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开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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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这番回答，让李世民精神一振。 “秦川，细细说来听听。” 秦川有些无奈地道：“陛下，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您也见识过了，这东西眼下很危险，大幅度晃动就容易爆炸，根本无法运输。” 李世民眼神一亮：“那就在前线制造，不就解决了运输的问题” 秦川瞪大了眼睛：“陛下，您是打算让这东西在军营里爆炸吗” 李世民揉了揉眉心，这确实是个问题，若真在军营里出了事，岂不是要动摇军心。 但很快他眼珠一转，瞥了秦川一眼，笑着说道：“秦川，你上次灭掉那股土匪，用的就是这玩意儿吧” 秦川点点头：“陛下为何忽然问起这个” 李世民笑道：“你少跟朕装糊涂。这东西你能用，我大唐的将士，怎的就用不得” 秦川一时不知如何解释：“陛下，这还真不是小人藏私，如今这东西确实只能我自己用，旁人还真掌握不了窍门。” 李世民神色一凝，倒也没有怀疑秦川，只觉得有些可惜。 “那就真没别的办法了吗” 秦川微微一笑：“陛下，自然不是没有，只是小人还在琢磨。等有了眉目，必定第一时间禀报。” 李世民闻言大喜：“秦川若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尽管说，朕定然全力支持你。” 秦川正色道：“陛下，这炸药的事，急不得，还需时日。不过小人手上，眼下倒真有一件能让大唐军队受益的利器。” 李世民顿时来了精神：“别卖关子，快说来听听。” 秦川从挎包里取出一个瓷瓶，放在桌上。 “这是何物”李世民好奇道。 “陛下，这便是当日救了小兕的药，青霉素。” 李世民一听，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不怪他反应大，毕竟刚经历了‘救命药变炸药’这档子事，心里难免犯嘀咕。 秦川打开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把玩着。 “陛下，有了这东西，大唐军队将无往不利。” 李世民接过药丸，仔细端详：“这玩意儿……也能爆炸” 秦川笑着摇头：“陛下，这个不会炸，但能救命。” “金疮药” 秦川再次摇头：“陛下，此药能治败症。” 所谓败症，便是败血症，冷兵器时代，许多将士并非死于战场，而是受伤后感染败血症，医治无效死亡的，而败血症的克星，正是青霉素。 李世民是马上皇帝，自然瞬间就明白这药的价值。若真如秦川所言，战场格局必将改观。 “秦川，此事关系重大，不能胡闹，你可有把握”李世民郑重其事道。 “陛下，听闻秦琼秦将军常年被旧伤困扰，小人看多半与败症相关。不如让他一试，或许能见成效。”秦川说的也很郑重。 李世民沉吟片刻：“这药……不会有毒吧” “陛下放心，小人试过了，绝对没问题。” 李世民心一横，立刻吩咐内侍带着药瓶，去了秦琼府邸。 “秦川，若此事真成，朕必重赏于你！” 秦川淡淡一笑：“陛下也知，小人要的赏赐是什么。” 李世民摇头苦笑：“想让朕把女儿交出去，只有一种法子，那便是婚嫁。你可有做驸马的觉悟” 秦川可是把晋阳公主当妹妹，怎么可能接受这个，他无奈摊手“当我没说。” 刚过午时，晋阳公主醒了，秦川又忙活起来，继续哄小公主玩耍。 一边领着晋阳公主学走路，秦川一边随口问道：“皇室的孩子，启蒙都读些什么书” “我记得，我小时候读的是《千字文》。”长乐公主随口答道。 秦川闻言叹了口气：“这个太生涩了，小兕念起来恐怕吃力。” “秦先生，你不会现在就要给她开蒙吧”长孙皇后一脸惊讶。 “娘娘，我觉得问题不大。”秦川一脸自信。 几人对视一眼，都觉得秦川疯了，这才多大的孩子，连话都说不利索呢。 秦川却毫不在意，伸手抹了抹晋阳公主的笑脸，笑眯眯地哄道：“小兕，来，叫声哥哥，我就给你开蒙，好不好” 晋阳公主一脸懵懂，却还是咿咿呀呀开口道：“锅……锅。” 秦川顿时得意地一笑：“看见没小兕自己都说要学了。” 众人无语，只觉得秦川这么聪明的人，一遇上晋阳公主的事，整个人都变得奇奇怪怪的。 秦川也不管他们怎么看，把晋阳公主放到矮凳上，自己坐在她对面，认真说道：“小兕，别急，听哥哥念就好了。” 他心里把《三字经》默默过了一遍，又做了些修改，毕竟原文涉及不少唐以后之事，照本宣科反而不好解释。捋顺后，秦川便抑扬顿挫地念了起来：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李世民几人越听越惊讶，这三字成韵，言简意赅，启蒙之妙，堪称上乘。 等秦川又从头念了一遍，长乐公主立马取来纸笔，一边听一边飞快记录下来。 秦川一下午都不知疲倦地诵读，终于把小公主折腾困了，脑袋一歪，睡着了。 秦川这才长舒一口气，摇了摇头道：“终究还是太小，精力有限，看来还是早了点。小兕，明天开始哥哥就不为难你了。” 长孙皇后吩咐宫人将孩子抱走，看了看天色，笑道：“天色不早了，吃了晚饭再走吧。” 秦川摸了摸肚子，确实饿了，便起身往殿外走去。 “你去哪儿”李世民喊了一句。 “陛下，我还是跟宫人们一起吃吧，吃得随意点。”秦川回头笑道。 李世民原本还想挽留，但转念一想，自己这边是家人聚餐，秦川若留下，反而拘束了，也就不再勉强。 随即吩咐宫人，给公主府的来人准备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