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归途启程·异变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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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 24 小时，第七实验室跟被按下了 “静音键” 似的，连空气都冻得硬邦邦的！非核心人员早被清得一干二净，走廊里每隔五步就站着个穿黑色制服的安保，手里的步枪擦得锃亮，枪托上的金属反光晃得人眼睛疼。他们走路轻得像猫，可沉重的脚步声和枪身偶尔的碰撞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 “咚、咚” 响，听得人心里发毛。 凌薇被关在一间小休息室里，墙是灰色的，窗户被厚厚的钢板封得严严实实，连点阳光都透不进来。门外的看守跟雕塑似的，一动不动，她连咳嗽都不敢大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屁股刚沾到椅子，又 “腾” 地站起来，心脏 “咚咚” 跳得快撞破胸口，跟揣了只乱蹦的兔子似的。 匿名者的交易像根 “定时炸弹”，不知道啥时候会炸；顾廷铮的命令像把 “刀”，架在她脖子上；“源点” 的呼唤更邪门，总在脑子里 “嗡嗡” 响；还有无处不在的监控，天花板上的摄像头转来转去，跟盯着猎物的眼睛似的。这些事儿缠在一块儿，像无数条小蛇，勒得她快喘不过气了！ 她试着在脑子里想 “源点” 连上后会咋样 —— 是冒出超级能量，还是炸了实验室匿名者要频率数据干啥是想控制 “源点”，还是有别的坏主意可越想越乱，跟在黑夜里摸瞎似的，啥也看不清。唯一确定的是，一场大风暴要来了，而她就站在风暴正中间，躲都躲不掉！ 激活前两小时，凌薇被两个安保 “护送” 到主控制室。一推开门，她眼睛都看直了 —— 整个控制室像个巨大的圆形碉堡，中间是个比桌子还大的环形控制台，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按钮和仪表盘，红灯绿灯闪个不停。二十多个穿白大褂的专家坐在控制台前，手指在键盘上 “噼里啪啦” 地敲，眼睛死死盯着屏幕，屏幕上的数据流跟瀑布似的往下刷，看得人头晕。 顾廷铮站在最中间的指挥席上，穿一身深绿色军装，肩章上的星星闪着光，背挺得比松树还直。他手里拿着个黑色的对讲机，眼神跟鹰隼似的，扫过每个人，连谁偷偷揉了下眼睛都看得清清楚楚。看到凌薇进来，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了三秒，冷冰冰的，像在看一件工具，可又带着点奇怪的决绝 —— 跟赌徒把所有钱都押上去似的，没退路了！ “最后一遍系统自检！” 顾廷铮对着对讲机喊，声音通过天花板上的大喇叭传出来，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能量核心稳定！压力值 12.7mpa，温度 382k！” 一个戴眼镜的专家大声回话，手还在调着屏幕上的参数。 “协调单元同步率 100%！跟凌薇同志优化的算法完全匹配！” 另一个专家举着报表喊，语气里有点激动。 “校准算法加载完毕！核心参数锁定！误差小于 0.001%！” “场约束器最大功率待命！线圈电流 2100a，屏蔽层完好！” 一声声确认此起彼伏，每个人都绷着脸，可眼里藏着点期待 —— 这么久的努力，就看今天了！ 凌薇的目光落在最中间的主屏幕上，上面的 “源点” 坐标数据还在微微跳动，最后慢慢稳定下来：x=37.892，y=112.567，z= -0.041（相对地心坐标系）。她赶紧把核心频率特征记在心里 —— 这可是匿名者要的东西，不能忘！ “报告！检测到非预期能量波动！来源不明！频率特征…… 在 0.8-1.2hz 之间，数据库里没有匹配的！” 突然，一个负责监控的技术员尖叫起来，声音都变调了，手忙脚乱地指着屏幕上的一条小曲线。 控制室内的空气瞬间僵住！所有人都停下手里的活儿，盯着那个技术员的屏幕，连呼吸都放轻了。 几乎是同时，主屏幕上代表能量稳定性的蓝色曲线，突然冒出好多细细的、高频的毛刺，像被小虫子啃过似的！还伴随着一种特别特别低的 “嗡嗡” 声，人耳几乎听不见，可凌薇能感觉到 —— 控制台的玻璃在微微震颤，手放在上面能摸到轻微的麻感！ 是 “幽灵”！它又来捣乱了！在最关键的时候！ “抑制系统启动！最高级别！加载三级阻尼场！” 顾廷铮反应超快，对着对讲机大喊，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两个负责抑制系统的专家赶紧操作，屏幕上跳出一个红色的 “抑制中” 图标，控制台旁边的几个黑色大箱子 “嗡” 地一声，开始往外冒冷气 —— 那是阻尼场发生器在工作！ 可这次，“幽灵” 跟学聪明了似的，不硬碰硬了！它不再试图把能量场扭歪，而是像个调皮的小妖精，偷偷钻进控制系统的次要反馈回路里。没一会儿，控制台就乱了 —— “三号冷却泵功率异常波动！从 50% 跳到 78%，又掉回 42%！” 一个技术员喊，手忙脚乱地想调回去，可没用。 “备用电源组自检误报！明明是好的，却显示‘绝缘故障’！” 另一个技术员拍着桌子喊，一脸无奈。 “环境传感器数据漂移！温度从 25c跳到 31c，湿度也乱跳！” 警报声 “嘀嘀嘀” 地响个不停，控制室内乱成一团。虽然这些毛病不影响核心系统，可就像耳边有只蚊子嗡嗡叫，烦得人没法集中精神。有个老专家气得拍了下桌子，骂了句：“这玩意儿故意的！在跟咱们捣乱！” 凌薇的眉头紧紧皱起来 —— 这干扰方式太奇怪了，带着点 “智能”，像在试探：你们能不能应付呀又像在学习：哦，原来这样能让你们乱套！