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左宗棠的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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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2年7月初； 李世贤率领着三万军队，来到伊犁河口的西部； 开始沿着伊犁河向谷内进攻。 值此之时； 周边原有部分满清遗留的势力、少数民族，纷纷归顺。 导致他的军队人马越来越多。 “李将军，罗刹人军队得知贵军到来，已经向西逃跑了。” “谷内只有少数地方还有军队留守，也都开始人心惶惶。” “嗯” 李世贤听到这些当地人介绍之后，有些郁闷： “也就是我们没仗可打了！” 他快速的拿出地图，衡量着下一步计划： “三个师的骑兵，随我向西追击。” “剩余士兵部分驻守河谷，部分与汇集的壮士将伊犁河谷扫荡干净，等候左大人到来。” 说完； 他与三个师长分工之后，亲自率领七千五百骑兵，向西追击罗刹帝国士兵。 然而； 他们向东追击数天，数百公里，竟然都没有发现罗刹人士兵的踪迹。 扑了个空。 “军长，罗刹人可能向北撤离了，我们要水机吗” 李世贤看向遥远的北方； 那里是罗刹国经营数百年的中亚、西伯利亚地区； 各地建立了大量的堡寨。 他这不好进攻。 而且又远离后勤大本营，军队很容易缺乏补给。 “回撤吧！” 这一场伊犁河谷之战，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有些可笑。 其实； 两个多月前罗刹军在北海城战败的消息，向西传播。 导致整个西伯利亚、中亚都得到消息。 本来他们此地被抽调大量士兵去了北面，中亚地区的兵力空虚。 他们对弹压中亚地区都有些吃力。 毕竟中亚的几个国家，才被罗刹人灭国，各地反抗势力很多。 左宗棠的军队动向； 罗刹帝国中亚司令自然是时刻关注着的，发现有数倍于他们驻扎伊犁的敌人来攻。 他果断的下令撤退。 也正是因为他的果断，让罗刹帝国中亚地区仅剩的数万军队得以保全。 否则； 真会被逐个击破。 “左大人，我军未能追击到罗刹军，他们应该已经撤退到巴尔喀什湖以北了。” 李世贤敢回到伊犁河谷； 就遇到冯衍华和左宗棠率领指挥部，向伊犁河谷而来。 “无妨！” 左宗棠摆摆手，他没有怪罪： “我们此战的主要目的，乃是为了收复失地。” “现在巴尔喀什湖以南，塔拉斯河以东的大清土地尽皆收复，是该结束了。” 他们最后同行到达伊犁城中。 这座丢失数年的城市，终于是回到祖国怀抱。 深夜； 左宗棠在一座庭院里歇息，小酌一杯。 月明星稀，对饮成三人。 “接下来该如何选择” 他的心中，有深深的忧愁。 西域之地已经全部收复，接下来将是安心治理； 他准备向朝廷上书，将西域建省。 从百余年前乾隆平定准格尔之后，西域地区推行的军府制； 即由朝廷任命的将军管理各地军务，约束管理当地的少数民族。 他认为，这个不是长久之计。 这次西域之乱，十来年的时间，导致此地汉民、回民等损失惨重。 而导致的原因； 就是中央没有有效的治理。 只有彻底建省，实行府县制度，移民实边； 既能巩固国防，又能缓解全国人口过剩问题； 变屯田为世业，使客丁成编户，革新社会制度，废除缺乏活力的兵屯经济。 然而； 他心中忧虑的是冯瑞科曾经提到的那个，神州帝国计划。 这几年因为要收复失地，他可以不去想。 但如今； 战事已闭，对西域的治理，关乎他的选择。 “外公，你还没歇息啊” 冯衍华都已经睡了一觉，起夜的时候看到外公一个人在院子； 于是，穿着一身单衣，拿着一件外袍走出来。 “嗯，你睡醒了外公想一些事情。” 左宗棠看着自己这个外孙，是非常的疼爱。 他结婚较晚，前面几胎孩子都是女儿，晚年才有几个儿子。 这个外孙跟自己儿子年龄都差不了多少。 而其他几个女儿所生的外孙，基本都是封建教条教出来的。 面对他这个外公，规矩大于亲昵。 只有这个外孙； 数年相处下来，感情比亲儿子还亲。 “外公，西域昼夜温差较大，当心着凉。” 冯衍华将袍子披在左宗棠的肩膀上，嘴上关切。 “呵呵，无事，外公顶得住。” 左宗棠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脸上那是笑开花，双手不自觉的将袍子紧了紧。 “大外孙啊，你对朝廷怎么看” “朝廷” 冯衍华微微错愕，他知道外公说的朝廷是指辫子朝。 错愕的原因是外公从未和其谈论过满清之事。 他在左宗棠面前的另一个石凳上坐下来，微微沉吟。 左宗棠见他这么沉稳的思考； 手抚着下颚的灰色胡须，非常满意，经过自己两三年的教导。 这个亲外孙已经脱离了当初的稚嫩。 “外公，我总结为四个字：愚、丑、残、奴！” “哦” 左宗棠饶有兴致的说道：“说说看！” 冯衍华综合自己所见、所闻，以及自己父皇对满清的那种蔑视，娓娓道来： “先说愚：满人以少数人入主中原，却极度自卑；” “为了限制汉人发展，明知国外科技发展，却依然闭关锁国。” 他从小接受的是开放教育，很难想象满人这是什么心理。 就好比：邻居用耕地机耕地，自己也有能力弄出耕地机； 但却坚持使用耕牛。 “其次是丑：我泱泱华夏数千年文明，服饰、发饰浩如烟海； 却强制剃发易服，让男人留着个猪尾巴，丑陋至极。” 说到这里； 他看了看眼前的外公，那衣服后面一根辫子。 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不好意啊，外公，我失言了。” “无妨，继续说。” “再次，残； 满人入关以来，扬州三日、嘉定三屠，用残暴手段打断华夏脊梁只留顺民……” “最后是，奴！” “修满城、柳条边，兴文字狱，推行种族隔离压迫统治；禁锢思想、奴役身心、闭关锁国； 让华夏退化到利于统治的奴隶制社会。” 冯衍华说起这些，谴责之词滔滔不绝，眼神中露出厌恶之色。 说到这里，他见左宗棠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以为自己说的话，犯了忌讳。 毕竟； 自己外公还是满清的臣子。 “唉！” 良久之后，左宗棠叹了一口气：“你们大夏帝国之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吗” 冯衍华毕竟还小，城府不深，见外公这么问； 以为外公没有生气。 放在石桌上的那只手，紧握着拳头，恨恨的说道： “是的！” 他们从小学，到中学的书籍里，从各方面阐述满清误华夏数百年。 “满清是华夏历史上，最专制、最残暴、最愚昧、最丑陋、最反动、最黑暗、最腐朽的朝代； 没有之一！” ps：丧心病狂地打压主体民族，是满清全面倒退落后的总病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