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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霞阁那场未遂的“花宴”,如同一根引信,彻底点燃了林噙霜心中压抑已久的毒火。明兰那看似意外、实则精准的“失手”,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和威胁。这贱丫头不仅看穿了她的毒计,竟还敢如此戏耍于她!这已不是简单的争宠,这是赤裸裸的挑衅!是对她林噙霜在盛府权威的蔑视! 林噙霜的恨意,如同淬了剧毒的藤蔓,疯狂滋长,缠绕得她几乎窒息。她再也无法忍受明兰安然无恙地活在寿安堂的庇护之下!她必须死!立刻!马上! 一个更疯狂、更不计后果的计划,在她扭曲的心中迅速成型。既然暗算不成,那就制造一场“意外”!一场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死无对证,又能彻底撇清自己的“意外”!她将目光,再次投向了栖霞阁后园那个开满牡丹的凉亭,以及……亭子旁那个不起眼的、通往后面小库房的狭窄台阶。 “金钏,”林噙霜的声音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冰冷,唤过心腹,“去,把那个负责打扫后园台阶的小丫头……叫春杏的那个,给我叫来。” 春杏是个才十二三岁的小丫头,瘦瘦小小,面黄肌瘦,是府里最末等的粗使丫头,平日里负责打扫一些偏僻角落,胆小怯懦,连头都不敢抬。此刻被叫到林噙霜面前,更是吓得浑身筛糠,扑通跪倒在地。 林噙霜看着她,脸上竟露出一丝堪称“温和”的笑意,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冰冷彻骨:“春杏啊,别怕。姨娘叫你来,是有件差事交给你办。办好了,有你的好处。”她示意金钏端过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枚锃亮的银锞子。 春杏看着那足以抵她几年月钱的银子,眼睛都直了,恐惧中又生出一丝渴望,结结巴巴道:“姨……姨娘请吩咐……” “很简单。”林噙霜的声音轻柔得像毒蛇吐信,“明日午后,我会再请六姑娘来赏花。你只需在她离开凉亭,走到后面小库房台阶那里时……”她顿了顿,眼中寒光一闪,“‘不小心’地将一桶擦拭台阶用的、混了油的脏水,泼在那最上面两级台阶上。记住了,要泼得均匀些,要让她踩上去……滑倒。” 滑倒春杏惊恐地睁大眼睛。那台阶虽不高,但下面是坚硬的花砖地!六姑娘若是摔下去…… “放心,”林噙霜仿佛看穿了她的恐惧,语气带着诱哄,“台阶不高,最多摔个跟头,出不了大事。姨娘只是想……小小地惩戒一下她,让她知道点规矩。只要你办成了,这银子就是你的。而且……”她俯下身,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恶魔般的蛊惑,“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六姑娘自己不小心摔的,谁能怪到你一个打扫不仔细的小丫头身上嗯” 巨大的诱惑和更深的恐惧撕扯着春杏幼小的心灵。她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又想起林姨娘平日里的手段,最终,对银钱的渴望和对林噙霜的畏惧压倒了一切。她颤抖着,点了点头。 林噙霜满意地笑了,那笑容,如同地狱里盛开的罂粟花。 次日午后,栖霞阁后园。 牡丹依旧娇艳,阳光依旧暖融。气氛却比昨日更加诡异紧绷。林噙霜依旧是一副病弱慈爱的模样,拉着明兰的手说些闲话,眼神却如同冰冷的钩子,时不时扫过明兰的脖颈。明兰心中警兆频生,比昨日更甚!她看似温顺地应和着,眼角的余光却如同最精密的罗盘,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尤其是亭外那个通往库房的狭窄台阶。 果然,一个瘦小的身影(春杏),正畏畏缩缩地提着一个木桶,在台阶附近磨蹭,眼神闪烁,时不时紧张地朝凉亭这边张望。 来了!明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林噙霜果然不死心!这次竟是要制造“意外”跌伤甚至……跌死! 她必须离开!立刻!但如何离开才能不显得突兀,不引起林噙霜更疯狂的反弹 就在此时,前院方向隐隐传来一阵喧哗,似乎有外客到来。明兰心中一动,机会! 她脸上适时地露出倾听的神色,然后略带歉意地对林噙霜道:“姨娘,好像前头有客人来了明兰在此,恐扰了姨娘待客,不如……” 林噙霜正欲开口挽留,明兰却已迅速站起身,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明兰出来也有些时候了,也该回去向老太太回话了。多谢姨娘款待,明兰告退。”她说完,不等林噙霜反应,便对着她匆匆福了一礼,转身就快步朝凉亭外走去,方向却并非直接回寿安堂,而是看似“顺路”地朝着库房台阶那边绕行——这正是林噙霜“设计”的路线! 林噙霜眼中厉芒一闪!想跑!她立刻对金钏使了个眼色。