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一份午餐，两位女王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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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林薇在前面引路，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哒。 她的后背绷得很直，却不敢回头，只用眼角的余光悄悄打量着这个刚刚从保安一跃成为总裁直属的年轻人，态度恭敬得像是换了个人。 从总裁办公室到人事部的这条路，今天显得格外漫长。 走廊里，所有假装在忙碌的员工，都用一种混杂着好奇的目光，悄悄地、飞快地瞥向苏晨。 他上午砸车的壮举，早已成了天穹集团内部论坛里被置顶标红的头条新闻。 “苏先生，人事部到了，您的入职手续变更需要在这里办理。” 苏晨对周遭的目光恍若未闻，他正忙着在脑海里清点系统结算的奖励。 【神级格斗术】已经完全融入身体。 至于另一个奖励，苏晨的眼皮不自觉地跳了一下。 【奖励：魔都‘星海科技’集团2%原始股权，当前市值约一百亿】 一百亿…… 苏晨看着林薇那梳得一丝不苟的后脑勺，第一次觉得这趟路程不是那么枯燥乏味了。 一百亿，能把福利院建造的预算再次提升几亿，还能剩下九十多个亿。 只是这钱不太好动，上市公司股权，还是原始股，回头得找个专业点的律师和金融团队，看看能不能打包卖了，或者做个信托。 人事部总监是个带着金边眼镜、以刻板严厉着称的中年女人。 此刻，她正站在门口，脸上挂着职业化却略显僵硬的微笑。 当林薇说明来意后，她的笑容凝固了零点五秒。 “风险管控部”人事总监扶了扶眼镜，努力在自己的记忆库里搜索这个部门，结果当然是徒劳的，“秦总……要新成立一个部门” “是的，直接向秦总负责。”林薇言简意赅。 总监的额角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她亲手为苏晨办理了入职变更，在系统里凭空创造出一个“风险管控部”，职位头衔是“首席风险官”。 当她将崭新的劳动合同和工牌递给苏晨时，手指甚至有些轻微的颤抖。 苏晨接过那张印着新头衔的工牌，低头端详着。 首席风险官。 他把这五个字在心里拆解了一遍。 首席，意思就是出了事第一个被推出去顶罪的。 风险，特指那些秦若霜不方便亲自动手解决的人和事。 官，大概是公司给他发的抚恤金会比普通保安高一点的意思。 说白了，就是个挂着高管名头的金牌打手，兼职背锅侠。 苏晨把工牌挂在胸前，位置不高不低，刚刚好。 他抬起头，冲着一脸紧张的人事总监和林薇露出了一个干净的笑容。 “谢谢，我很喜欢这个新职位。” …… 中午，员工餐厅。 苏晨独自坐在角落，餐盘里是二十元一份的套餐。 他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普通职员，融入环境。 但他失败了。 数百道目光，或好奇，或敬畏，或嫉妒，像探照灯一样从四面八方射来，将他所在的角落变成了舞台中央。 苏晨感觉自己不是在吃饭，而是在被围观。 突然，餐厅门口一阵骚动。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以一种不容忽视的姿态，停在了大厦正门口。 一名身穿燕尾服、戴着白手套的老管家，捧着一个造型奢华的银色保温餐盒，穿过人群，径直走进餐厅。 整个餐厅瞬间安静，所有人都被这电影里的阵仗惊得忘了咀嚼。 老管家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精准地锁定了苏晨。 他迈着无可挑剔的步伐走来，微微躬身，声音清晰地传遍餐厅。 “请问，是苏晨先生吗” 苏晨放下筷子，站起身。 他看清了老管家眼底深处，那一闪而逝的、对周遭环境的鄙夷。 这是顾念薇派来的人。 “我是。” “奉我家小姐之命，为您送来午餐。” 管家将一个精美的餐盒，双手奉上，入手微沉，温度恰到好处。 苏晨平静地接过。 “替我谢谢她。” 他没有多言，转身回到座位，在数百道目光的注视下，苏晨打开了餐盒。 精致的菜肴香气四溢，每一道都像是艺术品。 而在餐盒的最上层，静静地躺着一张纯黑卡片。 上面是几行银色的、带着锋锐笔锋的字迹。 “好好吃饭，我的小狗。” 落款，是一个优雅的花体签名：顾念薇。 “噗——” 邻桌一个程序员，没忍住，一口汤直接喷了出来。 他周围的人像是被按了静音键，手里的筷子停在半空，表情凝固。 苏晨看完卡片，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他面无表情地将卡片翻过来盖在桌上，内心深处，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小人正抱着头在地上疯狂打滚。 小狗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顾念薇你这个疯女人！ …… 顶层，总裁办公室。 秦若霜坐在王座之上，面前的监控墙上，员工餐厅的画面被放到了最大。 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近乎残忍。 她看见了那张卡片，她看清了那行字。 “我的小狗。” 助理林薇站在一旁，感觉办公室的温度，已经降到了零度以下。 秦若霜没有任何表情，金丝眼镜后的那双眼睛里，也没有风暴。 只有一片绝对的、被侵犯的死寂，像一座万年雪山，被人用炸药，在山顶插上了一面属于别人的旗帜。 那不是嫉妒。是冒犯。 是她刚刚捕获的，一个稍微有趣的猎物，被另一只猛兽，打上了所有权的烙印。 顾念薇。 那只黑天鹅，用最嚣张的方式，向她这位天穹的女王，宣战。 画面里，苏晨吃完了最后一口菜。他用餐巾擦了擦嘴，动作平静得令人发指。 秦若霜看着这一幕，嘴角，终于有了一个弧度。冰冷，且危险。 她没有对林薇下任何命令，她只是拿起了自己的私人手机，纤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划过。 …… 员工餐厅，角落。 苏晨的手机，在口袋里无声地震动了一下。 他拿出手机，屏幕上那条加密信息，内容简洁得令人窒息：“给你五分钟，到地下车库p3，我的车边等我。迟到一秒，后果自负。” 没有落款，但那股命令的口吻，无疑是秦若霜。 苏晨内心吐槽：一个送饭，一个传唤，这资本家连午休时间都不放过，合着我这是被包月了 还他妈是两家拼的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