甚至…… 有点玩弄的意思，看你们手忙脚乱的，觉得好玩 顾廷铮的脸黑得像锅底，他肯定也看出来了。他的目光又扫向凌薇，没说话，可眼神里全是质问 —— 是不是跟你有关你到底知道啥 凌薇赶紧移开视线，盯着自己的鞋尖，心脏跳得跟打鼓似的。她知道，这就是匿名者说的 “它认出了你”—— 因为她在这儿，这个 “幽灵” 变得更活跃、更狡猾了！ “无视次要干扰！聚焦核心序列！” 顾廷铮对着对讲机大喊，声音压过了所有警报，“倒计时一分钟！执行最终激活指令！谁也别分心！” 他的决心像块大石头，压下了所有人的不安。操作员们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些乱跳的辅助参数，眼睛死死盯着核心系统的屏幕。 “倒计时一分钟！” 一个甜美的电子音在控制室里响起，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数字：60。 “59……58……” 每个人都在心里跟着数，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凌薇的手心全是汗，紧紧攥成了拳，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 “40……39……” 能量核心那边传来轻微的 “嗡嗡” 声，好像也在准备。 “20……19……” 顾廷铮走到主控制台前，伸出手，放在那个红色的大按钮上 —— 按钮有手掌那么大，上面写着 “最终激活”，周围还围着一圈黄色的警示线。 “10……9……8……” 所有人都站起来，盯着顾廷铮的手，大气不敢喘。 “……5、4、3、2、1！激活！” 顾廷铮按下了按钮！ 嗡 ——！！！ 一声巨响，从地下三层的能量核心传来，整个控制室都跟着晃了一下！凌薇赶紧扶住旁边的桌子，才没摔倒。紧接着，一道刺眼的蓝白色光芒从控制室侧面的观察窗透进来，亮得让人睁不开眼 —— 那是能量核心内部的等离子体在发光！强大的能量波动让地面都微微震动，桌子上的笔都滚到了地上。 主屏幕上，代表连接状态的绿色进度条开始飞速推进！ 10%... 30%... 50%... 进度条每涨一点，控制室内的呼吸声就重一点。 能量读数从 0 猛地跳到 5000mj，又涨到 8000mj，可场约束器的红色曲线紧紧跟着，把能量牢牢锁在安全范围内 —— 顾廷铮的脸稍微放松了点，嘴角抿得没那么紧了。 80%... 90%... 99%...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瞪得溜圆，有人偷偷握紧了拳头。 100%！ 连接建立！ “成了！我们成功了！”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控制室内瞬间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有人激动得跳起来，有人互相拥抱，还有个老专家抹了把眼泪 —— 熬了这么久，终于成了！ 然而，欢呼声只持续了不到两秒，就突然停了。 就在连接达到 100% 的瞬间，怪事发生了！ 主屏幕上所有的数据流突然停住了，数字不动了，曲线也平了，像时间被冻住了似的！连控制台的指示灯都不闪了，整个控制室静得可怕，只能听见大家的呼吸声。 紧接着，所有的扬声器 —— 包括天花板上的大喇叭、每个人腰间的对讲机，甚至角落里的备用音响 —— 同时响起了一个声音！ 这声音不是之前那种扭曲的电子音，而是特别清晰，冷冰冰的，没有一点人类的感情，每个字都一模一样的声调：【链接确认。权限识别：第七序列，“摇篮”。欢迎回家，迷失的单元。】 凌薇的心脏 “咯噔” 一下 —— 这是星际联邦早期的通用语！她在爷爷的旧笔记里见过，发音、语法都一模一样！ 控制室内的欢呼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僵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一脸懵 —— 这说的是啥外星人的语言吗 顾廷铮的瞳孔骤然收缩，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 “懵” 的表情，甚至有点错愕 —— 他好像听懂了 “回家”“摇篮” 这两个词！ 更可怕的还在后面！ 能量核心的输出功率突然开始疯涨！屏幕上的数字从 8000mj 跳到 mj，又往 mj 冲，远远超过了 mj 的安全红线！场约束器发出 “吱呀” 的怪声，像快断的琴弦，屏幕上的约束场强度曲线开始往下掉！ “失控了！能量输出失控！快关了它！” 之前那个戴眼镜的专家尖叫起来，手在控制台上乱按，可按钮都变成了灰色，按不动！ “约束场即将过载！线圈温度快到临界值了！” “无法中断连接！紧急停机指令被拒绝！系统被锁死了！” 负责停机程序的技术员脸都白了，使劲拍着键盘，可屏幕上只跳出 “权限不足” 的提示。 恐慌像瘟疫一样蔓延，有人开始往门口跑，可门被自动锁上了，怎么拉都拉不开！ 那个冰冷的星际通用语又响起来了，这次，带上了一丝特别小的、却让人浑身发毛的疑惑，像在思考：【信号特征异常…… 检测到未注册的…… 高优先级灵源印记…… 重新校准链接目标……】 话音刚落，一道幽蓝色的 “光束” 突然从能量核心那边射过来！这光束不是普通的光，而是纯粹的能量，像条会动的蓝色丝带，在空气中扭来扭去，避开了控制台和人，精准地 —— 照向了站在观察窗前的凌薇！ 光束把她整个人都裹住了，凌薇感觉浑身发麻，一股特别庞大、特别冰冷的 “意识” 钻进了她的脑子，跟她的想法撞在一起，疼得她想喊，却发不出声音！ 与此同时，主屏幕上的坐标和数据全没了，只跳出一行巨大的、闪着蓝光的星际文字，还在不停跳动： 【锁定新目标。最高优先级。开始传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