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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叫第二遍时,温乐瑜是被灶间的动静弄醒的。窗外的天刚蒙蒙亮,青灰色的光透过窗纸,在炕沿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她翻了个身,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残留的温度还没散尽,带着顾延霆身上惯有的皂角味。 “醒了”男人的声音从外间传来,带着柴火燃烧的噼啪声,“锅里温着粥,是你喜欢的小米南瓜,我多放了把红枣。” 温乐瑜披了件外衣坐起来,头发乱糟糟地顶在头上。穿来这八零年代的第三个月,她还是没改掉赖床的毛病,倒是顾延霆,以前在书里写的“刻板糙汉”形象早被颠覆——他会记得她不爱吃葱,炒青菜时总把葱花挑得干干净净;会在她夜里咳嗽时,摸黑爬起来煮冰糖雪梨,烫得自己直甩手也不肯叫醒她。 “延霆哥,”她趿着布鞋往外走,声音还带着没睡醒的黏糊,“俏俏呢” 顾延霆正弯腰往灶膛里添柴,闻言回头笑了笑,眼角的细纹在晨光里显得格外柔和:“早被你那‘不学无术’的小叔子拐去后山了,说要去摘野枣。”他故意把“不学无术”四个字咬得很重,逗得温乐瑜笑出了声。 一、野枣树下的较量 后山的酸枣树长得泼辣,枝桠上挂满红得透亮的小果子,像一串串迷你灯笼。林俏正踮着脚够高处的枝条,顾延风在下面举着竹篮,嘴里不停念叨:“慢点!够不着就别逞能,我来!” “你闭嘴!”林俏回头瞪他,辫子甩得像小鞭子,“昨天是谁说我掰不动玉米的今天就让你看看,摘野枣我照样比你快!”她说着猛地一蹿,竟真够到了最顶端那串最红的,得意地冲顾延风晃了晃,“看见没这叫实力。” 顾延风急得在下面跳脚:“你下来摘!那枝子细,别折了摔着!”他话音刚落,就见林俏脚下一滑,惊呼着往下倒——他眼疾手快扑过去,结结实实把人接在怀里,两人滚在厚厚的落叶上,竹篮里的野枣撒了一地。 “顾延风你压死我了!”林俏推着他的胸口,却发现他半天没动,低头一看,这小混混正盯着她的嘴唇发呆,脸颊红得像熟透的野枣。她心里咯噔一下,刚要开口,他突然猛地翻身起来,背对着她闷声道:“下次再这么冒失,我就……我就告诉嫂子去!” “告就告!”林俏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却偷偷把沾在他衣角的枣刺摘下来,声音软了点,“谁让你刚才说我掰不动玉米的,那玉米杆太硬了……” “我那是怕你累着!”顾延风转身瞪她,眼睛亮得吓人,“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力气大得能把石碾子掀起来上次你帮王奶奶挪水缸,差点闪了腰,忘了”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个布包,往她手里一塞,“给,水果糖,刚才在代销点换的,含着,别总皱眉头。” 林俏捏着那几颗用玻璃纸包着的糖,忽然想起穿来那天,她缩在草垛里哭,是这个嘴上不饶人的小混混,把偷藏的烤红薯塞给她,说“哭屁,再裤把你扔河里喂鱼”,却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裹在她身上。原来有些温柔,藏在嘴硬的话里。 二、灶间的甜,是藏不住的暖 温乐瑜帮顾延霆把摘来的野枣洗干净,看着他蹲在灶前烧火,火光映得他侧脸轮廓分明。她忽然想起书里写的“顾延霆早年丧妻,孤独终老”的结局,心里像被枣核硌了一下。 “延霆哥,”她递过去一块刚蒸好的枣糕,“书上说……你以后会一个人过。” 顾延霆咬了口糕,含糊不清地问:“哪本书” “就是我们穿进来的那本啊,”她声音低下去,“说你性子太硬,不懂疼人,留不住媳妇。” 他忽然放下糕,伸手把她拉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灶膛的火正旺,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幅黏在一起的画。