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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的风波，最终以王小伦的钱包即将大出血而告终。 下午放学铃声一响，王小雅就第一个蹦了起来，兴致勃勃地拉着伊琳娜的手。 “三嫂嫂，走走走！我哥说带你去买衣服，我知道有个地方的衣服超好看的！” 伊琳娜被她这么一拉，身体僵了一下。 她并没有甩开王小雅的手，只是血色的瞳孔瞥向王小伦，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去吧，正好我也要给你买手机和电脑。” 王小伦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沐清，艾莉娅，你们也一起，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苏沐清轻轻点头，默默地站到王小伦身边。 艾莉娅则是微笑着说：“好啊，亲爱的，正好我的那件针织裙也该换换了。” 一行五人，俊男美女，颜值高得不像话，走在学院的路上，回头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尤其是三个气质各异的绝色少女簇拥着一个看起来有些懒散的男生，更是让无数雄性生物羡慕得眼珠子都红了。 不，准确说是四个，妹妹抛开性格不谈也毫无疑问是个美人。 他们这次没有乘坐飞剑，因为伊琳娜表示想要试试坐车的感觉，王小伦便随便叫了一辆。 伊琳娜第一次坐这种“铁盒子”，表现得倒是很镇定。 她端坐在座位上，背脊挺得笔直，目不斜视，一副女王出巡的派头。 但王小伦从她那偶尔飘向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的眼神里，还是看出了几分压抑不住的好奇。 “三嫂嫂，你看那个大屏幕！” 王小雅指着一栋摩天大楼外墙上的巨大全息投影广告。 “那是现在最火的偶像团体‘星光少女’！我超喜欢她们的队长！” 伊琳娜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巨大的屏幕上，几个穿着闪亮短裙的女孩正在载歌载舞。 她皱了皱眉，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了半天，最后给出了评价。 “穿着暴露，举止轻浮，不成体统。” “哎呀，三嫂嫂，这叫舞台魅力！你不懂啦！” “哼，吾不需要懂。” 伊琳娜高傲地扭过头。 王小伦在旁边听得直乐。 这才对嘛，这才有真祖那个味儿。 要是她一上来就对着偶像尖叫，那人设可就全崩了。 悬浮车很快抵达了市中心最大的商业综合体。 走进商场的一瞬间，伊琳娜的镇定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琳琅满目的商品，光怪陆离的灯光，还有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这一切都对她那古老的认知造成了剧烈的冲击。 她活了几千年，从未见过如此……“鲜活”的地方。 “走，我们先去女装区！” 王小雅熟门熟路地拉着伊琳娜，像一只快活的小鸟。 来到一家装修风格很时尚的女装店，导购小姐姐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 当她看到王小伦身边的三位绝色美女时，眼睛都直了，尤其是伊琳娜那身华丽复古的哥特长裙，更是让她以为是哪里来的coser。 “几位想看点什么风格的呢” “给她挑。” 王小伦指了指伊琳娜。 “适合她日常穿的。” 导购小姐姐打量了一下伊琳娜，虽然对方气场很强，但专业的素养还是让她露出了职业微笑。 “这位小姐姐气质真好，身材比例也完美，我们店里很多新款都适合您呢。” 王小雅已经自顾自地在衣架上翻找起来，很快就拿了一套衣服过来。 那是一件印着可爱猫咪图案的白色短袖上衣，下面则是一条布料少得可怜的深蓝色牛仔热裤。 “三嫂嫂，试试这个！这个超显身材的！” 伊琳娜看着王小雅手上那两条腿的裤管短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裤子”，精致的眉毛拧成了一团。 