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霜刃斩群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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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铿和赵冲如同两道出鞘的黑色闪电，带着顾廷烨的滔天杀意，瞬间撕裂了禹州城混乱的夜幕。 城西“丰裕号”粮行后院，灯火通明。粮行东家钱万贯，一个脑满肠肥的中年胖子，正搂着新纳的小妾，在暖阁里对着堆积如山的账册和不断上涨的粮价清单，得意地呷着小酒。他仿佛已经看到顾廷烨被汹涌的“民怨”淹没，看到自己在这场豪强与知州的博弈中大获全胜，财富权势更进一步。 “哼，一个外来的武夫，也敢在禹州地界上动刀子不知死活！”他啐了一口，满脸不屑。 就在这时，后院坚固的大门如同纸糊般被猛地撞开！铁甲铿锵声中，石铿如同煞神般当先闯入，冰冷的刀锋在烛火下反射出刺骨的寒光！ “钱万贯！奉知州大人令，拿你归案！” 钱万贯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化作极致的惊恐！他肥胖的身体抖如筛糠，酒盏“哐当”一声摔得粉碎：“你…你们敢！我是…” 话音未落，两名亲卫如狼似虎扑上，铁钳般的大手将他死死摁倒在地！小妾吓得尖叫昏厥。石铿看也不看，冷声下令：“搜！所有账册、库房钥匙，全部封存！一只苍蝇也不许飞出去！” 几乎在同一时间，城南“四海盐栈”的后门被赵冲带人悄无声息地控制。掌柜孙四海正在密室中与几个心腹商议如何进一步抬高盐价、制造更大恐慌，密室暗门便被暴力破开！赵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冰冷的弩箭对准了惊慌失措的几人。 “拿下！” 干净利落，毫无反抗余地！孙四海连同其心腹，如同待宰的羔羊被拖出密室。盐栈囤积的巨额私盐和一本本记载着肮脏交易的账册，被迅速封存。 而城南最富丽堂皇的李宅，此刻却成了修罗场。富商李茂才，刘成的表外甥，此次串联粮商盐商、雇佣地痞制造混乱的核心人物，正焦躁地在书房踱步，等待着各处混乱的消息。他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事情太过顺利。突然，府外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和惨叫声！ “怎么回事！”李茂才惊怒交加，冲到窗边。 只见府门已被撞开！石铿率领的精锐亲卫如同虎入羊群，李宅豢养的那些看家护院在训练有素的铁血战士面前不堪一击，瞬间被砍瓜切菜般放倒！火光映照着亲卫们冰冷的甲胄和染血的刀锋！ “李茂才！束手就擒！”石铿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宣告，穿透了混乱的厮杀声！ 李茂才面无人色，转身就想从后门逃跑，却被早已埋伏在那里的亲卫堵个正着！冰冷的刀锋架上了他的脖子。 与此同时，城北“黑虎帮”盘踞的赌坊、城南“花胳膊”张彪藏身的暗娼寮，也遭到了赵冲率领的捕快和亲卫的雷霆扫荡！赌徒四散奔逃，打手们试图反抗，却在绝对的武力碾压下迅速崩溃。吴癞子被人从被窝里揪出，张彪则在翻墙逃跑时被弩箭射穿了小腿，惨叫着摔落在地！骨干党羽被一网打尽！ 雷霆万钧！精准狠辣！ 石铿和赵冲的行动迅捷如风，配合默契，如同两柄精确的手术刀，在混乱的夜幕下，精准地切掉了盘踞在禹州城毒瘤上的核心病灶！当钱万贯、孙四海、李茂才被铁链锁拿，如同死狗般拖向州衙大牢；当吴癞子、张彪等一干地痞头目被五花大绑，丢上囚车；当查封的粮仓、盐库大门被官府贴上封条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传遍全城…… 城中的混乱，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野兽，骤然停滞！ 那些被煽动起来、正在哄抢打砸的地痞流氓，突然发现自己的头目不见了！失去了主心骨和指令，瞬间变成了无头苍蝇。正在恐慌抢购、推搡拥挤的百姓，突然看到一队队盔甲鲜明的官兵（亲卫和团练新兵）押着粮车、盐车出现在街头，在州衙门前搭起了粥棚和售粮点！官府的告示被敲锣打鼓地张贴出来：严惩奸商！开仓平抑粮价！赈济百姓！ “官府开仓放粮了！” “钱万贯、孙四海那些奸商被抓了！” “李茂才也被抓了！黑虎帮的吴癞子栽了！” 一个个震撼的消息如同惊雷，炸响在混乱的街头。恐慌被惊愕取代，愤怒被希望冲刷。看着粥棚里冒起的热气，看着官差开始按平价售卖粮食和盐巴，看着那些昔日骑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的豪强恶霸如同丧家之犬般被锁拿示众……被煽动起来的民怨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官府的感激！ “青天大老爷啊！” “顾侯爷为我们做主了！” “杀得好！杀光这些黑心肝的！” 州衙门前，跪倒了一片又一片的百姓，呼喊声震天动地！ 澄心堂内，顾廷烨听着外面山呼海啸般的“青天”之声，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松弛。他看向身边一直沉静如水的明兰，眼中充满了激赏与后怕：“若非你洞察先机，锁定元凶，今日之局，危矣！” 明兰轻轻摇头，目光投向窗外渐渐平息下来的街道，语气凝重：“仲怀，这只是第一波。钱万贯、孙四海、李茂才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棋子。刘成虽被软禁，但他才是真正的毒蛇头目！还有那盘踞黑风岭、至今尚未露面的‘过山风’……我们斩断了他们的爪牙，却还未伤其根本。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顾廷烨眼中寒光一闪，杀意凛然：“那就让他们放马过来！我倒要看看，这禹州的蛇窟里，还藏着多少毒蛇！来一条，我斩一条！来一窝，我端一窝！” 他走到案前，提笔蘸墨，笔走龙蛇，声音如同金铁交鸣： “传令！明日辰时，州衙大堂，升堂问案！本官要亲自审理钱万贯、孙四海、李茂才囤积居奇、扰乱民生、勾结地痞、煽动骚乱之罪！” “传令！石铿所部，加强戒备，严防死守！凡有异动者，格杀勿论！” “传令！赵冲，加快整训团练新兵！同时，将今日抓捕之地痞流氓中，罪大恶极、屡教不改者，当众杖责，发配苦役！其余协从者，罚做劳役，修桥铺路，以儆效尤！” “传令！开官仓，平价售粮售盐，开设粥棚，赈济城中贫苦！安民告示，遍贴街巷！让禹州的百姓知道，有本官在，天，塌不下来！” 一道道命令，带着肃杀之气与安民之意，从澄心堂发出。顾廷烨如同一位稳坐中军帐的大帅，在明兰这位最敏锐的谋士辅佐下，以雷霆手段斩断了群蛇乱舞的爪牙，又以最快的速度安抚民心，稳定局势。 然而，夫妻二人都清楚，这场风暴远未结束。刘成这条毒蛇还在阴影中吐信，“过山风”匪帮还在山岭间磨牙，汴京的暗箭更不知何时会再次射来。但此刻的禹州城，经历了这场惊心动魄的斩首风暴后，至少暂时恢复了表面的平静。而顾廷烨与明兰并肩而立的身影，在禹州百姓心中，已然化作了能劈开黑暗、带来希望的利剑与明灯。他们用铁与血，用智与谋，在禹州这片危机四伏的泥沼中，硬生生地杀出了一片立足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