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抉择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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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两人的合力下，那段信息被成功转译。 内容极其简短，却让所有人心头巨震： “求知者，你们的目光已触及门扉。 欲知火种何以黯淡，便在‘千星之城’的废墟中，寻找‘回响’吧。” 千星之城！ 那是守望者文明鼎盛时期的首都，传说在其最终寂灭之地，留下了一片被称为“永恒废墟”的禁忌星域。 那里充斥着狂暴的能量乱流、破碎的物理规则和危险的空间裂隙，是连天庭正神和联邦最强舰队都不愿轻易涉足的死亡之地。 “回响”那又是什么 星语者，主动指引了他们一个方向，一个充满未知与危险的方向。 --- 星语者留下的信息，在联邦与天庭最高层引发了激烈的争论。 一方认为这是明显的调虎离山之计，目的就是将张晓辰等顶尖战力引向危险的“永恒废墟”，从而方便“自由追寻者”在联邦内部行事。 主张不予理会，继续按照原有计划，稳固内部，清剿已知据点。 另一方则认为，这是了解“星语者”真实目的、甚至揭开守望者文明最终覆灭部分真相的唯一线索。 尽管危险，但必须有人去探明。 星语者既然给出了提示，必然有其深意，或许其中也隐藏着制约他的方法。 张晓辰沉默地听着双方的争论，心中权衡利弊。 星语者的行为模式难以揣度，但这确实是目前唯一的、主动出现的线索。 “我们去。”张晓辰最终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但不能全部去，也不能毫无准备。” 他做出了决策： 第一路，精英探查队： 由他亲自带队，成员包括唐小雨（技术解析）、薇尔娜（灵能感应与沟通），以及杨戬麾下最精锐的、擅长在极端环境下作战的“深空斥候”小队。 目标直指“永恒废墟”，寻找所谓的“回响”。此行重在探查与理解，而非战斗。 第二路，内部维稳与追击队： 由杨戬全权负责，坐镇联邦，继续追查“自由追寻者”的地面网络，防范他们趁虚而入，同时作为探查队的后援。 “在我们离开期间，联邦内部一切事务，由委员会共同决议，重大决策可联系东华帝君协商。”张晓辰安排好后路，“我们会携带最高等级的跨维度通讯器，保持联系。” 这是一个冒险的决定，但也是打破目前僵局的必要一步。 就在张晓辰紧锣密鼓地准备远征时，在联邦某个角落，一个“自由追寻者”的隐蔽据点内，成员们也收到了来自“引路人”的新指令： “种子已萌芽，风暴将起。静待时机，散布‘觉醒之光’。” --- 经过数次谨慎的超空间跳跃，张晓辰率领的精英探查队，抵达了“永恒废墟”的外围。 眼前的景象，足以让任何见多识广的战士感到震撼。 那不是简单的星球破碎，而是一片仿佛被无形巨力肆意揉捏、然后又随意抛弃的宇宙坟场。 巨大的大陆板块如同碎纸般悬浮在虚空，其上残留着奇异的建筑残骸，闪烁着不祥的能量弧光。 色彩斑斓的能量风暴像永恒的飓风，在碎片间呼啸穿梭。 更深处，空间本身呈现出不自然的扭曲，光线在那里弯折、断裂，形成光怪陆离的视觉奇观。 这里的物理规则是混乱的。 重力方向瞬息万变，可能上一秒还脚踏实地，下一秒就被甩向虚空；时间流速也似乎存在微小的差异区域；甚至某些区域，基本的因果律都显得摇摇欲坠。 “导航系统受到强烈干扰，只能进行短距离测算。”唐小雨报告道，她面前的仪器屏幕上的数据不断跳动、失真。 薇尔娜面色凝重：“灵能感知在这里也变得极其困难，充满了杂乱的‘回音’和扭曲的‘倒影’。 仿佛有无数个声音在同时低语，却又什么都听不清。” “深空斥候”小队的战舰开启了最强的护盾，如同在雷暴中航行的扁舟，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明显的能量风暴和空间裂隙，按照星语者信息中隐含的、指向“千星之城”核心区域的模糊坐标前进。 “根据‘启明’提供的古老星图对比，我们前方那片最大的大陆碎片，可能就是旧日首都的‘中央行政区’遗迹。” 张晓辰指着远处一块如同断裂山峰般的巨大阴影说道。 而“回响”，又会在何处 --- 战舰艰难地靠近了那片巨大的大陆碎片。近距离观察，更能感受到那种超越想象的毁灭之力。 宏伟的建筑只剩下骨架，某种晶莹的材料在虚空中依然散发着微光，诉说着往昔的辉煌。 薇尔娜忽然按住额头，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这里的‘回响’……太强烈了！ 悲伤、绝望、不甘……还有……一种决绝的平静。” 她感受到的，是亿万生灵在最终时刻留下的集体意识烙印，历经漫长岁月仍未完全消散。 唐小雨调整扫描仪，试图捕捉这些灵能回响的具体模式。 突然，她发现了一些异常的能量聚集点，它们分布在大陆碎片的不同区域，像是一种……人为设置的“记忆节点”。 “指挥官，我认为这些节点，可能就是星语者所说的‘回响’的关键。它们像是……刻意保存下来的信息存储器。” 小队决定冒险登陆，探查其中一个相对稳定的节点。 登陆艇降落在一片布满琉璃化结晶的广场上。 广场中央，矗立着一座半损毁的、风格奇异的纪念碑。 碑体表面，镶嵌着无数细小的、如同神经突触般的灵能水晶。 薇尔娜将手轻轻按在碑体上，闭上双眼，全力释放灵能与之共鸣。 刹那间，一幕幕破碎的画面、一段段杂乱的声音、一股股汹涌的情感洪流，冲入了她的脑海—— ……巨大的星图前，激烈的争吵……（“扩散！必须扩散！” ……“集中！唯有集中所有资源，才能搏得一线生机！”） ……无尽的舰队升空，驶向黑暗的深空，背影决绝…… ……一道无法形容的、仿佛来自宇宙之外的阴影，笼罩了一切…… ……最后时刻，巨大的能量汇聚，如同超新星爆发般的光芒，以及……一声回荡在灵魂深处的、充满遗憾与希望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