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唯爱和美食不可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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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暖晴曾说，两人真正意义上的初见，是在公司年会上，那时的端木念一袭华服，自带高冷气场。 可端木念不知道的是，早在清叔家，文暖晴就见过她的照片。 那是端木念大学开学前，被叔叔抓拍的瞬间，她抱着小狗糖糖，依依不舍回眸的样子。 阳光落在她发梢，温柔得不像话。 后来文暖晴送糖糖回家那天，阳光正好和照片里的光晕重合。 文暖晴对着那张照片，心里反复演练着 “糖糖的小主人，可以认识一下吗”，可终是没机会说出口。 不过那时她总觉得，能遇见就已经足够幸运了。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聊天，说起以前点点滴滴的小事，都忍不住笑。 文暖晴以为自己那些 “暗戳戳” 的小心思藏得很好，却不知在端木念眼里，早就像写在脸上一样明显。 端木念觉得，年上就像秋天的果树，是历经暴雨和冬雪后盛出的枝桠，毫不吝啬地予你荫蔽之地。 而文暖晴就是树下仰着头的小孩，小心翼翼地想摘一颗果子。 她懂你说的，也明白你不能说出口的。 端木念总告诫自己不能太贪心，可偏偏对树下的小孩上了瘾。 直到后来，她心甘情愿地把最甜的果子捧到文暖晴面前，才明白这份偏爱和倾慕，早已藏不住。 文暖晴怎么能不动容，原来自己能一直围绕在端木念身边，全是她的纵容。 端木念摸着她的头发笑：“姐姐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小孩，难道你不知道，再厉害的美猴王也逃不出如来佛祖的手掌心。” 端木念对夏天的感知，是从一支草莓味冰淇淋开始的。 那天参加公益活动，她在室外搬了一上午物资，头晕得厉害，午饭也没胃口，只当是天太热。 却看到文暖晴拿着藿香正气口服液，不由分说塞到她手里，又转身跑开，回来时手里多了支冰淇淋，笑着递过来：“奖励勇敢喝药的小女孩，一个草莓味冰淇淋。” 那一刻，端木念觉得心里像吹过一阵凉风，连夏天的味道，都变成了带着心事的草莓甜。 这天端木念正在吹头发，文暖晴倚在门框上，眼神黏糊糊地盯着她。 端木念转头看见她，关掉吹风机，刚想问怎么了，文暖晴就走过来抱住她：“我就想抱抱你，让我帮你吹头发好不好” 说着就拉来一把椅子，让端木念坐下，接过吹风机仔细地吹着。 吹到一半，文暖晴侧过头，微凉的鼻尖亲昵得蹭了蹭端木念的掌心，痒得她心里发颤。 头发吹到七八分干时，文暖晴突然玩心大起。 指尖轻轻覆在端木念的耳后，她的耳朵烫得厉害，那微凉的触感落上来，倒像是在帮她降温。 猛然间，文暖晴温热的气息就洒在端木念的耳畔，端木念还没反应过来，她滚烫的吻便顺着耳廓一路落下。 端木念不知是吹风机的余热还未消散，还是因着别的原因……面色潮红，身体发软，濡湿的汗水将额发又浸湿打乱。 文暖晴的指腹还贴在她的唇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带着笑意轻声说：“等国庆假期，咱们一起休假去旅游吧！” “攻略我来做，你只负责吃好喝好玩好，当个开心的游客就可以了。” 十一国庆很快到来，两人按照计划出发。 清晨，端木念从被窝里爬起来，睡眼惺忪地跟着文暖晴走到落地窗前，一抬头就被眼前的景色惊艳了：“哇，太美了！” 此刻太阳从是从海里面升腾而起，橘红色的光芒映在波涛上，透过淡淡的云雾，向那朵朵白云镶嵌上了一道道金边。 太阳不断地变换着颜色越升越高，光芒也越来越刺眼，天彻底亮了。 海面上波光粼粼，远远望去就像太阳洒下，一片片闪烁光斑的碎金。 清晨气温低，文暖晴怕端木念着凉，赶紧跑回房间拿了条毯子，披在她肩上，从后面轻轻环住她。 端木念笑着把毯子往两人身上拉了拉，任由身后的 “小暖炉” 抱着自己：“宝宝，谢谢你带我看海。”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是我没说过的心愿，你却总能猜到。永远都在想办法满足我的一切想法愿望。” 文暖晴把头埋在她颈窝：“乖乖开心，就是宝宝我最大的幸福。” “你睡好了吗” “睡好了！” “那回卧室吧，我觉得我们可以进行‘晨间有爱运动’了！” 都说爱一个人，就要陪她吃很多很多顿饭。 可出门旅游，换了饮食习惯，让端木念罕见地挑食起来，每顿饭吃几口就放下筷子。 文暖晴只好换着花样点不同口味的菜，哄着她：“再吃最后五口，我看着你吃，好不好” 端木念知道她是怕自己饮食不规律生病，只好乖乖听话，配合着把最后几口吃完。 吃饭时，文暖晴总喜欢盯着端木念看，眼神里满是爱意：“吃饭是最幸福的事之一，念姐没听过吗唯有爱和美食不可辜负！” 端木念委屈地皱着眉，小声反驳：“小孩，我真的吃不下了！” 每次到最后，都是文暖晴把她剩下的食物消灭干净，心甘情愿地为她 “善后”。 因为有爱，那些吃饭挑食的小烦恼，也变成了两个人之间甜甜的互动。 文暖晴总跟端木念说：“念姐，就算我们聊不了未来太多的诗和远方，但现下能一起讨论今天吃什么菜、明天尝什么点心，也很好呀。” “乖乖，你要好好吃饭。” 按照行程规划，两人去爬山，当樱桃红的霞光从烟雾缭绕的山间慢慢溢出来时，端木念看着身旁的文暖晴，霞光给她镀上了一层华彩，连右边脸颊的酒窝里，都盛满了光。 文暖晴指着远处：“念姐你看，山上终年积雪，山腰全是云雾，像仙境一样。” 说着又摸了摸端木念的羽绒服，把拉链拉到顶端，帽子也仔细整理好，怕她着凉。 海拔越来越高，气温也越来越低，文暖晴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取下自己的围巾，一圈圈绕在端木念脖子上，声音都有些发颤：“这样就不冷了。” 这时身旁走过一对情侣，男孩走在前面开路，时不时回头喊女孩快点。 端木念看着走在前面、频频回头注意她的文暖晴，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没有我，她是不是还能沿着被大众认可的世俗轨迹，活得更自在 这个想法像块石头，来得很突然，也很直接，砸得她心里发慌。 直到文暖晴回头，对她笑着伸出手：“念姐，快牵上呀！” 她才回过神，握住那只温热的手，心里的伤感一下子就散了。 爬山的路很长，不是每一段都有好看的风景，有时也会遇到崎岖难走的路。 端木念走着走着忽然觉得，或许坚持不一定是一鼓作气往前冲，就算偶尔会犹豫、放慢脚步，但只要还在往前走，就是一种坚持。 “其实我早就想带你来这儿了，” 文暖晴看着她，眼底映着山顶淡金色的阳光，“以前在朋友圈看到你转发过一个博主独自来大理、去玉龙雪山的动态，就想着以后一定要陪你来看一看。” “现在终于有机会，能和你一起领略这些美景，真好。” 端木念听着，看着她眼里的光，心里也暖暖的，原来自己的小小心思，早被文暖晴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