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荒山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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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1：15，鲲铭市郊外荒山 一辆沾满泥点的黑色奥迪a6，像一头疲惫的钢铁巨兽，静静趴在荒山脚下的路边。 车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周小刀踉跄着钻了出来，脸上混杂着疲惫与一种奇异的亢奋。 他扶着车门，深深吸了一口山野间冰凉刺骨的空气，试图平复胸腔里那颗擂鼓般狂跳的心脏。 刚才那段山路开得实在惊险，刚获得的力量让他连方向盘都难以掌控，好几次差点冲下路基。 直到此刻，他紧绷的肌肉才稍稍松弛，但指尖仍残留着方向盘被捏得咯吱作响的触感。 头顶，厚重的铅云彻底吞噬了最后一丝月光，整片山谷沉入一种令人心悸的、近乎绝对的黑暗深渊。 山风呜咽着从裂谷深处卷起，带着刺骨的寒意和砂砾，狠狠抽打在周小刀身上，单薄的卫衣被吹得紧贴皮肤，猎猎作响，仿佛随时会被撕裂。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沿着陡峭的山路向上攀爬，最终停在了一处断崖的边缘。 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漆黑裂谷，风声在崖壁间回荡，如同野兽的低吼，吹得他几乎站立不稳。 “真够黑的……不过现在的我却能看清楚五十米远的草木，再运用噬宙诀的话，估计还能看得更远。” 周小刀低声自语，努力适应着身体里奔涌的新生力量。 他闭上双眼，凝神静气，体内那名为“噬宙诀”的神秘能量如同温顺的溪流，开始沿着特定的路径缓缓流淌、汇聚。 “细胞活化夜视！” 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世界骤然被点亮！眼前不再是令人窒息的黑暗，而是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泛着幽蓝微光的清晰景象。 三百多米外模糊的山影轮廓变得清晰可辨，而且一百米之内，他甚至能看清树叶上细密的脉络，岩石表面每一道风化的裂纹，以及一只夜枭悄无声息掠过树梢时，翅膀上每一片羽毛的抖动！ “卧槽！”周小刀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内心的震撼无以复加，“这……这比电影里那些顶级夜视仪还猛吧太牛叉了！” 他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颈和肩膀，身上那件廉价的卫衣布料立刻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呻吟，似乎随时会崩开线。 “还好半路在加油站小卖部多抢购了两套地摊货，” 他暗自庆幸:“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先试试这双腿到底能跑多快！” 周小刀深深吸气，身体微微下沉，膝盖弯曲，将力量积蓄于脚掌，然后猛地一蹬—— “轰！！！” 脚下坚硬的岩石应声炸裂，碎石如子弹般激射！巨大的反作用力将他像炮弹一样弹射出去，整个人瞬间失控，在空中手舞足蹈地向前扑跌。 “哎哟！”他惊呼一声，踉踉跄跄地连踏了七八步，每一步都在坚硬的山地上踩出蛛网般的裂痕，掀起大片尘土，才勉强稳住身形，没有一头栽倒。 “操……用力过猛了。” 周小刀心有余悸地站稳，拍了拍满身的尘土，脸上却露出兴奋的笑容。 他调整呼吸，再次迈开脚步，这一次刻意收敛了力量，速度慢了许多，像一头初次尝试奔跑的幼兽，显得有些笨拙。 但很快，随着对力量控制的逐渐熟练，他的步伐越来越快，越来越稳。 身影在稀疏的林木间急速穿梭，时而如灵猿般纵跃，跳过横亘的枯木和沟壑。 砰！又是一次全力蹬踏，落脚处的岩石再次爆开，他的人影已如离弦之箭，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瞬息间跨越近百米的距离，重重砸落在对面山崖一块突出的巨石上。 “咔嚓！”落脚点岩石应声碎裂，蔓延开一片触目惊心的蛛网裂痕。 “大概100米……全力冲刺只用了一秒左右” 周小刀咂了咂嘴，感受着肌肉纤维中澎湃的力量，咧嘴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这要是去奥运赛场，博尔特那飞人称号怕是要当场易主，直接退役了吧” 他扭了扭脖子，骨节发出清脆的噼啪声，眼中战意更盛：“再来！这次跑远点！” “嗖——！” 这一次，他毫无保留地将力量灌注于双腿。 耳畔的风声瞬间变得尖锐刺耳，如同无数把冰冷的钢刀刮过皮肤！