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怎么,不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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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献晚越说越委屈,越说越冤枉。 想起七个,扎心的捂上心口,不堪回首。 云为泽垂眸凝视她,许久,微微一笑,“那你,还挺棒的。” 他们不理她是为什么 自个有七个,还一再狡辩 最后受不了被小紫劈,才将这事认下。 怎么,他们难不成要笑,要表扬她干的很好吗 江献晚:“……”她的信誉就这么差吗 就没人信她吗 她到底、哪里、什么时候,有七个了! 要不是怕小紫又来拱火,江献晚还想再垂死反抗一波。 云为泽观她敢怒不敢言的神色,回以呵呵凉笑。 伸出两根手指,提起她,搁在蒲团,理所应当的占了竹椅。 两条长腿伸展,修长的指随意从盘子里捡起一颗荔枝,咯嘣一咬。 在江献晚怨念十足地目光中,手肘微抬,大袖将她的整张脸糊上。 “不许这么看我。” 她还幽怨上了。 他才真的是要闷死。 失了清白,女流氓对她不闻不问,还有七个男人,谁家帝尊能做成他这样的。 哦,帝隐能。 江献晚:“……”真是够了。 他是三岁吗。 江献晚身子一歪,蜷窝在蒲团上,闻着袖间那缕冷淡的香气,睁着眼睛只看到一片黑。 俨然……放弃抵抗。 云为泽侧眸看了她一眼,挪开袖袍,塞她手里一颗荔枝。 声音不咸不淡,简洁道:“剥。” 江献晚:“……”剥就剥! 只要别跟她闹。 她认命的举起荔枝,一下没一下的剥着,眼看剩一半的壳,想了想,还是想送自己口中,安慰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 毕竟…… 衔冤负屈的是无辜的她! 一只骨节削瘦的手却无声探来,冷血无情地捏走壳里的果肉。 丝毫不带丁点怜惜。 江献晚举着半拉壳,看了十秒,一扔,手摸到盘中,捏起一颗,剥开。 两点白皙的指尖,再次无情的,将刚到她嘴边的它,捏走。 江献晚:“……” 又悄悄捡起一颗,快速剥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扔嘴里。 荔枝被再次截胡。 云为泽如云墨发铺散于竹椅之上,头微微偏向一侧,捏着饱满莹白的荔枝肉,送在唇边,轻轻一咬。 江献晚:“……” 好哇,都来针对无辜的她是吧 幽怨地扭头,打定主意不伸手。 云为泽又觑了觑她,从衣袖下探出两点指尖,悠悠捏起一颗,慢条斯理地剥开,塞她嘴里,嗓音云淡风轻,仿佛在说今日是什么天气。 “你那七个男人,都是谁” 他就想知道,都是谁。 不然,睡不着。 一点都睡不着。 江献晚整个人一抖,警惕地望进一双看似风平浪静的眸。 又来 她怎么知道都是谁! 她也想知道都是谁! 怨念颇深的瞅了一眼天,绝望的咬着荔枝,像咬住自己千疮百孔的小心脏。 含糊不清,麻木道:“您觉得……都是谁” 他说是谁就是谁。 只要,别让她说。 云为泽在氤氲着雨水湿汽中微微偏着头,盯着她的眼睛,若有所思,“风回雪,帝隐,我哥,魔皇,还有谁” 江献晚:“……” 有谁有谁。 她也想知道还有谁! 江献晚又瞅了一眼天,憋着气,没敢吭声,更不敢反驳他方才所列。 麻痹自己:谁都行。 现在,他就是说条狗,都行。 云为泽见她一直不说话,唇角再次漾出一丝莫名笑意,手掌轻轻放在她肩头,“又心虚了” 江献晚心口一痛,仿佛中了一箭,果肉险些呛进肺管。 剧烈的咳嗽几声,双拳紧握,磨着牙痛苦道:“该死的非翎,老娘非撕了他的嘴。” 贱不贱! 就说他贱不贱,非跟他们说什么六个。 现在更是成日成夜不睡觉,在信道里胡蹦乱跳,土味情话是一句接一句的往外冒。 偏他是群主,她又解散不了! 花不休他们不说话,又不退群! 看的她小心脏一揪一揪的。 云为泽两目低垂,一勾唇,拖长嗓音,“非翎。” “又叫上了” “这是打算什么时候去见他” 江献晚:“……”能不能好好说话。 能不能! 她什么时候说要见他了 南帝尊,小气起来,可真是阴阳怪气,活物退避。 江献晚这十来日,心性被捶打的相当坚固,蔫蔫哼唧一声,随他而去。 反正,这个屎盆子已经扣她头上了。 云为泽眼眸稍弯,今日笑的次数,多的就跟疯了似的,令人毛骨悚然地淡笑就没下去过,“剩下三个呢” “有我吗” 他嘴角微微上挑,优雅轻吐出的字,却含着一种别样味道。 江献晚:“……!” 天非得这么聊是吗 今儿,她又非死不可了吗 她也想知道……有他吗 江献晚抬眸,对上那双幽幽沉沉的探究视线,还有两分认真在里面。 云为泽到底是在怪她悔了他的清誉 还是……怎么滴 江献晚虽然对自己的人格魅力挺自信的,但这仅仅是自信,不是自恋。 会认为云为泽也在争风吃醋,向她来索要什么交待和名分,觉得修真界大佬全都爱她。 算账的可能,很大。 痛苦一垂睫帘,“帝尊,弟子真的罪不至死。” 该死的非翎! 天天哥哥哥,夜夜哥哥哥,不停哥哥哥。 她都觉得花美人跟云为泽都快被他哥成她男人了! 云为泽淡淡垂下眼皮,正剥了一半的荔枝放回盘中,指尖轻拂过衣袖,而后交叠于腹部,兀自阖上了眸子。 江献晚:“……” 又生气了 这又生哪门子气 他到底想听什么话 有 没有 谁说女人的心思很难猜,男人的心思更难猜的好吧! 江献晚偷偷瞅了瞅云为泽,虽呼吸平稳,但直觉告诉她,人根本没睡着。 指不定在心里琢磨怎么收拾她。 正欲认真汲取他的意见,补一句:您觉得呢 院子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很有礼貌的两声,停歇一会儿,得不到应声,似乎犹豫了片刻,又敲两下。 可以确定,绝对不会是师兄他们,更不可能是时云霄和楚微凝他们。 就连时云霄现在来找她,根本都不带敲门的,直接上脚踹。 这么有礼貌的,在他们宗,不用五个手指头就能掰出来。 不难听出,来人是谁。 不过,这种情况下,就有点……吓人。 江献晚脖儿一缩,偷偷看向竹椅上毫无反应的南帝尊,纠结的脸都苦了。 这门,开是不开 她现在对男人挺敏感的,时云霄都让她踹走了三回。 却见,云为泽阖着纤薄墨黑的睫毛,眼帘也不抬,嗓音如春夜浅风,若有似无拂过心湖,带着几分温存意味。 落在耳畔,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巨大危险。 “怎么,不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