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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出门，脑子也灵活了。也不心疼钱了，叫了一辆车就往车站赶去。 到了车站，四处问了问就背着何雨水溜进了车站。买票不存在的，被逮到再补，先混上车。 晚上九点多，傻柱抱着何雨水躲在后车厢里，周边有几个中年人穿着补丁衣服，看着也像逃票的，这给了傻柱安全感。 一帮人都默契的不说话，何雨水穿着秦淮如棉衣热的头上直冒汗。傻柱把衣服脱了，盖在两人前面，不时的听着下车人说话。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 旁边一老头，对旁边的人说“保定到了，保定到了，提好兜子” 傻柱听到这话，急忙也站起来，他第一次出远门有点害怕：“大爷，保定到了” “对，马上进站了，小伙也来保定” “是，是啊！我爹在这边，我们来看看他。”傻柱有点紧张的说。 旁边一个中年人搭话“你爹哪的要不要等会拼车我看这天儿，马上要下雨了” 傻柱想到贾东旭的交代，“不用了，我等会先去警局找我叔” 那人听到这话也不言语了。 傻柱出了车站，跟着人流走，还用棉衣把雨水固定在怀里。何雨水紧张的抱着傻柱，小手攥着一颗糖。 在站里乱逛了一会，找到站台。看到几个大毡帽值勤，傻柱眼睛一亮，挤出一张笑脸搭话。 “几位大哥，我是来探亲的，第一次来找不到位置，您看，能不能帮帮忙” 旁边一位中年人看了看傻柱，又看了眼紧紧抱着傻柱的何雨水“你好同志，我们要值勤，你要去哪前面有车，你去问问。” 傻柱听到这话，连忙说“我这不认识人，大哥您行行好，带我去找个老实的” 那人还以为傻柱想省钱呢！又看了一眼何雨水，就带着傻柱上了一辆三轮车，那人就走了。 傻柱坐上车，连忙掏出地址。那车夫看了一眼：“小伙子，您这地方可不近啊！过去要一个小时，你要是白天来，刚好坐公交。这大晚上的，我这车钱都要一万。” 傻柱听了这价感觉很贵，可他也没招。出来的急，又没个介绍信，晚上还不知道住哪呢！ “师傅，就一万，到地儿我给钱，您可别又涨价啊！” “行，刚那邢小子知道我，我这价格最公道，小伙子咋大晚上的往回赶呢也没个人接。” “我来探亲的，我妹妹长时间没见人，想的慌” “那也是，小孩呐就念亲儿……” 傻柱站在一栋四合院门前，这是一栋两进的大院。里面住着十几户人家。傻柱右手牵着何雨水，左手夹着棉衣，有些害怕，心里七上八下的。 何雨水有些茫然。 “傻哥，咱们不进去吗” “雨水，要不你叫一声”傻柱突然像是回到了小时候。 “爸爸，开门啊！”何雨水怯怯的叫了一声。 晚上十一点多，天彻底黑了，远处有几户人家还亮着光，何雨水稚嫩的嗓音在安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 何雨水无助的看着傻柱。 傻柱咽了咽吐沫，大喊一声：“何大清，开门” “谁啊！大晚上的瞎叫”一位大爷披着衣服出来了。 傻柱连忙拉着何雨水，又敲了敲门，“大爷，我找何大清！” “何大清你说的是何厨子吧”李大爷从门缝看了看外面，见一小子和一小孩，于是打开了门。 “大爷，我们来找何大清，你知道是哪个门吗”傻柱抱起何雨水问道。 李老头看了看傻柱，眉眼有点像。“那，看到那个门没那就是白寡妇的房子”说完就回家靠着门看热闹。 屋里一老太太披着衣服问“当家的，谁啊” 老李头掏出烟鼻子，装了些烟叶“找何大清的，还是俩孩子” “就说白寡妇厉害，还真行，能找有孩子的拐出来。”老太太说着，也起身穿衣服，准备看热闹。 傻柱走到门前，大手拍门：“何大清，何大清，你出来。”傻柱也是憋了一股气。 何大清听到傻柱叫他，以为是做梦呢！ 白寡妇瞅了一眼何大清，“当家的，是不是叫你呢！” 何大清轱辘一下爬起来。 刚想穿衣服，白寡妇就从后面抱住何大清腰。“大清，你要是出去了，咋说不会又回去吧” 何大清听到“回去”，似抽走了全身力气，一下跌坐在床头。 傻柱听到没人答应，又叫了一声：“何大清，何大清，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出来。” 何雨水也跟着叫：“爸爸，爸爸你开门啊！” 一会的功夫，好多人家都偷偷的穿好衣服，有站在窗子边的，有站在门后边的，还有直接开门出来瞧的。 “这白寡妇厉害，真厉害” “谁说不是呢！那功夫肯定不得了” “咋了，你还想试试” “没没，媳妇我没那意思” …… 叫了一会，何雨水彻底心凉了。 大声哭了出来“呜呜呜呜～，爸爸。呜呜呜～” 傻柱在一旁也看着难受，看着何雨水敲着敲着身子又开始晃晃悠悠，赶紧抱住何雨水。 “何大清，你今天不出来，以后你也别来找我们了。” 傻柱看何雨水哭的又憋红了脸，只能一边拍着何雨水的背，一边安慰“雨水，还有傻哥呢！别哭了别哭了” 傻柱看雨水这样，急了，起身抬脚：“何大清，雨水都快哭过去了，你都不看一眼！” 傻柱用手使劲拍门“何大清，何大清” 何大清又起身准备出去了。 “大清，你出去了，也回不去。到时候断不干净，都是麻烦。你躺着吧！忍一忍就过去了。我去给他们说”白寡妇起了床，穿好衣服。 打开门，对着俩孩子就是一顿输出：“何大清死了，别找了。你们俩哪来的回哪去，大晚上吵死人。” 她白寡妇也是练出来的，见过的苦命人多了，现在好不容易有头拉磨的驴，她哪能放走。 傻柱直脑子，又好面儿的人，硬气的抱起何雨水，转身就走，一句话也没说。 何雨水看门开了，刚缓了一点。结果傻柱抱着她又走了。 小人感觉心里冰凉凉的，趴在何雨柱的背上使劲的哭。泪眼婆娑的看着那门前站的白寡妇，身后的屋子里漆黑一片。 周围看到这一幕的人直摇头。 李老头送走何家兄妹，坐在床头说道：“这俩小孩真命苦，都找到门口了，连面儿都见不着，大晚上的，也不知道干嘛去” 傻柱看着前方黑乎乎的街道，抱着雨水向来时的路走去。 何雨水看着那座渐行渐远的四合院，手心里攥着一颗橘子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