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借钱？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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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江海到闺女被李桂芳打发回去后，才敢蹭到李桂芳身边，搓着手小声问："媳妇儿，你真听见老大两口子说这话了" 不是他不信自家婆娘，实在是这事儿太离谱——他知道老大不是东西，但没想到能不是东西到这个份上！ 再说了，他刚才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媳妇说的那天，明明是在国营饭店帮工啊，咋就跑到老大家去了这事儿她之前可从来没提过。 "那个...媳妇啊..."李江海挠着头，小心翼翼地问，"你说的那天，你不是在国营饭店帮厨吗咋就..." 话还没说完，就见李桂芳眼一瞪，抄起炕上的笤帚疙瘩就抡了过来。 "啪！"结结实实抽在李江海胳膊上。 "哎哟！媳妇你..." "啪！"第二下直接往他后背上招呼。 "我错了我错了！" "啪！"第三下差点扫到他脑门。 李江海抱头鼠窜，鞋都跑掉一只。 这老太婆下手也太狠了！他龇牙咧嘴地抱着胳膊，死遁。 "媳妇！媳妇！" 李江海在挨了几个大笤帚巴子后，终于认清了现实。 都怪老大，让他媳妇心情不好，连累他，提一下都被打，呜呜呜，明天就叫老大回来，把他揍两顿！ 。。。。。 派出所家属院内 李明娟收拾完碗筷，犹犹豫豫把今天的事儿跟刘伟说了。 刘伟本来拿着大茶缸子在喝水，一听这话，手里的茶缸子"咣当"掉地上，水也撒了一地。 "你妈这是搞哪出上次听你说妈把大哥赶出去分家，我就觉得不对劲。 你妈平时最惯着老大，咋突然就翻脸了还拦着你借钱给大哥，这太不讲常理了" 其实刘伟早就觉得李桂芳这么纵容老大家李明远，肯定会出问题，但他也没想到，老太太一早醒悟，做事这么雷厉风行。 原本说分家，他没当回事。现在的社会早跟前些年不同了。 儿子成家立业了，一般都要分出去单过。 特别是，现在城里有工作的，很多都分了房，人也住在单位房子那边，也就是逢年过节有空的时候回去看看。 要是还跟以前那样，没分家，工资全上交家里，那在外头吃西北风吗 "丈母娘这次分家倒是分得明白。"刘伟继续琢磨。 现在城里人分家，讲究的都是先把养老钱留足，剩下的才是孩子们分。 又不像农村还有田地房产，城里就那几间老房子，说白了就是借着分家把养老的事儿说清楚。 只是这些跟嫁出去的闺女没多大关系，刘伟就没再多关注。 李明娟把抹布甩得啪啪响："谁知道呢，妈还骂了大哥好一顿呢，那话都不带重复的！" 说完神秘兮兮地凑到刘伟身边，压低声音："孩子他爸的，妈这次分家，给我也分了一份！妈说姑娘也是自家人，该有的都有..." 这个消息一出，把刘伟再一次雷得外焦里嫩的。 "这就更奇怪了！"刘伟眼睛瞪得溜圆，"按你们老李家的规矩，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哪有回娘家分家产的，之前回去多吃碗饭，你妈那脸能拉得老长了，还能给你分家" 李明娟手上动作一顿，是啊，这事儿她怎么没想到今天只顾着感动哭唧唧了，唉都没问清楚！ 刘伟神秘兮兮地凑得更近："你说，妈是不是被气狠了，或者，分给你，只是妈放在这让你保管" "不可能，我娘说了，让我自己做主"李明娟心里咯噔一下，但很快，被老娘这么在意她的喜悦替代。 刘伟琢磨了片刻，猛然间，一拍大腿，“我知道了” "啥" "妈肯定是清楚了老大靠不住，你想想，"刘伟掰着手指头， "先是把最混账的老大赶出去，现在又敲打你不要心软借钱给他，这肯定是老大做得太过分了，把妈气狠了。 你娘肯定也叫你几个弟妹不要掺和了，这是要整顿家风了！" “那这钱，咱还借不” 李明娟的脑子彻底运行不下去了，只能说她娘很厉害，这种大事叫她跟人商量，她能跟其他人商量不肯定是问自己丈夫，准没错。 “不借，这钱是你娘给你的，不到万不得已，坚决不能动，咱们家存款还得顾着家里的老人小孩，咱们跟妈走” “要是大哥再来问呢”，李明娟现在还特别矛盾。 “那就说没钱先托着，之后咱们再去找妈商量，你跟大哥都是妈的孩子，听妈的，准没错！” 李明娟已经被说服了，不说还得是吃公家饭的嘴皮子利索。 她突然想起今天的娘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就连夸她婆家送的菜新鲜，那神情也不一样了！ 想到这些，李明娟又觉得她娘对她天下第一好了，瞬时，又感动得稀里哗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