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家宅微澜，钻探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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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赵大虎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珠，原本嚣张的气焰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卑微的恭敬。他半躬着身子，对着办公桌后那位绝美却面若冰霜的女子连连道歉。 “萧总，误会！天大的误会！都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瞎胡闹，冲撞了……冲撞了林先生！我代他向您，向林先生郑重道歉！供应合同我们立刻恢复，不，我们在原合同基础上再让利三个点！只求萧总和林先生大人有大量，别跟那小畜生一般见识！” 萧熏雪端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纤细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心中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眼前这个在东海建材界颇有分量、以强硬着称的赵大虎，此刻竟然如此低三下四！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他在工地上那个名义上的丈夫，林澈！ 她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林澈在电话里那句轻描淡写的话——“几只苍蝇嗡嗡叫，已经拍死了。” 拍死怎么拍死的赵坤带去的可是十几个专业的打手！林澈他……难道真的…… 萧熏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维持着表面的威严：“赵总，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合作的基础是诚信，如果再有下次……” “绝对不会！萧总放心！我以宏远建材的信誉担保！”赵大虎连忙保证，心里把那个坑爹的儿子骂了千百遍。他虽然不清楚工地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儿子在电话里那惊恐到极点的哭嚎做不了假，那个叫林澈的年轻人，绝对是他赵家惹不起的存在！ “既然如此，赵总请回吧，具体细节我会让助理和你对接。”萧熏雪下了逐客令。 “是是是，萧总您忙，我先告退。”赵大虎如蒙大赦，擦着汗退出了办公室。 门一关上，萧熏雪立刻拿起内部电话：“刘助理，立刻给我查清楚，今天上午在‘盛世豪庭’工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要详细！” 放下电话，萧熏雪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繁华的都市，心绪难平。林澈的身影，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带着重重谜团，占据了她的思绪。 …… 工地这边，气氛诡异。 赵坤和他那群残兵败将早已灰溜溜地逃走，工人们却迟迟没有散去，目光时不时地瞟向那个正在默默搬运水泥的年轻身影——林澈。 此时的林澈，和之前似乎没什么不同，依旧沉默寡言，动作高效。但落在众人眼中，却完全变了味道。那看似单薄的身躯里，仿佛蕴藏着洪荒猛兽般的力量。 “我的老天爷，刚才你们看见没澈哥那身手，太牛逼了！” “何止是牛逼！简直是武林高手！十几个壮汉啊，三十秒不到全趴下了！” “我以前还觉得澈哥好欺负，我真是瞎了眼！” “以后可得对澈哥客气点……” 窃窃私语声在工人中流传，看向林澈的目光充满了敬畏、崇拜，甚至是一丝恐惧。 张大力凑到林澈身边，递上一根好烟，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澈……澈哥，抽烟不今天真是多亏了您了！要不然赵坤那混蛋非得把工地闹翻天不可！” 他连称呼都下意识地变成了“澈哥”。 林澈摆了摆手，继续干活。 张大力也不觉得尴尬，反而觉得高手就该有这种派头。他压低声音道：“澈哥，您放心，今天的事，兄弟们都会烂在肚子里，绝不会往外乱说！不过……赵大虎那边，会不会还有麻烦” “他不会。”林澈言简意赅。他相信赵坤已经充分领会了“恐惧”的含义，赵大虎只要不傻，就知道该怎么做。 果然，没多久，张大力的手机就响了，是项目负责人打来的，语气客气地告诉他事情已经解决，让他安抚好工人，尤其提到了“林澈”，暗示要照顾好了。 张大力接完电话，对林澈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工间休息时，之前对林澈爱答不理的工友们，纷纷主动凑过来递水递烟，套近乎。林澈依旧没什么表情，但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完全隔绝。 他的大部分心思，都放在用神识反复探查地下那厚土精魄的精确位置和周围的地质结构上。赵坤答应了的钻探设备，是关键一步。 一天的劳作结束，林澈领了工钱（张大力硬是多塞了两百块），准备离开。 “澈哥，明天还来吗”张大力殷勤地问。 “来。”林澈点点头。在拿到厚土精魄之前，他需要这个身份作为掩护。 回到萧家别墅，已是傍晚。 一进门，林澈就感觉到气氛有些异样。 王桂芬和萧文斌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电视开着，但两人的目光却都不自觉地瞟向门口。看到林澈进来，王桂芬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眼神有些闪烁，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萧文斌则迅速移开目光，假装专注看电视，但微微颤抖的手指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显然，工地发生的事情，已经通过某种渠道，隐隐传到了他们耳中。虽然可能不清楚具体细节，但“林澈很能打”、“赵大虎服软”这类模糊的信息，足以让这对习惯了欺辱林澈的母子感到震惊和不安。 林澈心中冷笑，蝼蚁终究是蝼蚁，稍微显露一点爪牙，便吓得不敢吱声了。他懒得理会他们，径直朝楼梯走去。 “站住！”王桂芬终究还是没忍住，习惯性地拿出了岳母的架子，但声音却不如以往尖利，带着一丝色厉内荏，“听说你今天在工地惹事了还把赵总的儿子打了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们萧家我告诉你，要是连累了萧家，我跟你没完！” 林澈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向王桂芬。 那目光，深邃、冰冷，不带丝毫情绪，却让王桂芬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脚底升起，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我的事，不劳你费心。”林澈淡淡地说完，转身继续上楼。 王桂芬被噎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不敢再像以前那样破口大骂。 萧文斌更是缩了缩脖子，屁都不敢放一个。 林澈回到房间，反锁房门。世界清静了。 他盘膝坐下，首先内视丹田，巩固炼气一层的修为。然后，再次尝试用真气温养识海中的宿命玉生剑。过程依旧缓慢，但能感觉到玉剑的灵性似乎活跃了一丝丝，这是个好现象。 随后，他全部的心神都沉浸在对地下厚土精魄的感应上。他需要规划出最精准的钻探路径，避开可能存在的遗迹脆弱结构，直抵目标。这需要极其精细的神识操控和对地质结构的判断。 夜深人静。 萧熏雪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项目危机解除，她本该松一口气，但心中的疑团却越来越大。助理调查回来的信息语焉不详，只说是赵坤带人去找林澈麻烦，然后不知怎地就全部受伤离开了，具体过程无人敢详细描述。 她走上楼，经过林澈房间时，再次感受到了白天那种奇异的感觉——空气似乎格外清新，让人心神宁静。她站在门口，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勇气敲门。 房间内，林澈睁开了眼睛，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一丝弧度。 他知道，种子已经种下。改变，才刚刚开始。 现在，只等赵坤的钻探设备了。 第二天，林澈依旧准时来到工地。 赵坤果然守信，一台小型的、噪音较低的定向钻探设备已经运到了工地，几个技术人员正在待命。赵坤本人没敢露面，派了个手下过来，对林澈点头哈腰，表示一切听候吩咐。 张大力和工人们看到这阵仗，虽然好奇，但联想到林澈昨天的恐怖身手，谁也不敢多问。 林澈指挥着技术人员，将设备移动到他早已用神识标记好的最佳位置。 “从这里，向下钻探，角度偏差不能超过正负一度，深度……二十一米。”林澈下达了指令。 技术人员虽然觉得这个年轻的要求很奇怪，但不敢多问，立刻开始操作。 钻头开始缓缓旋转，向下深入。 林澈站在一旁，神识紧紧锁定着钻头的方向，随时准备微调。 厚土精魄，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