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力出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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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去世当晚，览子靠在父亲尸体的旁，伴随着冷柜压缩机嗡嗡的闷响，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他梦见自己身处一间密室，周遭一片漆黑，他像盲人一样四处摸索，绕了好几圈，发现全屋都是砖墙，没有电灯开关，没有家具，甚至...没有门！ 他刚要喊，就听见墙的另一端，不时传来吱嘎吱嘎的声音，小的时候，他总能在老家的旧屋中听到，可现在，慌乱中，他一时半会，也想不起那是什么声音。 他不敢出声，贴着墙面，仔细听着，对！那是生锈的门窗铰链，在外力摩擦下发出的声音，是开门或开窗的声音。 他循着声源的大致方向，敲了敲墙，门窗铰链声戛然而止。 他又敲了敲墙，立刻听到墙对面的回应，一个年轻男人喊道：“喂！能听到吗有人吗！是谁在对面！” 突如其来的回应，吓的览子赶紧缩回敲墙的手，全神贯注地探听对面的动静。 “除我之外，这里还有其他人，现在可以肯定，刚才听到的开门或者开窗的声音就是从那个男人的房间传来，这么说，密室不只这一间，难道...出口在隔壁” 想到这里，顾不上害怕，览子开始抠那面墙的墙砖。 他的想法很简单，自己不可能凭空闪现进密室，既然这里没有门，那就说明，有一部分墙，是在他进来之后砌死的，这么说来，最有可能的，就是声音传来的那面墙！ 果然，他发现这面墙砖之间不是水泥，而是类似干泥巴或是沙子之类的东西，很酥，不需费多大力气，就能晃动着，把砖头一点点抽出来。 透过方形孔洞，他看到墙对面有隐隐的光亮，刚要把眼睛贴上去，那光亮突然消失，屋内又恢复了一片漆黑。 凭着触觉，他把眼睛贴到扣开的方洞上，可对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对面咔哒一声，那是金属碰撞的清脆响声，像是枪上膛的声音！ 他还没来得及后撤，方洞另一侧，就射来一束极强的光，直照他的眼球，他连忙躲开，那只被强光照到的眼睛，刺痛不已。 他揉了半天眼睛，强光残留的大块光斑，仍然印在视野里，他频繁眨眼，那光斑仍然残留在同一位置，遮挡住他一大块视线。 完了，他的一只眼睛被致盲了！ 他极力克制着呼吸，不让自己喘出声音，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更不知道自己怎么来的这里。 他试着回想，来这里之前，自己身处何处，但很快意识到，对于密室之前的记忆，他完全没印象。 他试着从记忆的起点开始想，从他的名字开始，“我叫览子，我爸叫...叫什么来着还有我妈...我妈...” 完了，他连自己的爸妈叫什么、长什么样子都记不起来，更别说想起任何人或地点的名字，家住哪，自己多大了，是做什么职业的，他都一概想不起来。 思绪之间，那只正常的眼睛看到，方墙对面的光源在摆动，投射的光圈正在密室内四下游走。 显然，对方还在找自己，看着快速接近的的光圈，他左闪右跳，在空间不大的密室内辗转腾挪。 “你给我站住！” 这话好像是有什么魔力，让他不得不顺从，他像根扎进地里的标枪，努力拉回惯性，控制住晃动的身体。 “完了，光源后面是什么是枪吗”看着脚下升起的光圈，览子心想。 “你是谁！”光圈背后的人吼道。 览子举起双手，做出投降姿势，他感到一股暖流顺着大腿淌进鞋里。 他缓缓转过身去，脚踩着鞋窝里的水洼，发出呱呱的声音。他把头埋得很低，一来是眼睛见不得强光，二来是怕对面开枪。 “抬起头来！” 览子闭着眼睛照做，哪知墙对面的人突然“啊”了一声，光圈从脸上一闪而过，紧接着“咣当”一声，像是什么金属小物件掉到地上了。 是手电筒！ 览子反应过来，扒头向孔洞方向看去，手电筒的余光，透过孔洞，将墙对面照亮，空无一人！ “喂...有人吗好汉，还在吗” 览子围着洞，左三圈右三圈的扒头窥看，发现外面是一条隧道，可奇怪的是，隧道里怎么会开这么多扇窗户 确认对面安全以后，他伸手掏过孔洞，开始扒砖，一块...两块...三块... 很快，这面墙就被他掏出来一个半人高的洞，他探头左右张望，发现这隧道两头漆黑一片，只有头顶上吊着的几盏老式锅盖灯亮着，发出冷森森的光，让他想起彻夜通明的灵堂。 灵堂....览子一激灵，对，灵堂，来这之前，我在守灵，给我爸爸守灵！ 过去的记忆都回来了，可他还是不知道，自己怎么来到这里的。 难道这里是...阴曹地府 览子犹豫半天，觉得在密室里等死还不如出去看看，于是踩着扒下来的砖块，从密室翻进隧道，隧道里很冷，他背靠密室，警觉地观察周围。 他觉得这隧道很不对，但除了那一扇扇诡异的窗户，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他小心翼翼地挪了几步，脚在尿湿的鞋窝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太静了！这隧道里静得出奇，完全不像正常的隧道一样，对，风声，这里没有通风的声音，这么说来，四周的窗户都是... 他拉开正对面的一扇窗户，果然，里面是砌死的。 与其说，隧道壁上开了一扇死窗，倒不如说，那窗户框子像装饰画一样，挂在隧道壁上。 览子想抠这面墙的砖，却发现好几块砖上写着一排排小字，那字像是某种神秘的符号或是咒语，又像是字母和奇怪符号组成的公式。 f=2π1∫?∞∞fejwtdw t1∫t0t0+tf2dt=a02+∑n=1∞=∑?∞∞ifni2??1 f=∫?∞∞fe?jwtdt “呃...这是写的啥啊，副..喔..佛，鸡...屋...居不对，鸡屋...纠，佛纠等于，这是个什么玩意鱼钩子对，鱼钩子，后面是鱼线，在后面有两条咬嘴儿鱼，哎呀，这他妈啥玩意啊！” 览子放弃了破解咒语，他现在，连基础拼音都忘得差不多了，这跟失忆无关，完全是底子差。 “去你妈的，大力出奇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