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聚义寻旧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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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村的清晨总带着几分薄雾，三人刚祭拜完程啸天的父亲便下山回到家中。程啸天牵着玄火黑骊走在最前，身后跟着秦琼与程咬金——三人商议好打算往赤发岭去见单雄信与王伯当。自秦琼道出旧事，几人便商量着要寻可靠的势力结盟，思来想去，还是去年结识的两位义兄最值得信赖。 玄火黑骊的蹄子踏过沾露的草地，程咬金扛着新打制的铁斧，一路走一路念叨：“听说单大哥是绿林瓢把子，手下有不少好汉，这次去了，我可得跟他们好好切磋切磋斧法！” 秦琼无奈地摇摇头，却也没拦着——经历了济南府的陷害，他如今也明白，只靠自己单打独斗，既报不了家仇，也护不住身边人，寻些志同道合的兄弟，才是乱世中立足的根本。 走了约莫两日，赤发岭的轮廓终于出现在前方。山寨门口的守卫见是程啸天，连忙放下吊桥，笑着迎上来：“程三爷！您可算来了，单二爷和王头领念叨您好些日子了！” 程啸天笑着点头，跟着守卫往聚义厅走。刚到厅外，就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喧哗，推门一看，只见单雄信正与几个汉子围坐饮酒，王伯当坐在一旁擦拭长枪，而其中一个身材魁梧、背着两柄纸糊大锤的汉子，不是齐国远是谁 “大哥！二哥！”程啸天快步上前，抱拳道，“小弟来叨扰了！” 单雄信见他来了，当即起身大笑，一把拍在他肩上：“三弟！你可算回来了！这一年在外历练，本事定是又涨了不少！”王伯当也放下长枪，目光落在秦琼与程咬金身上，笑着问道：“这两位是” “这位是秦琼秦叔宝大哥，武艺高强，是小弟的旧识；这位是我亲大哥程咬金，刚学了几手斧法，也是条好汉。”程啸天一一介绍，又对秦琼、程咬金道，“这两位便是我去年结拜的义兄，赤发岭头领单雄信，还有神箭手王伯当。” 秦琼与程咬金连忙拱手见礼，单雄信豪爽地摆手：“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多礼！快坐！来人，添酒加菜！” 几人刚坐下，齐国远就凑了过来，盯着程咬金的铁斧笑道：“这位兄弟也是用斧的正好！我虽用的是纸锤，却也懂些兵器门道，改日咱们比划比划” 程咬金眼睛一亮，刚要应下，却被程啸天笑着拦住：“齐大哥的纸锤能唬住不少人，我大哥的铁斧可是真家伙，真要比划，您可得小心些！”满厅人顿时哄笑起来，原本的生分瞬间消散。 酒过三巡，单雄信放下酒杯，神色沉了下来：“三弟，你这次带着秦大哥来，怕是不只是来叙旧的吧最近中原可不太平，杨广那厮又在朝堂上动了刀子。” 秦琼闻言，脸色也凝重起来：“单兄消息灵通，我正是因遭人陷害，才从济南府逃出来。听说杨广最近又在铲除异己，连伍建章老将军都没能幸免” “可不是嘛！”王伯当放下酒碗，声音带着几分愤慨，“伍老将军是开国功臣，就因在朝堂上顶撞了杨广，说他不该弑父夺位、滥用民力，竟被杨广当庭斩杀，连家眷都没放过！还好他两个儿子伍云召、伍天锡跑得快，不然也得遭了毒手，现在谁也不知道他们逃去了哪里。” 程啸天攥紧了拳头——伍建章之死，是《隋唐演义》里的重要节点，标志着杨广彻底撕下伪善面具，也让更多忠良看清了他的真面目。接下来，怕是就要轮到李渊父子，或是瓦岗寨揭竿而起了。 “这杨广，真是丧心病狂！”程咬金怒拍桌子，铁斧都震得跳了一下，“咱们不能就这么看着他残害忠良、欺压百姓！不如咱们直接反了，杀去长安，把他拉下马！” 单雄信苦笑一声：“反了谈何容易杨广虽残暴，却有宇文成都那等猛将，还有杨林手握兵权，咱们现在势单力薄，贸然起兵，只会白白送死。” 秦琼沉吟片刻，看向程啸天道：“啸天之前说太原李渊父子仁厚爱民，招揽贤才，不如咱们先去打探打探只是长安乃杨广腹地，消息最是灵通，若想知道天下形势，怕是得先去趟长安。” “去长安”王伯当皱起眉头，“那里官府密布，还有宇文成都坐镇，太过危险了。” 程啸天却摇了摇头，眼神坚定：“越是危险，越要去。咱们只有摸清长安的形势，知道杨广的兵力部署，才能决定下一步怎么走。而且，说不定能在长安找到伍氏兄弟的消息，若是能拉拢他们，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单雄信盯着程啸天看了片刻，突然笑道：“好！三弟有胆识！我赤发岭虽只有几百弟兄，却也愿陪你们走一趟！伯当，你觉得呢” 王伯当收起长枪，点头道：“大哥去哪，我便去哪！只是长安之行，需得小心行事，最好乔装成商人，免得引人注目。” 齐国远也拍着胸脯道：“算我一个！我在长安认识几个江湖朋友，说不定能帮上忙！” 程咬金更是兴奋得直搓手：“好！去长安！正好让我见识见识宇文成都那厮，看看他的本事是不是真有传说中那么大！” 秦琼看着众人义愤填膺的模样，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自父亲战死后，他许久没感受到这般同仇敌忾的义气了。他站起身，对着众人抱拳道：“多谢各位兄弟信任！此次长安之行，若有差池，秦琼愿一力承担！” “说什么承担不承担的！”单雄信拍着他的肩，“咱们都是为了百姓，就算刀山火海，也得一起闯！” 当日午后，几人便开始准备——单雄信留下心腹打理赤发岭，自己则与王伯当、齐国远乔装成商人；秦琼换了身粗布衣衫，遮住脸上的络腮胡，装作伙计；程啸天与程咬金则扮成护卫，玄火盘龙锤被拆开（此锤可以组装），藏在货车的夹层里，玄火黑骊也换上了普通的马具。 夕阳西下时，一行六人赶着两辆货车，从赤发岭出发，朝着长安的方向赶去。车轮滚滚，压过尘土，程啸天坐在车辕上，摸了摸怀里的定风玉——他知道，此次长安之行，不仅是为了打探形势，更是为了寻找接触李世民的机会。只要能在长安见到这位未来的明主，他便有把握，让定风玉成为改变乱世的关键。 夜色渐浓，货车的影子在月光下拉得很长，前方的道路虽布满未知与危险，可车厢里传来的谈笑声，却让每个人心里都充满了希望——他们知道，只要兄弟同心，就算面对千难万险，也能闯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