两侧的山石、树木在极致的速度下被拉扯成模糊扭曲的色带，飞速倒退。 每一次脚掌落地，都伴随着沉闷的撞击声，坚硬的岩石路面被硬生生踏出寸许深的清晰脚印，碎石四溅！ 几分钟后，他围绕着附近几座山头风驰电掣地跑了一个大圈，最后在一个急刹中猛然停下。 脚下的劣质运动鞋早已在高速摩擦中化为碎片，赤裸的脚底板在砂石地上犁出两道深达数寸的沟壑。 他喘息着掏出手机，点开gps记录——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峰值时速：582公里。 “比高铁还快……”周小刀看着那惊人的数字，忍不住嘿嘿低笑起来: “这要是被哪个路口的电子眼拍到，交警估计得以为拍到ufo超速飞行了吧罚单都不知道该咋开。” 他低头打量自己，笑容顿时僵住—— 身上的灰色卫衣，袖口和肩膀处已经崩开了几十道长短不一的口子，布料被高速奔跑时摩擦产生的高温烤得焦黄发硬，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焦糊味。 “啧，这件衣服报废了。”他无奈地撇撇嘴，干脆利落地一把将破烂的上衣扯掉，随手扔在一边。 清冷的月光洒落，照亮了他精悍匀称的上半身。 皮肤在夜色中竟泛着一种温润如玉的莹莹微光，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爆炸性的力量感，仿佛古希腊传说中那些由神明亲手雕琢的完美躯体活了过来。 “只是……这皮肤……也太白了点吧”周小刀皱着眉，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结实的手臂: “跟个没见过太阳的小白脸似的。易容术能改脸型，这肤色可不好整……以后得多晒晒太阳，晒黑点才够爷们儿。” 他随即又想到刚才在山里狂奔时撞断的碗口粗小树和崩飞的石块: “不过这皮肤的结实程度是真没得说，感觉钢铁都比不上我的皮肤……一路狂奔撞到这么多树枝，现在屁事都没有，连……咳，关键部位都安然无恙。”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破碎的裤裆，确认小老弟无误后才松了口气。 休息片刻，驱散了高速奔跑带来的些微眩晕感，周小刀站起身，拍掉工装裤屁股上沾的尘土和草屑，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热身结束，该试试正菜了——‘黑冥掌’！” 他沉腰坐马，摆出一个古朴的起手式，掌心缓缓向上摊开。 意念催动之下，噬宙诀那冰寒而霸道的能量瞬间在经脉中奔涌咆哮，如同决堤的洪流，疯狂地向右掌心汇聚。 “嗡——！” 掌心处，一团幽暗深邃、仿佛能吞噬光线的蓝黑色光芒骤然亮起，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投入石子的水面，剧烈地扭曲、荡漾，一股灼热又带着诡异阴寒的气息弥漫开来。 “喝！” 周小刀眼中厉芒一闪，腰身拧转，右掌携带着千钧之力猛然向前推出—— “砰——！！！” 一声沉闷如雷的巨响在山谷间炸开！肉眼可见的透明冲击波纹以他的掌心为原点，呈扇形狂暴扩散！ 二十米外，一块半人高的坚硬花岗岩轰然爆碎！无数碎石如同被炮弹击中般激射向四面八方，烟尘冲天而起，久久不散。 待尘埃稍落，只见岩壁中央赫然留下一个足有半米深的巨大掌印，边缘焦黑一片，仿佛被强酸腐蚀过，甚至还在嗤嗤地冒着细微的青烟。 “靠！动静这么大！”周小刀懊恼地皱紧眉头，看着自己还在微微发麻的手掌: “跟点了颗大地红似的！这还搞个屁的偷袭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在这儿放炮仗吗” 他闭上眼，努力回忆着脑海中那幅神秘古图所传承的记忆碎片—— 真正的黑冥掌，应该是无声无息，如鬼魅般索命，掌力凝聚如针，可透金石于无形！哪像自己现在这样，声势浩大却华而不实。 “再来！控制！凝练！”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急躁，重新调整呼吸和能量运转的节奏。 这一次，他刻意压制了那股狂暴的输出，将噬宙诀的能量一丝丝、一缕缕地压缩、提纯，力求使其更加凝练、内敛。 时间在一次次尝试中流逝。第一百次，轰！岩石炸裂。第一百五十次，轰！烟尘弥漫。 第二百次，轰！动静稍小，但仍不够。汗水浸湿了他的发梢，手臂因反复催动力量而微微颤抖。 “第二百三十七次……黑冥掌！”周小刀眼神专注如鹰隼，低喝出声。 这一次，没有震耳欲聋的爆炸，没有冲天的烟尘。 只有一道淡得几乎难以察觉的黑色掌影，如同融入夜色的鬼魅，无声无息地从他掌心电射而出，快得超越了视觉的捕捉！ 三十米外，一棵碗口粗的松树树干似乎只是极其轻微地晃动了一下。 成了！周小刀的心脏猛地一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狂喜，快步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