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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投向琴酒,见对方也看过来了,洛寻比了个手势,然后伸手指了指门边的柜台。 如果在自己辞职后医院原本的布置也没有变的话,那里应该会有备用拖鞋。 琴酒看了一眼紧闭的病房门方向,并没有走过去,而是走到洛寻身旁站定。 洛寻歪头看着走到自己身边的琴酒,上下扫过一眼,确定琴酒身上不可能藏着一双鞋。 ——不在这…… 是那个柜子。 手上的动作比划到一半,身体忽然腾空,被人打横抱起。 那张时刻带着冷意的脸迅速靠近,最后停在咫尺的距离。 洛寻眨了眨眼,指尖刚好勾住琴酒散下来的一缕银发,轻轻拽了拽。 见琴酒低头看向自己,便松手。 洛寻又一次指向那个方向。 琴酒顿了顿,忽然抬腿踩在床沿上,大腿撑在洛寻腿弯处,将洛寻暂且撑住。 腾出来一只手将洛寻仍旧指着门口的那只手摁下去,然后用大衣裹好。 想了想,又顺手扯住衣领,将那张脸也埋进去。 洛寻视线的被挡住大半,顿时皱眉伸手想去拽开,但是琴酒幽幽开口。 “你这张脸生的……你那些同事现在不一定忘了你。” 洛寻手上动作一顿,抬头朝琴酒无声地做了个口型。 ——走。 带我走。 确定琴酒看到了,洛寻将头偏向里侧,避免被同事看到自己这张脸。 那张脸埋进自己胸口,琴酒眼底划过暗光。 真是疯了…… 否则怎么能解释——自己在众多警察出入医院的时候,在一间随时有可能有警察进入的房间坐了一下午。 明明大开的窗口极有可能暴露自己成为靶子,却还是任由窗口敞开着,让阳光洒进室内。 而自己在暗中躲藏。 现在还要当着医院那么多人的面,在众目睽睽之下,带走一个警方关注的病人。 就因为一句——带我走。 除了疯了,琴酒也想不到别的解释。 重新将人抱起,也抱得更紧些,听着走廊外的脚步声,琴酒或走或停地避开行人。 一路上险之又险的避免与几波人碰面,琴酒选择自楼梯而下。 拾阶而下时,琴酒脚步依旧平稳,没有多余的波澜。 一路上有惊无险的出了医院。 直到坐进车后座,洛寻才拽下自己身上的风衣,露出自己那张因为缺氧而有些泛红的脸,盘膝坐在那里。 等到琴酒上了车,扭头朝后看时,就看到洛寻脸上还有些未散的红晕,浅笑嫣然的坐在那里,怀里抱着自己的风衣。 只是那一身病号服,格外的刺眼。 看了一会儿,琴酒收回目光启动车辆。 “我带你出来,你现在就跟我回去。” 洛寻点点头。 他这段时间就要投靠琴酒啦! 对于琴酒转头将自己送进另一家医院的可能,洛寻也不是没想过。 但自己能从这家医院跑出来,自然也能从另一家医院跑出去,有没有琴酒都一样。 甚至洛寻已经想好了下一家该去投靠谁了。 好多选择呢。 那个对自己好奇的怪盗应该不介意收留自己一段时间……贝尔摩德应该也能有一点同僚情分…… 再不济,洛寻大可以自己去买一栋新房子,只是流水记录可能会被追着查上来。 车辆停在红灯前。 顺手拿出一个打火机摩挲着,琴酒透过后视镜,看到脸上毫无担忧之色的洛寻。 打火机盖开开合合的声音响彻在狭小的车厢内。 “你最近就是这么毫无防备心的样子……” 琴酒的话止住了。 如果是自己手下代号成员这样傻乎乎的跟着别人上车,且一脸毫无忧虑的样子,他绝对会让那种蠢货知道死字怎么写。 洛寻闻言,无声的笑了笑,伸手指了指琴酒。 想表达的意思很明显——因为是你。 因为是你,我才跟着走的。 今天但凡换别的人来,洛寻可不相信对方能这么顺利的带自己出医院。 并且能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彻底藏住自己的踪迹,不被柯南那个家伙找到蛛丝马迹。 洛寻对琴酒的专业素养能力还是很自信的,手上简单的比划着手语。 ——我相信你。 琴酱,我相信你的反侦察能力,你也要相信自己啊。 “嘀嘀!” 身后排队车辆的喇叭声响起,洛寻抬头看去,发现交通信号灯已然转绿。 琴酒也顺势收回目光,一脚油门踩下去,车辆瞬间启动,几个呼吸间消失在街尾,徒留身后按着喇叭的车主愣在原地。 下车的时候,洛寻看着又走到自己面前的琴酒,很顺手的张开了怀抱。 琴酒把人稳稳抱起,直到站在门前时,才垂眸道:“钥匙在我口袋,你……” 你双手抱稳了,我才好伸手拿钥匙。 然而后话还未说出口,就见洛寻了然的点头,然后两只手伸进了自己的口袋摸索着。 不多时,洛寻摸到了钥匙,眼尖的在那串钥匙上看到了自己家大门的钥匙。 洛寻伸手,把一串钥匙摊在掌心给琴酒看。 琴酒:“……第三个。” 洛寻掏出钥匙开了门,拔下来的钥匙又顺手塞回了琴酒口袋里。 琴酒带着人一路回到了自己房间,直到把人放在床上,才一起坐在身旁。 “我这里没有药,你要是再病了,我救不了你。” 洛寻眨眨眼,摇头示意没关系,他不在意这个。 顶着琴酒那渗人心寒的目光,洛寻伸手比划了一下。 ——饿。 琴酒静静的看了他几秒,随后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还没走出去两步,身后的衣摆被一股微不可察的力道拽住。 那坠在自己身后的力量实在太轻,琴酒能够感觉到,自己只要再向前迈进一步,身后那人就会被自己拽的跌在地上。 就那刚从昏迷中苏醒的身体状态来看,这么摔一下,恐怕可以直接回重症病房了。 琴酒缓缓转身,目光从拽着自己衣摆的那只手缓缓挪到那张苍白的脸上。 洛寻见他转身,缓缓露出一个笑,松开琴酒的衣摆,转而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疼。 味道是无所谓,反正尝不出来,同时疼归疼,也能忍耐。 但喉咙的伤还没好,要是再伤上加伤就不好了,到时候只怕真要做个哑巴。 所以,拜托做一些易吞咽的食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