她伸出手指，用指尖嫌弃地捏起那条热裤的一角。 “这……能蔽体吗”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怀疑。 “哎呀，现在都这么穿的嘛！这叫时尚！” 王小雅不由分说地把衣服塞进她怀里。 “快去试试！保证好看！” 在众人的注视下，伊琳娜抱着那套在她看来“伤风败俗”的衣物，脸上带着几分抗拒，几分屈辱，极不情愿地走进了试衣间。 等待的时间里，王小伦也没闲着，给苏沐清和艾莉娅也挑了几件。 苏沐清还是一贯的风格，偏爱简约的黑白灰，艾莉娅则是什么风格都能驾驭，尤其钟爱能凸显身材的修身款式。 几分钟后，试衣间的门开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了过去。 店内仿佛有那么一瞬间陷入了寂静。 伊琳娜站在那里，身上穿着那件猫咪t恤和牛仔热裤。 简单的白色上衣让她病态苍白的肤色显得柔和了些许，而那条被她极度嫌弃的热裤，则将她双腿的曲线毫无保留地展现了出来。 那是一双笔直、纤细、毫无瑕疵的长腿，皮肤白得晃眼，在商场明亮的灯光下甚至泛着一层细腻的光泽。 数千年未曾见过阳光的肌肤，呈现出一种近乎于玉石般的质感。 银色的长发瀑布般披散下来，配上她那张精致得不像话的脸和苍白的肤色，整个人像是从古老城堡里走出来的贵族大小姐，误入了现代都市。 她似乎极其不习惯，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能僵硬地垂在身体两侧。 血色的瞳孔里带着一丝茫然和无措，还有显而易见的羞耻。 那份与生俱来的高傲和威严，被这身极具现代感的清凉装扮冲得七零八落，反而多了一丝让人心生摇曳的易碎感。 “哇……” 王小雅第一个发出惊叹，眼睛里全是小星星。 “三嫂嫂你的腿也太好看了吧！简直就是漫画里走出来的！” 导购小姐姐也是一脸惊艳，嘴巴微张，半天没合上。 “太……太完美了！这双腿简直就是艺术品！” 苏沐清清冷的眸子里也闪过一抹欣赏的光。 “很合身。” “非常适合你呢，伊琳娜妹妹。” 艾莉娅微笑着补充，温柔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转。 王小伦则是看得有点发愣。 他知道伊琳娜漂亮，身材比例很好，但没想到换下那身厚重的哥特裙，穿上这种现代的、清凉的衣服，视觉冲击力能强到这种程度。 那双腿，简直就是犯规级别的存在。 伊琳娜被众人看得浑身不自在，脸颊上浮现出一抹极淡的红晕。 她忍不住伸手，徒劳地向下拉了拉热裤的裤腿，可那短得可怜的布料根本拉不动分毫。 她压低了声音，对着王小伦小声嘟囔了一句。 “太短了……” “感觉……下半身没穿衣服。” 那声音里带着一丝快要哭出来的委屈。 “哪里短了明明好看死了！” 王小雅跑过去，拉着她在镜子前转了一圈。 “你看你看，多漂亮！” 伊琳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血色的瞳孔里也闪过一丝新奇。 这和她穿了几千年的繁复长裙是完全不同的感觉，轻便、简洁，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自由感。 以及一种强烈的、仿佛没穿衣服的羞耻感。 “就这件了。” 王小伦一锤定音，从短暂的失神中回过神来。 “还有刚才小雅拿的那几件，都包起来。” “好嘞！” 导购小姐姐喜笑颜开，服务态度愈发热情。 接下来的时间，就彻底变成了伊琳娜的个人换装秀。 从酷帅的机车夹克配紧身裤，到知性的衬衫长裙，再到俏皮的背带裤，王小雅几乎把店里所有风格的衣服都让她试了一遍。 伊琳娜从一开始的激烈抗拒，到后来的麻木，最后竟然也品出了一点乐趣。 她发现，每换上一套不同的衣服，镜子里的自己就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这种体验对她来说，是前所未有的。 买完衣服，一行人又去了电子产品区。 王小伦直接给伊琳娜配了最新款的旗舰手机，和一台顶配的游戏电脑。 看着伊琳娜拿着崭新的手机，在王小雅的指导下，用她那纤细苍白的手指，笨拙地戳着屏幕，脸上露出既好奇又困惑的表情。 王小伦觉得，自己今天花的钱，也算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