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废土新秩序与暗影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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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烂沼泽的腐化迷雾如同被无形巨手抹去，曾经令人望而生畏的死亡禁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了那层令人作呕的绿色。虽然土地依旧贫瘠，残留着变异生物的骸骨和战斗的疮痍，但那 actively 的扭曲与亵渎之力已然消失。阳光时隔多年，再次毫无阻碍地洒落在这片饱经磨难的土地上，带来了一丝久违的、属于正常世界的暖意。 秩序兵团“铁壁”前进基地的士兵们，站在加固的工事上，震撼地看着眼前这近乎神迹的景象。通讯频道里先是死一般的寂静，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他们知道，这意味着那个盘踞在西方、如同毒瘤般的血肉教团，已经被他们那位如同神只般的守护者，连根拔起！ 消息如同燎原的野火，通过初步建成的信息网络，迅速传遍了整个秩序走廊，并向着更遥远的废土角落扩散。 净血同盟的冰冷秩序被碾碎！ 血肉教团的亵渎生命被净化！ 秩序重建兵团与其背后的“秩序守护者”李默，用两次干净利落、近乎碾压式的胜利，向整个废土宣告了一个无可辩驳的事实——一个新的时代，已经来临。任何阻碍秩序重建、散播混乱与毁灭的势力，都将被视为必须清除的“污秽”！ 这一次，再没有任何势力敢于心存侥幸或公开质疑。 位于秩序走廊各个节点的幸存者据点，以前所未有的热情和效率，投入到新秩序的建设中。希望要塞（原逻辑王座）开足马力生产的建设物资，被源源不断地运往各地，帮助修复基础设施，扩大农业生产。由林瑶主导的信息网络加速铺设，越来越多的据点被纳入这个初具雏形的“秩序网络”之中，知识和情报开始高效流通。 甚至一些原本位于秩序走廊之外、持观望态度的独立城镇和流浪者部落，也纷纷派出了使者，带着谦卑与敬畏，前来希望要塞或铁壁基地，请求加入这新生的秩序联盟，接受秩序兵团的庇护与指导。 废土的格局，在李默绝对力量的威慑和新秩序带来的切实希望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重塑着。一个以希望要塞为核心，以秩序兵团为骨架，以《净世宣言》为灵魂的废土新秩序，正如同破土而出的幼苗，虽然稚嫩，却充满了勃勃生机。 …… 希望要塞，核心指挥塔。 李默站在巨大的全景窗前，俯瞰着下方这座重新焕发生机的钢铁都市。街道上不再只有冰冷的机器人，多了许多行走的幸存者，甚至能看到一些孩子在修复后的公园里玩耍。远处，工厂的烟囱冒着代表生产的白烟，农田里是一片欣欣向荣的绿色。 一派秩序井然的景象。 但李默的眼神，却并未有丝毫放松。 “统计结果出来了。”林瑶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带着一丝疲惫，更多的却是兴奋，“截至目前，正式纳入秩序网络并接受直接管辖的大型据点达到十七个，中小型据点超过一百个，总人口预估接近五十万！而且这个数字还在快速增长！” “资源生产和分配体系初步建立，治安状况良好，科技和农业也在稳步恢复。”断钢补充道，他的机械义眼中数据流闪烁，“兵团主力已完成休整和补充，随时可以执行下一步任务。” 局势一片大好。 然而，李默的目光却投向了主屏幕上，那幅已经扩大了许多的废土地图。地图上，代表秩序控制的绿色区域正在稳步扩大，但在广袤的、未被探索的区域，依旧存在着许多代表未知或危险的标记。 其中，几个标记尤其引人注目： 位于南部沿海，一片被称为“遗忘坟场”的区域，那里沉睡着旧时代的海军舰队，如今被一个神秘的技术崇拜教派占据，他们排斥外人，据说掌握着强大的前代科技。 位于极北冻原，一个标记为“寂静庇护所”的地点，那里没有任何信号传出，侦察部队靠近后便会莫名失联，仿佛被某种力量彻底隔绝。 还有……一些零星散布的、与熵增资本风格类似的空间波动残留，如同隐藏在阴影中的毒蛇，虽然未曾再次大规模出现，但始终让人无法安心。 “我们清理了最显眼的两个污秽，但废土的阴影，远未散尽。”李默缓缓开口，声音平静，“新秩序的根基尚浅，需要时间巩固。断钢，兵团接下来的任务，是确保现有区域的安全与稳定，同时向周边进行进域的探索和测绘，摸清那些未知区域的底细。” “明白。”断钢点头，“我们会以稳为主，逐步扩张。” “林瑶，”李默转向技术官，“信息网络的建设和情报收集不能放松。尤其是关于熵增资本残党，以及……任何异常的、超越我们当前理解的现象或能量波动，必须第一时间报告。” “是！”林瑶肃然应命。 安排好了各项事务，李默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指挥塔内只剩下他一人。他走到控制台前，调出了一份加密的、权限极高的数据档案。这是方舟数据库中被标记为“潜在高维威胁”及“远古契约”的相关记录碎片。 与“万神殿”的短暂接触，以及与“荒原低语”达成的脆弱盟约，都让他意识到，地球所在的这个世界，并非孤立的存在。在“界限”的彼端，存在着更多难以想象的存在和力量。它们有的抱有善意（或至少是中立），有的则充满了贪婪与恶意。 废土的重建，不仅仅是对内清理污秽，对外，也需要应对这些来自“界外”的注视与可能的干涉。 “……观测者协议……” “……文明火种守护条约（已失效）……” “……深渊低语（警告：高污染性）……” “……流浪星港（最后一次接触记录：旧历2177年）……” 一条条残缺的信息在他眼前闪过。这个宇宙，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和……危险。 就在他沉浸于对这些古老秘辛的思考时，一股极其微弱、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与死寂气息的波动，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悄然触及了他的感知。 这波动并非来自界外，而是来自……脚下星球的内部更准确地说，是来自那片位于极北的、被标记为“寂静庇护所”的区域！ 波动一闪而逝，仿佛只是错觉。 但李默知道，那绝不是错觉。那波动中蕴含的“寂静”，并非真正的空无，而是一种……吞噬一切声音、能量乃至存在感的绝对虚无！ 他抬起头，目光仿佛穿透了层层阻隔，望向了北方。 看来，在那片被冰雪覆盖的冻土之下，也隐藏着不容忽视的“污秽”啊。 废土的清理工作，果然永无止境。 他轻轻握了握手中的扫帚，感受着其中蕴含的、仿佛也随之变得更加凝练的秩序力量。 无论前方还有怎样的挑战，无论阴影来自内部还是外部。 他都会一如既往。 清扫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