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找茬与力气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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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很快就来了。 这天清晨，王管事刚分配完活计，张胖子就腆着肚子，凑上前去，一脸“忧心忡忡”地说道：“王管事，最近咱们杂役院的风气可得管管了。有些人啊，心思根本不放在干活上，天天就惦记着往海边跑，活儿能糊弄就糊弄，重活累活都推给别人，这哪行啊” 李瘦子立刻在一旁帮腔：“就是就是！王管事，您看看高歌，最近砍的柴火歪歪扭扭，挑的水也洒得满地都是，再这么下去，咱们杂役院的效率都要被他拖垮了！” 王管事本就对老高天天钓鱼不满，闻言眉头立刻拧成了一个疙瘩，阴沉的目光扫向正准备去拿水桶的老高：“高歌！他们说的可是实话” 老高脚步一顿，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两人是故意找茬。他平静地回答：“王管事，我干的活并无短缺，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王管事不耐烦地打断他，“我看你就是懒筋作祟！既然你精力这么旺盛，天天还有空去钓鱼，那好！今天东区海兽栏的用水，原本是你们三人负责的，现在由你一个人挑满！挑不满，今天别想吃饭，工钱全扣！” 东区海兽栏距离水源最远，需要爬一段小坡，平时确实是张胖子、李瘦子和老高三人轮流负责的。一个人挑满，意味着工作量直接翻了三倍！这分明是想把他往死里累！ 张胖子和李瘦子脸上露出得意的奸笑，等着看好戏。其他杂役也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投来各异的目光，有同情，有漠然，更多的是事不关己的看热闹。 “王管事，这……”老高试图争辩。 “嗯你有意见”王管事眼睛一瞪，炼气期三层的微弱气势压了过来。 老高深吸一口气，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跟管事硬顶没好处。他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张、李二人，点了点头：“好，我去。” 他不再多说，默默地挑起那对硕大的水桶，朝着山泉走去。 张胖子在后面阴阳怪气地喊道：“高师兄，慢慢挑啊，可别累趴下了，耽误了海兽大爷们喝水，你可担待不起哟！” 嘲笑声隐隐传来。 老高充耳不闻，心里却在冷笑。若是半个月前，这任务真能要了他半条命。但现在么…… 他脚步沉稳地来到泉眼处，打满两大桶水。沉甸甸的水桶压下来，若是以前，他必然会觉得肩膀生疼，步履蹒跚。但此刻，他只觉得微微一沉，体内那丝灵力自发流转，涌向四肢百骸，轻易便化解了这份重量。 炼气期二层巅峰的修为，加上连日来灵鱼灵食的滋养，他的身体素质早已远超普通凡人！ 他挑起水桶，步伐稳健地走向东区海兽栏。甚至为了不显得太过惊世骇俗，他还故意放慢了些速度，装出几分吃力的样子，水桶也微微晃动，洒出些许水花。 “看哪看哪，我就说他不行吧！” “哼，逞能！看他能撑几趟！” 张胖子和李瘦子躲在远处偷看，见状更是得意。 一趟，两趟，三趟…… 老高来回穿梭于泉眼和海兽栏之间。额角微微见汗，呼吸也稍微急促了一些——毕竟是实打实的体力活。但离“累趴下”还差得远。他甚至感觉，这种程度的运动，反而有助于体内灵力的活跃。 围观的其他杂役渐渐看出了不对劲。 这高歌来回这么多趟，速度竟然一点都没慢下来虽然看着好像挺吃力，但那水桶可是实打实地一次次被灌满那个巨大的储水石槽啊！换做他们任何一个人，此刻怕是早就瘫在地上喘粗气了。 张胖子和李瘦子的笑容也渐渐僵在了脸上。这情况……好像跟他们预想的不太一样 终于，当最后一桶水哗啦一声倒入石槽，将其彻底灌满时，老高放下了扁担和水桶。 他站直身体，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气息很快变得平稳。脸上虽有汗渍，却丝毫不见苍白，反而因为运动透出健康的红润。他拍了拍手，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看向不远处目瞪口呆的张、李二人，眼神平静无波。 整个杂役院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老高。一个人，真的完成了三个人的挑水量！而且看起来……犹有余力 王管事也愣住了，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他本想借机狠狠惩戒一下老高，却没料到是这么个结果。 老高走到张胖子和李瘦子面前，这两人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脸上带着惊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 “你…你……”张胖子指着老高，话都说不利索了。 老高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以后我的活儿，我自己能搞定，不劳二位费心。” 说完，他不再理会面如土色的两人和一群目瞪口呆的杂役，拿起自己的工具，转身朝着今天该去的柴房走去。 阳光照在他并不高大却异常挺拔的背影上，竟莫名地带上了一丝以前从未有过的气势。 张胖子和李瘦子僵在原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在周围杂役们若有若无的窃窃私语和异样目光中，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这第一次的找茬，非但没让老高出丑，反而结结实实扇了他们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