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金衣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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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招的眼神冷了冷：“老实说，这符是谁给你的不说的话，我们就报警，告你卖假符骗钱，还害人家生病！” “我说！我说！”“大师” 吓得赶紧点头，帽檐滑下来，露出张蜡黄的脸。 “这符是一个穿金衣服的男人给我的！上周三下午，他在城郊破庙找到我，说让我帮他卖符，一张给我五块钱，还说卖得好有提成！ 他说这符能招财，我就信了，我不知道会害人生病啊！” “穿金衣服的男人！” 木依心里一紧，跟八爷对视一眼 —— 果然是贪欲鬼！ 八爷追问：“他长什么样有没有说为什么让你卖符破庙里还有别人吗” “他戴着个面具，看不清脸，就知道穿金衣服，手里还拿着个金算盘，” “大师” 回忆着，眼神里满是恐惧。 “他没说为什么卖符，就说让我在这路口卖，每周三下午去破庙找他拿新符。 破庙里还有不少人，都在求他给符，说能发财，我看那些人眼睛都直了，跟着了魔一样。” 阿招这时闭上眼睛，再次感应 —— 这次的气息比刚才更清晰了，像是有根无形的线，从 “大师” 的摊位一直延伸到城郊破庙的方向，线的末端还缠着浓浓的贪气，夹杂着人的说话声。 他睁开眼，对八爷和木依说：“气息就是往破庙去的，很浓，里面确实有不少人，都拿着这种贪财符，在香炉前许愿，说要发财。” “走，去破庙！” 八爷当机立断，对 “大师” 说，“你要是想赎罪，就跟我们去破庙，指认那个穿金衣服的人，不然我们照样报警，你卖假符骗了这么多人，也得蹲几天！” “大师” 赶紧点头，连摊位都不敢收拾了，跟着木依他们往车上走，嘴里还念叨：“我去！我去！我指认他！都是他逼我的，我不是故意骗钱的……” 车子往破庙方向开，路上 “大师” 又断断续续说了些情况： 穿金衣服的人每次都在破庙的后殿等着，给符的时候会让他发誓，不许跟别人说符的来源； 破庙里的人都是听了 “大师” 的推荐来的，来了就被穿金衣服的人 “洗脑”，说只要诚心求符，就能发大财。 “他这是在养‘贪心’。” 八爷握着方向盘，语气沉了沉。 “先让‘大师’在路口吸引贪心的人，再把人引到破庙，让贪欲鬼吸他们的贪心气，越吸越多，贪心鬼就越来越强。” 木依摸了摸口袋里的钥匙，震动已经变成了持续的温热，贝字纹在口袋里隐隐发光 —— 离贪欲鬼越近，钥匙的反应越强烈。 破庙很快就到了，坐落在一片荒草地里，庙门破旧不堪，门板上的漆都掉光了，还裂着几道大缝，门口扔着不少烟头和符纸的碎片。 远远就能看到庙里面有人影晃动，还传来断断续续的许愿声。 “求求大师让我中彩票……” “求求大师让我涨工资……” “我们装作分开来求符的，别让人看出我们认识。” 八爷压低声音，对木依和阿招说。 “阿招你跟着‘大师’，别让他跑了，木依观察里面的情况，找到穿金衣服的人别惊动，先给我信号。” 两人点点头，“大师” 吓得腿都软了，阿招扶着他，慢慢往庙门走。 木依跟在八爷身后，手里攥着那张刚买的贪财符，装作很虔诚的样子，混在进庙的人群里。 庙里比想象中更破旧，院子里的香炉满是香灰，里面插着不少没烧完的香，地上散落着很多贪财符。 不少人跪在香炉前，手里拿着符纸，闭着眼睛许愿，表情痴迷，像被控制了一样。 八爷悄悄碰了碰木依的胳膊，指了指庙的后殿 —— 那里挂着块发黑的布帘，布帘后面隐隐有金色的光闪过，还有人进进出出，手里拿着新的贪财符，脸上满是兴奋。 木依的心跳一下子就快了，口袋里的钥匙发烫得更厉害，贝字纹的光透过布料，在衣服上映出个淡淡的光斑。 