金钏会意,立刻拔高声音,带着刻意的热情喊道:“六姑娘慢些走!姨娘还有话……”她一边喊,一边快步追了上去,看似要挽留,实则是要将明兰逼向那个死亡台阶,并给春杏制造动手的信号! 春杏看到金钏追出来,又看到明兰果然朝台阶这边走来,心一横,猛地将手中那桶混了灯油、滑腻无比的脏水,朝着台阶最上面两级狠狠泼了过去!油腻的水渍瞬间在青石台阶上蔓延开,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明兰看似脚步匆匆,实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就在春杏泼水的瞬间,她仿佛背后长了眼睛,脚下猛地一个急刹!身体极其灵巧地往旁边一闪,避开了那飞溅的油水!同时,她口中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哎呀!”声音不大,却足够惊动不远处的金钏和亭子里的林噙霜。 金钏正“热情”地追过来,猝不及防明兰突然停步闪避,她收势不及,脚下一滑,竟直直踩上了那片刚刚泼洒开、滑腻无比的油污水渍! “啊——!”一声凄厉的、远比明兰那声惊呼刺耳百倍的惨叫响彻后园! 只见金钏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脚下一滑,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在台阶上重重一绊,然后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态,头下脚上地朝着坚硬的台阶下方栽了下去! “砰!” “咔嚓!” 沉闷的撞击声和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同时响起! 金钏的身体如同破麻袋般滚落在台阶下的花砖地上,头部不自然地歪向一边,殷红的鲜血如同小溪般,迅速从她口鼻、耳际涌出,在她身下洇开一大片刺目的猩红!她四肢抽搐了几下,便彻底不动了。眼睛瞪得极大,瞳孔涣散,直勾勾地望着天空,充满了临死前的惊骇和难以置信。 死寂! 整个栖霞阁后园陷入一片死一般的寂静!连风吹过牡丹花瓣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所有目睹这一幕的下人都吓傻了,呆若木鸡。 林噙霜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惨白如纸,手中的团扇“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看着台阶下那滩迅速扩大的血泊和一动不动的金钏,大脑一片空白。死了金钏……她最得力、最知道她秘密的心腹……竟然死了!死在了她自己设下的陷阱里! 明兰站在离台阶几步远的地方,脸色同样苍白,身体微微发抖,仿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惨剧吓坏了。她捂着嘴,眼中充满了真实的惊骇和恐惧,泪水瞬间涌了上来。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恐惧之下,是劫后余生的冰冷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凉。又一条人命……因她而死…… “怎么回事!”盛纮的怒吼声如同惊雷般炸响!他刚送走客人,听到后园喧哗和惨叫便立刻赶来,入眼便是这血腥骇人的一幕! 下人们如梦初醒,扑通扑通跪了一地,抖得说不出话。 林噙霜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踉跄着扑向盛纮,声音凄厉尖锐,带着崩溃的哭腔:“老爷!老爷!金钏……金钏她……她追着要送明丫头,不小心……不小心踩滑了……从台阶上摔下来……死了!死了啊!”她死死抓住盛纮的胳膊,身体抖如筛糠,泪水涟涟,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意外”和“不小心”。 盛纮看着台阶上那明显的油污水渍,看着惨死的金钏,再看着哭得梨花带雨、仿佛随时会晕过去的林噙霜,以及一旁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明兰,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又是栖霞阁!又是血光之灾! “查!给我彻查!”盛纮的咆哮声震得树叶都在颤抖,眼中是滔天的怒火和深深的疲惫,“这台阶上的油污是哪里来的!谁负责打扫!给我揪出来!” 很快,面无人色、抖得如同风中落叶的春杏被两个粗壮婆子拖死狗般拖到了盛纮面前。 “老……老爷饶命!”春杏早已吓破了胆,涕泪横流,语无伦次,“是……是奴婢……奴婢打扫时……不小心……打翻了油桶……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啊!”她哭喊着,将头磕得砰砰响,额头瞬间见了血。