“书里写的不算,”他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闷闷的,“我疼不疼你,你不知道”他伸手摸向她的肚子,“上次你说想吃酸的,我跑了三个公社才找到山楂,忘了”又摸向她的手,“你绣荷包扎了手,我连夜去卫生院买创可贴,忘了”最后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里,天天想着你,忘了” 温乐瑜被他逗得笑出泪来,在他怀里蹭了蹭:“没忘,都没忘。” “那就别信那些屁话,”他捏了捏她的脸颊,“我以前是在部队待久了,说话直,可我对你的心,比灶膛里的火还热。以后我改,说话软点,对你甜点,行不行” “行。”她把脸埋在他颈窝,闻着他身上的烟火气,忽然觉得那些“早死结局”像个笑话。哪有什么命中注定,不过是看你肯不肯伸手,把想珍惜的人牢牢抓住。 三、代销点的风波,是护你的底气 下午去公社代销点换煤油,刚进门就撞见村东头的李婆子在跟售货员吵架,嗓门大得能掀了屋顶:“凭啥她能买两斤红糖我家孙儿等着冲糖水呢!” 温乐瑜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只见林俏站在柜台前,手里攥着两斤红糖,眉头拧得紧紧的。顾延风站在她旁边,拳头攥得发白,像头随时要炸毛的小兽。 “李婶,这红糖是俏俏凭票换的,她哥托人捎来的工业券,合规合法。”温乐瑜刚要上前,手腕就被顾延霆按住了。 他冲她摇摇头,自己走了过去,声音不高却带着压人的气势:“李婆子,公社的规矩是凭票供应,你要是有票,售货员自然卖给你,要是没票,就别在这儿撒泼。” “你算哪根葱!”李婆子跳着脚骂,“一个外来的知青,也敢管老娘的事!” “我是她姐夫。”顾延霆淡淡开口,往林俏身前站了半步,“她的事,我管得着。”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工业券,放在柜台上,“再给我来两斤,给我媳妇泡水喝。” 售货员赶紧称糖,李婆子看着那叠厚厚的工业券,气焰瞬间矮了半截——谁不知道顾延霆是从部队转业的,手里的票证比公社书记还多,惹不起。 回去的路上,林俏把红糖往温乐瑜手里塞:“嫂子,给你补补。” “你留着,”温乐瑜推回去,“你上次说想做红糖发糕。” 顾延风在旁边哼了一声:“她哪是想做发糕,是想给你送,又不好意思。”被林俏一脚踹在小腿上,疼得龇牙咧嘴也不敢再说话。 顾延霆走在最后,看着前面三个闹闹哄哄的身影,忽然觉得这八零年代的风都是甜的。书里的结局早被他揉碎了,拌着枣糕,就着灶火,喂进了日子里。 四、夜灯下的针脚,缝住了岁月 晚上在灯下做针线活,温乐瑜给顾延霆补衬衫的袖口,林俏坐在对面纳鞋底,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顾延霆和顾延风在院里劈柴,斧头落在木头上的声音,一下下,像敲在鼓点上。 “嫂子,你说咱算不算改写剧情了”林俏忽然抬头,针尖在灯光下闪了闪,“书上说我会跟顾延风打架,打到分家,说你会……” “说我会在冬天冻病死。”温乐瑜接过话,手里的线穿过布面,“可你看现在,他昨天刚给我做了个棉坐垫,说怕我坐炕沿凉。” “顾延风也给我编了个草筐,”林俏低头笑,“说以后摘野枣能用,其实笨手笨脚的,草刺扎得我手心疼。” 院里的劈柴声停了,顾延霆推门进来,手里捧着两个烤红薯,热气腾腾的:“刚在灶膛里埋的,甜得流油。”他把最大的那个递给温乐瑜,又给林俏递了个,转头对刚进门的顾延风说,“剩下的在灶里,自己拿。” 顾延风冲过去扒灶膛,林俏在他身后喊:“小心烫!”声音里的紧张藏都藏不住。 温乐瑜咬了口红薯,甜汁沾在嘴角,顾延霆伸手替她擦掉,指尖的温度烫得她心跳快了半拍。窗外的月光比书里写的任何场景都亮,照亮了灶台上的粥,照亮了筐里的野枣,照亮了彼此眼里的光。 原来所谓的穿书,不是为了重复剧情,而是为了让你在既定的命运里,遇见愿意为你改命的人。就像此刻,两个错嫁的姑娘,两个嘴硬的男人,围着一盏油灯,把日子过成了糖心红薯——烫嘴,却甜到心里。 顾延霆看着温乐瑜嘴角的甜笑,忽然低头在她耳边说:“书上写的都是假的,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的结局。” 温乐瑜没说话,只是把补好的衬衫往他怀里塞了塞,针脚细密,像她藏不住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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