她跟着人群慢慢往后殿走，刚走到布帘边，就看到一个穿金衣服的人影在里面晃动。 衣服闪着刺眼的光，手里拿着个金算盘，正给一个中年男人递符纸，嘴里还说着什么：“诚心求，就能发大财……” 就在这时，阿招突然轻轻拉了拉木依的衣角，小声说：“气息就是从他身上来的，很浓，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浓，他就是贪欲鬼！” 木依赶紧停下脚步，假装整理衣服，给八爷递了个眼神 —— 八爷会意，慢慢往后退，准备找机会绕到后殿侧面，堵住贪欲鬼的退路。 “大师” 躲在阿招身后，吓得不敢抬头，只敢偷偷往布帘里看，嘴里小声说：“就是他！穿金衣服的就是给我符的人！” 木依深吸一口气，攥紧手里的贪财符，跟着人群慢慢往布帘里挪 —— 她要再靠近点，看看贪欲鬼的样子，确认它有没有别的同伙。 布帘里的空间不大，靠墙放着个简陋的桌子，上面摆着一叠叠贪财符，穿金衣服的人背对着门口，正低头给一个老太太递符，金算盘放在桌子上，闪着俗气的光。 “别急，” 八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安抚，“等会儿我用勾魂锁缠住他，阿招用山神网罩住，你用钥匙的力量破他的符，别冲动。” 木依点点头，手指摸了摸口袋里的钥匙 —— 贝字纹的光越来越亮，温热的气息顺着指尖传遍全身，像是在给她力量。 她看着穿金衣服的人慢慢转过身。 穿金衣服的人刚转过半张脸，突然停下动作，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猛地看向木依的方向。 他的脸上戴着个金色的面具，只露出双闪着淡金色光的眼睛，跟雷彩兰眼底的贪欲气一模一样！ 木依的心跳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赶紧低下头，假装看手里的符纸。 贪欲鬼发现他们了！ 后殿的空气像被冻住了，穿金衣服的贪欲鬼盯着木依，淡金色的眼底翻涌着冷光，手里的金算盘 “啪嗒” 一声停了，算珠卡在缝隙里，半天没动。 他身边刚拿到符纸的老太太还在念叨 “谢谢大师”，却被他用眼神扫了一眼，瞬间闭了嘴，攥着符纸匆匆往后殿外走，连脚步都放轻了。 那眼神里的压迫感，比刚才求符时的 “和善” 差了十万八千里。 “你不是来求发财的！” 贪欲鬼的声音变了，不再是刚才对老太太的沙哑，而是带着种金属般的冷硬，像金算盘碰撞的声音。 “手里攥着符，却盯着我看，不像求符的，倒像来‘找事’的。” 木依心里一紧，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口袋里的钥匙 —— 钥匙烫得更厉害了，贝字纹的光透过布料映在衣服上，像个小小的光斑，提醒她 “别慌”。 她故意把手里的贪财符举了举，装作紧张的样子，声音放软。 “我…… 我就是觉得大师您特别厉害，想多求几张符，我外婆还在医院等着钱治病，我想多赚点……” “想多赚点” 贪欲鬼往前迈了一步，金衣服上的金线在昏暗的后殿里闪着刺眼的光，他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种说不出的诡异。 “想赚钱还不容易我能让你有花不完的钱，别说给你外婆治病，就算你想给全家买大房子、买豪车，都够了。” 这话一出，躲在阿招身后的 “假道士” 身子明显抖了一下，嘴里小声嘟囔：“他…… 他从没跟我说过这话……” 阿招赶紧按住他的胳膊，示意他别出声，自己则悄悄摸向背包里的山神网 —— 网绳是用山神木编的，能困住邪祟，只等八爷信号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