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蚀骨之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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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光芒，瞬间笼罩了老子，也狠狠撞进了那怪物核心睁开的‘饥饿之眼’里！” “吼——！！！” 李淳罡的识海中，仿佛又响起了那怪物混合着痛苦、愤怒与无尽恐惧的尖啸！那是源自本能的恐惧！ “那‘饥饿之眼’…被那道光芒灼伤了！它那吞噬一切的意志，第一次…退缩了！”李淳罡眼中爆发出精光，“趁着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老子强压神魂剧痛，拼尽毕生修为，引动那柄铁剑中残留的无上法则之力，化作八道锁链般的封印剑气，配合这听潮湖底至阴至寒的地脉水眼，才将那怪物连同它体内那个可怕的‘饥饿’意志，一起死死按回了寒潭深处！” “事后…”李淳罡疲惫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老子才隐隐明白。这柄铁剑…恐怕是上古某位参与过那场补天之战、镇压过域外邪魔的圣者遗物！它看似平凡，其深处却残留着一丝圣者封印的法则本源！正是这丝本源，在感应到那纯粹的‘归墟蚀气’意志时，自行复苏，救了老子一命，也镇压了那怪物！” 他摩挲着铁剑，如同抚摸一段沉重而神圣的历史：“这么多年，老子一直以为那只是那怪物自身变异出的某种极端凶性…直到你小子今天点破‘归墟蚀气’，直到老子亲眼看到那湖底刀魄上缠绕的灰暗丝线…才真正明白，当年老子面对的，是何等可怕的东西！那‘饥饿’，根本不属于此界！它是附着在噬魂刀魄上，如同寄生的毒蛇！湖底那老怪物，不过是它的…巢穴和养料！” 剑阁内一片死寂。风雪拍打窗棂的声音，此刻显得格外清晰。 杨越心神激荡。李淳罡的叙述，与那卷古老帛书的记载、与他剑魄核心的感应、与湖底所见，完美印证！上古补天圣者，域外邪魔之气泄露，遗留的封印圣物…一切线索都串联了起来！这柄看似平凡的铁剑，竟是上古圣者遗泽的载体！是镇压此界“蚀气”的关键钥匙之一！ “圣者遗泽…”杨越的目光灼灼地落在那柄铁剑上，剑魄核心的共鸣感前所未有地强烈！他缓缓伸出手，并非索取，而是带着一种同道者的敬意与探求，“前辈，此剑…可否借晚辈一观” 李淳罡浑浊的老眼盯着杨越，又看了看自己腰间的铁剑，沉默片刻。最终，他猛地一扯，将铁剑连着破旧的剑鞘一起解下，毫不留恋地抛向杨越！ “拿去看！老子留着它，除了提醒自己当年差点栽了跟头，屁用没有！你小子既然跟那‘圣气’沾边，或许…能看出点老子看不出的门道！” 杨越郑重接过。入手沉重冰凉，剑鞘斑驳，布满岁月痕迹。但当他的手指触碰到剑柄的刹那—— 嗡！！！ 丹田内的剑魄核心如同受到了最强烈的感召，以前所未有的频率剧烈震颤起来！灰银色的剑魄虚影在识海中光芒大放！一股精纯、古老、浩瀚、充满了守护与净化意志的圣者气息，如同沉睡万古的巨龙，猛地从铁剑深处苏醒，顺着杨越的手臂，轰然冲入他的体内！ 轰——！！！ 杨越的识海瞬间被一片璀璨的光明淹没！ 不再是李淳罡言语描述的片段，而是一幅幅破碎却无比真实的画面，伴随着宏大、悲壮、如同天地法则共鸣的声音，直接烙印进他的灵魂深处！ 画面一：天穹破碎！ 巨大的、燃烧着灰暗火焰的陨石（或是某种无法理解的异界造物）撕裂了蔚蓝的天空！天空如同被打碎的琉璃，裂开无数道漆黑、扭曲、流淌着粘稠灰暗液体的恐怖裂痕！那液体，正是“归墟蚀气”的具象！如同贪婪的毒蛇，疯狂地涌向生机勃勃的大地！所过之处，青山化为焦土，河流变成毒浆，生灵瞬间被抽干生机，化作枯骨，随即又在蚀气中扭曲成狰狞的怪物！ 画面二：圣者擎天！ 数道顶天立地的伟岸身影矗立于破碎的天穹之下！他们的身影模糊，被耀眼的光芒笼罩，看不清面容，却能感受到那磅礴如海、足以支撑天地的浩然正气！其中一道身影，气息温润如月华，带着包容万物的守护意志（其气息与杨越圣心剑元最为契合）；另一道身影，锋芒毕露，剑气纵横，带着斩断万邪的决绝（其气息…竟隐隐与李淳罡的剑道神韵相通！）；还有身影手持巨斧，脚踏山河…他们手中，各自闪耀着奇异的“石头”——赤红如火，湛蓝如海，翠绿如林，厚黄如地，白金锐利！五色流转，蕴含着世界本源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