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自己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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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皇后被长孙无忌说了一顿，很憋屈，也很无奈。她现在就期盼李丽质能和李承乾一样，有秦川传授的神迹，能扭转乾坤。 但是事实却是李丽质的资产进一步缩水，已经开始变卖土地了。这些土地是李丽质为李氏皇族一点一点购置的，没想到如今竟然也要拿出来了。 盯着这些土地的人真的很多——古代土地就是生产资料，没有人会放弃获得土地的机会。但是翘首以盼的各个世家没等到李丽质的召集，等来的是李丽质把土地强卖给周边农户的消息。 这事儿就非常离谱——李丽质手里的地面积巨大，哪是农户能买得起的经过一番打听才知道李丽质玩得非常离谱。 她把土地分成了小块，一块也就半亩的样子，这样就有农户能买得起了。可是有钱买地的农户终究是少数，所以李丽质再次分割了土地，又卖了一些。 最后还有很多土地没有售出，李丽质直接允许农户打无息的欠条，五年内还清就可以，但是必须表示一下诚意——哪怕只是一文钱，你也要有个首付。 这种行为长安的权贵不理解——这第一回笼不了资金，第二权贵们虽然不能从李丽质手里买到地，但是可以从这些农户手里买啊，所以这就是瞎折腾。 李丽质因为没有回笼到足够的资金，最后又卖了几处铺面，终于如约完成了所有的借贷合约。 本以为一切尘埃落定的长安权贵开始出击，准备去收购李丽质之前出手的土地。但是等他们一出手这才发现，他们以为的结束很可能是长乐公主后续计划的开始啊。 这帮人去买的时候才发现，长乐公主根本没给他们能买走土地的可能——这土地被分割得太碎了，要收购一片至少要找十几户商量。不说很多人不想卖，就是都想卖也没戏，因为很多人都还欠着李丽质的钱呢，不还清那是不会给你地契的，没有地契那就根本没法买卖。 最后没办法，这些权贵只能自己出钱帮这些农户交齐欠款。李丽质也没多说什么，痛快地给了地契。 等人拿地契回来准备回收土地的时候，秦川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诸位乡亲们，我秦川最近需要点儿地，各位帮帮忙。”秦川组织了就近的百姓发表讲话。 百姓们一看是秦川，那就没什么说的了：“都听秦先生的！” 随后在秦川的指挥下，百姓们站到了自己刚买下的土地上，等着听秦川的命令。 “这不是李大人吗”秦川对着来回收土地的人笑眯眯地说道。 “秦先生，你这是要干什么啊”李大人觉得要倒霉。 秦川指着几个区域：“我要在这些地方修工程，这不是过来问问吗” 李大人看了一眼直接变了脸色——因为秦川一旦动工，自己买的那块地就会被包围。 “你……你要干什么”李大人有些惊恐。 秦川冷哼一声：“占便宜也要有个限度，长乐殿下根本不想把这些地给你们，看不出来吗” “你们这是欺诈！”李大人要疯了，这可是花了不少钱啊。 “欺诈李大人慎言，我们在自己地上干活，你管得着吗”秦川对着李大人叫嚣着。 随后秦川对着百姓们高喊：“我们自己的地，自己可以做主！” 百姓们马上回应：“自己做主！自己做主！” 同样的事情秦川在不同的地块上玩了好几次。众人算是看明白了——这地他们没戏了。 这下众人有些傻眼——花了那么多钱买的地竟然不能用，只能卖掉，而且只能卖给李丽质。 这就很麻烦——李丽质卖地的价格很公道，那是看在百姓的面子上。如今身份调转，是这些权贵要把地卖给李丽质，那就没那么容易了。最终李丽质在原来的价格基础上压低了三成，才回收了这些土地。 事态发展到今天，李丽质虽然是损失惨重，但在最后也算扳回一局，理应圆满落幕，应该尘埃落定了。 可是李丽质一点没有结束一切的打算，依然在积极地筹备某些事，这让整个长安都紧张不已——因为上一次惹怒长乐公主的魏征可是被活活折磨了一年之久，要不是秦川出面，估计现在魏府还在苦苦挣扎。 李丽质这次出现危机不是因为没钱，而是资金链断裂导致的，所以理论上她还是很有本钱的。 随着回收的利息一笔笔到手，李丽质自己带着本金和利息登门各个府邸，退还本金和收益，最后走的时候统一留下一句话：“恩怨两清，来日方长。” 整个长安的权贵都被这句话吓坏了——李丽质不是一般的公主，要不是同安长公主还健在，她就是大唐的嫡长公主，这分量可不轻。这被她记恨上了，想想魏征，众人都是脊背发凉。 众人这个时候才发现这次事情闹得很严重——整个长安的权贵集体得罪了长乐公主，这可不是好事情。 为了收拾魏征，李丽质弄出香皂和长乐阁；这要是想报复整个长安所有的世家权贵，估计要掀起巨大的风浪才够。 至于长乐公主有没有这个本事，可以参考李承乾求雨——李世民的孩子是有点儿邪门的，做点儿不可能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这个时候的李丽质带来的压迫感是巨大的。她这两天就在长安城闲逛，四处看铺面，看样子是要准备重整旗鼓了。 一路走来都没人敢和她打招呼——一是怕李丽质当场发疯，二是不知道说什么。 “长乐。”长孙皇后迎面走来。 李丽质深吸一口气：“见过母后。” “你还好吧”长孙皇后挤出几个字。 李丽质抬头刚要开口，顿时脸色一变，紧咬牙关，赶紧在身上翻找东西，终于找到了一个瓷瓶，但是一个没拿稳，瓷瓶掉到地上，药丸撒了一地，随后李丽质也应声倒地。 “长乐！”长孙皇后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