她不敢供出林噙霜,只能将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 “不小心!”盛纮一脚狠狠踹在春杏心口,将她踹翻在地,“好个不小心!一个不小心,就要了我盛家一条人命!你这贱婢!留你何用!”他连日来的郁结、对后宅频生事端的暴怒,此刻尽数发泄在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丫头身上。 “拖下去!”盛纮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冷酷无情,“杖毙!立刻杖毙!就在这园子里打!让所有人都看着!这就是懈怠职守、酿成大祸的下场!” “老爷饶命啊!饶命啊!”春杏凄厉的哭喊求饶声如同濒死的野兽哀嚎,被两个如狼似虎的婆子粗暴地堵住嘴,拖到了园子中央的空地上。 沉重的板子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落下! “啪!” “啪!” “啪!” 沉闷而恐怖的击打声,伴随着骨头碎裂的细微声响,一下,又一下,重重砸在每个人的心上!鲜血迅速染红了春杏粗陋的下人衣裳,她起初还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很快便只剩下身体无意识的抽搐,最终彻底没了声息。那双因恐惧和剧痛而瞪大的眼睛,空洞地望着栖霞阁的方向,映着林噙霜那张惨白扭曲的脸。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死亡的气息。下人们面无人色,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出。盛纮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林噙霜死死攥着帕子,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身体抖得几乎站立不住,一半是惊惧,一半是……一种计划彻底失控的疯狂。 明兰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如雪,身体摇摇欲坠。她看着地上春杏那具渐渐冰冷的尸体,看着那刺目的鲜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呕吐出来。她的目光越过血泊,与林噙霜那怨毒得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神在空中无声碰撞。 她看穿了!她看得清清楚楚!从泼油的指令,到金钏的“意外”死亡,再到春杏被推出来顶罪杖毙!每一步,都是林噙霜精心设计的毒计!金钏的死是意外,却是林噙霜恶毒计划催生的恶果!春杏更是彻头彻尾的替死鬼! 可是……证据呢 泼油的是春杏,指认她懈怠导致台阶湿滑的是所有“目击”的下人,下令杖毙的是盛纮!林噙霜全程都在扮演一个无辜受惊、痛失心腹的可怜人!她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一股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绝望,如同毒藤,缠绕上明兰的心脏,勒得她几乎窒息。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刺入掌心,带来尖锐的疼痛,才勉强维持住一丝清醒。不能倒!不能失态! 她缓缓抬起眼,看向暴怒的盛纮,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和惊悸的颤抖,却清晰地响起:“父亲……明兰……明兰害怕……” 这一声,将盛纮的注意力拉回。他看着小女儿惨白的小脸和摇摇欲坠的身体,想起她刚才也险些遭殃,心中那点因血腥场面而起的暴戾稍稍被压下一丝,涌起一丝后怕和难得的怜惜。 “没事了,明儿。”盛纮的声音缓和了些许,带着一丝疲惫,“吓着你了。房妈妈!快!扶六姑娘回寿安堂!请府医过去瞧瞧!” “是,老爷。”房妈妈立刻上前,扶住几乎虚脱的明兰。 明兰顺从地靠在房妈妈身上,任由她搀扶着离开这片血腥的修罗场。在转身的瞬间,她最后看了一眼台阶下金钏的尸体,看了一眼园子中央春杏那血肉模糊的尸身,又看了一眼被盛纮“关切”扶住的、脸色惨白却眼神怨毒的林噙霜。 没有言语,没有控诉。只有那一眼,深如寒潭,冷若冰霜,将所有的血腥、冤屈、恨意和那刻骨的清醒,尽数敛入眼底最深处。 鲜血染红了栖霞阁的牡丹根茎。两条人命,成了这场无声战争的祭品。明兰知道,她与林噙霜之间,已是不死不休。而此刻,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将这滔天的恨意和无力的悲愤,连同那枚冰冷的玉兔佩一起,深深埋入心底,等待那破土而出、清算一切的时机。隐忍,是此刻唯一的生路,亦是未来最锋利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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