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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芯：“闹翻了我以后在婆家还怎么待得下去” 林知一：“有什么待不下去的” “不就是吵了个架，他们只要不提离婚，你该回去吃就回去吃，该回去睡就回去睡。” “就你这婚姻，你们闹不闹翻你都指望不上别人，你不闹翻做一家人的饭，闹翻了做一个人的饭，没闹翻洗一家人的衣服，闹翻了只洗自己的。” “可你无论闹不闹翻你都是要下地挣自己的口粮的，所以你维持这段关系是觉得自己的苦不够吃，要把别人的苦揽过来一起吃吗” 乔芯听了沉默，她盘算着自己的处境，她当初的礼金只寄回去了一部分，手上还有点钱，这日子暂时也还能过。 林知一不想在这件事上浪费过多精力。 “现在其他的不要想，先好好学习，其他的等高考之后再说。” 再苦的日子，再过两年也要结束了。 时清跟在两人后面，一路走远。 林厚看着远去的几人，踢了一脚装着湿衣服的盆子。 下午快到饭点的时候，乔芯跟杨珍珍借了一个碗，装了点面粉带回家做晚饭。 乔芯婆婆看她又去学习，家里的事一件没做，做事的时候就摔摔打打，故意弄出很大动静吸引人注意，好叫别人知道她在甩脸子。 乔芯没看她的脸色，直接去灶台那里烙饼，简单对付一口，还得去看书。 大队长早上就去了县里，晚上回来的时候看见乔芯单独做饭，奇怪：“乔芯，饭不是做好了吗?你怎么还烙饼呢” 乔芯把下午发生的事跟大队长大致说了一遍，最后表态：“爹，我不算在这个家里白吃白住，我没占你们便宜。” “以后我的饭我自己做，就不跟你们吃了，只是以后孩子生下来，林厚得要出钱养，我是不敢靠他过日子了。” 大队长心里那个气，自己这儿子妻子就是两个蠢蛋，这跟儿媳离心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他走到乔芯身边安慰她，”乔芯啊，你安心去学习，家里的事不用你操心，有什么事都等高考后再说，啊” 他不就是中午没在家么咋就闹成这样，他这儿媳妇还怀着孩子呢！ 乔芯红了眼眶，点点头。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已经难以收回。这纵是先前还看不透林厚的为人，这次争吵总该叫她看明白了。 如今婆婆看她不顺眼，丈夫靠不住，还有个未出生的孩子要养。 处境艰难，得要想办法活下去，可眼下也只能先紧着高考这件事，其他的都得往后排。 不管如何挤时间，在紧张的学习氛围里也过了很多天。 广播里把报名获得参加高考资格的人名字早晚各播了三遍，以确保审核通过的报名人员都接到了通知。 在林家学习的众人接到通知后，学习氛围也逐渐紧张。 而外借出去的书，有人学的时候遇到问题也跑来问林知一，进进出出的来回奔波浪费时间，就问林知一能不能也到她家来学。 她辅导这么多人，多一个也不算多吧！ 林知一看着眼前的男知青，不看他小狗乞讨一样的眼神，拒绝：“我家坐不下了。” 时清看着站在林知一身边的男知青，眼神恨不能射穿他，什么玩意在他妻子面前扮可怜、博同情人长得丑，手段还挺花。 最近两天这人来问问题，总是刻意的去找知一，动机不纯。 时清冷冷勾了勾嘴角，敛了眼底的神色，“一一，这位同志来回折腾也不容易，考试时间在即，就让他到家里来学习吧。” 林知一看向时清，他平时在家都不怎么发表自己的意见，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她皱着脸，“家里坐不下了，”人太多了，挤着好难受。 时清安抚她，“可以让这位同志在院子里置张小桌子。” “可是……”外面要是刮风下雨的。 时清：“他来回跑太浪费时间了，在时间面前，其他困难都不叫困难”。 “在外面，辅导他的问题我来解决，你在屋里招呼其他人就好。” 林知一觉得今天的时清有点不一样，不过，他赘给自己了，就是这个家的主人，他也能说了算，他想做什么就随他去吧。 “行，你看着办吧，我不管了。” 事情就这样被敲定，院里置的桌子是时清在新房那边捡的便宜木板用几张凳子垒在一起架好的。 林知一守着屋里的几人，时清时不时就到院子里去看一下。 时清看着那男知青的学习进度，问了他几个问题，男知青答不上来。 时清蹙着眉：“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会” 男知青被说得面红耳赤。 时清把他的书翻开给折了几页，“先把这些公式背一下，不要好高骛远，先把基础打牢了。” 过了会他又来抽查，问题问得男知青汗流浃背。 “刚刚不是才跟你说过吗让你把公式背熟，怎么过去这么久了还没记下来” 男知青身体僵直，不是才刚过了没一会吗怎么就是很久了他背了很久了吗 “继续背，”时清给他安排了任务就转身回屋。 在男知青背得天昏地暗时，时清又出来了：“记住了么” 男知青：“记，记住了。” 时清抛出几个问题，见他勉强答上，给他拿出一张纸，上面是几道他出的题。 没过一会又出来，“题做完了吗” 男知青：“还，还没” 时清：“你念高中时是没学会吗当初林同志也是用这几个问题考我的，我几分钟就做完了，你怎么这么久了都没做完” “是不会吗” 男知青麻了。 时清皱着眉头摇摇头，“林同志已经在辅导很多人了，你的问题太基础，就不要麻烦她了，直接来问我就好。” “好，好的。”男知青忙不迭点头，估计是自己动的小心思叫人看穿了，还是老实点。 他就是让林同志可怜他一下，把他留在这里学习，真不敢有别的什么想法，当初高伟挨揍，他可是围观了的。 时清瞧他识趣，就没再为难他，只给他布置了大量的背诵任务，不定时抽查。 可就是背诵任务也把这男知青压得喘不过气来。 时清抽查的时候全程肃着脸，男知青有些发怵，回答得磕磕绊绊，为了应对时清的提问，一整天都在埋头苦记。 见状，时清减少了花在他身上的时间精力。 回到屋里，把更多精力放在林知一身上。 时不时伸手探探她水杯的温度，保证林知一喝到嘴里的每一口水都是温的。 她最近说了太多话，嗓子有点沙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