “别追了！”陈豪喝住想要追出去的大头仔，“清点损失，看看有没有兄弟受伤。” 很快，结果出来了。三台最新的街机被砸毁，橱窗玻璃全碎，两个兄弟在阻拦时受了轻伤。损失不小，但好在没有人员重伤。 “豪哥，肯定是笑面虎那个王八蛋！”大头仔气得眼睛发红，“我带人去东星陀地找他算账！” “站住！”陈豪喝止他，“无凭无据，你去送死吗” 他走到破碎的橱窗前，看着满地狼藉，心里反而冷静下来。笑面虎这招很毒，不直接火拼，而是用这种骚扰战术，破坏他的生意，打击他的威信，让他疲于应付。 “四眼仔，找人修橱窗和机器。大头，从今天起，晚上加派双倍人手看场，特别是后半夜。”陈豪迅速下达指令，“阿力，让你找的那两个眼线多留意，看看有没有陌生面孔在附近转悠。”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豪哥吗”电话那头是个略显轻浮的年轻男声，“南哥让我传句话，东星那边最近来了几个‘专业清洁工’，专门帮人‘打扫卫生’，让你小心门户。” “清洁工”陈豪立刻明白了，这是暗指那些专业捣乱的打手。 “替我多谢南哥。” “不客气，南哥还说，如果需要帮忙清理垃圾，可以找他。” 挂了电话，陈豪若有所思。陈浩南这已经是第二次示好了。虽然不能完全信任，但这份人情他记下了。 接下来的几天，东星的骚扰变本加厉。不是半夜往游戏厅门口泼油漆，就是派人假装客人故意在店里闹事。虽然都没造成太大损失，但这种没完没了的阴招让人不胜其烦。团队里的兄弟们都憋着一股火，连带着永隆街的商户也有些人心惶惶。 “豪哥，再这样下去，生意都没法做了！”龅牙明苦着脸汇报，牛杂摊这两天也被人故意找茬，吓跑了不少客人。 陈豪知道，必须想办法破局。被动防守只会被慢慢耗死。 他让阿力暗中跟踪了其中一伙人，摸清了他们的行动规律——这些人通常会在旺角的一家地下桌球馆聚集。 “坤哥。”陈豪拨通了靓坤的电话，将最近被东星骚扰的事简单汇报了一下，特别是提到对方有“专业清洁工”在旺角活动。 “哦在我的地盘搞事”电话那头，靓坤的声音带着几分玩味，“你想怎么做” “我想请坤哥行个方便，让我的人能在旺角‘清理一下垃圾’。”陈豪说道。 “哈哈哈哈！”靓坤发出一阵招牌式的疯笑，“有意思！去吧，别弄出人命就行。让我看看你怎么打扫卫生！” 有了靓坤的默许，陈豪立刻开始布置。他让阿力带上大头仔和另外三个最能打的兄弟，换上深色衣服，戴上口罩，趁着夜色直奔那家地下桌球馆。 桌球馆里烟雾缭绕，七八个东星仔正在里面喝酒吹牛，显然刚“完工”回来休息。阿力几人如同鬼魅般冲了进去，二话不说，见人就打！ 这些人虽然擅长捣乱，但正面搏斗哪里是阿力他们的对手不过两三分钟，就被全部放倒在地，个个鼻青脸肿。 阿力踩着其中带头那人的胸口，用变了调的声音冷冷道：“回去告诉笑面虎，庙街不是他能随便撒野的地方。再敢派人来，下次断的就不只是手脚了！” 说完，几人迅速撤离，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留下任何把柄。 第二天，骚扰果然停止了。 下午，陈豪接到了ann姐的电话。 “坤哥让我告诉你，卫生打扫得不错。”她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今晚过来电影公司一趟，坤哥有部‘新戏’要开拍，缺个男二号。” 又拍戏陈豪嘴角抽搐了一下，但嘴上还是应道：“谢谢ann姐，我一定准时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