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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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第88师团临时指挥部里，灯的光晕在帐篷内壁晃动，映得井上明的脸忽明忽暗。 他面前的折叠桌上摆着饭盒 —— 白米饭冒着热气，牛肉罐头的铁皮盖掀开一角，翠绿的腌青菜码得整齐，可他握着筷子的手悬在半空，半天没动一口。 帐篷外传来炊事兵洗刷铁锅的叮当声，士兵们的说笑声隐约飘进来，可这些寻常的宿营声响，在他耳中却格外刺耳。 “总觉得不对劲……” 井上明放下筷子，指尖在桌沿轻轻敲击，“好像有双眼睛，从天黑起就没离开过咱们营地。” 他猛地抬头，对着帐外喊：“参谋！” “哈伊！” 参谋快步走进来，立正待命。 “再派三支巡逻队，把警戒范围扩大到两公里！” 井上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让他们重点搜查密林边缘，一旦发现异常，立刻汇报！” “明白！” 参谋转身刚要走，又被井上明叫住。 “告诉各联队，让哨兵别掉以轻心！” 井上明补充道 “85 师团的教训就在眼前，咱们不能栽在同一个坑里！” 可他不知道，这份谨慎来得太晚了。 五分钟后，晋东夜空突然被一阵尖锐的引擎声划破 —— 不是日军熟悉的零式战机轰鸣，而是更厚重、更密集的金属撕裂声。 空一团第四编队的战机群，如同黑色巨鸟，掠过密林上空。 “轰 6k 准备投弹！目标日军装甲集群，坐标已确认！” 空警 3000 预警机内，指挥官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到每架轰炸机座舱。 十五架轰 6k 率先调整姿态，弹舱门缓缓打开。 一枚枚重型航空炸弹带着尖锐的呼啸下坠，尾翼的稳定器划出银色弧线，精准锁定密林外围的日军装甲车辆。 “轰！” 第一枚炸弹落在一辆九七式坦克旁，剧烈的爆炸将坦克掀翻，履带断成两截，燃油泄漏后燃起熊熊大火，照亮了整片密林边缘。 紧接着，更多炸弹落下 —— 日军的装甲车如同纸糊的玩具，在爆炸中解体； 重机枪阵地被夷为平地，弹药箱被引爆，火光冲天，连远处的帐篷都能感受到热浪。 “敌袭！是八路的飞机！” 日军士兵们尖叫着丢下饭盒，四处逃窜，有的被倒塌的帐篷压住，有的慌不择路撞在树上，乱作一团。 井上明猛地掀翻桌子，饭盒里的米饭撒了一地。他冲到帐篷口，看到漫天火光，瞳孔骤缩：“防空炮！快让防空炮开火！” 可日军的防空炮还没从卡车里卸下来，五架歼 20a 就已俯冲而下，机翼下的空对地导弹拖着橘红色尾焰，精准命中防空炮卡车。 “轰！轰！” 卡车瞬间被炸成火球，防空炮手们连武器都没摸到，就被气浪卷进火海。 就在日军陷入混乱时，远处传来更震耳的轰鸣 ——386 旅三个团与独立旅五团、六团的炮兵，同时发起了攻击！ 771 团阵地上，20 门 pcl181 车载榴弹炮率先发射燃烧弹。 炮弹落在日军步兵帐篷区，炸开的瞬间喷涌出高温火焰，帐篷布像纸片一样被点燃，士兵们在火海中惨叫着奔逃，不少人身上裹着火焰，滚倒在地却无法扑灭。 “11 火箭炮，目标日军指挥部！” 许吉生对着通讯器大喊。 15 门 phz11 火箭炮齐射，火箭弹如同暴雨般掠过夜空，精准砸在井上明的指挥部周围。 帐篷被掀飞，马灯摔在地上碎裂，参谋们抱着地图乱跑，却被弹片击中，倒在血泊中。 772 团的炮火与 771 团形成交叉 —— 程康下令将日军营地分割成三块，20 门 pcl181 对着营地中间的通道发射高爆弹，炸出一道道深沟，让东西两侧的日军无法相互支援。 16 团的阵地里，雷正盯着战术平板上的红点 —— 那是试图突围的日军巡逻队。 “火箭炮，给我炸掉他们的退路！” 15 门phz11火箭炮齐射，将巡逻队所在的林间小路炸得碎石飞溅，日军士兵纷纷倒下，剩下的人吓得缩回营地。 四十公里外的独立旅六团阵地，20 门 plz05a 自行榴弹炮正通过雷达校准弹道。 “目标日军后备部队，三发急速射！” 武永强下令。 炮弹跨越四十公里，一分钟后，精准落在密林深处的日军后备营地，帐篷被炸毁，士兵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埋在碎石下。 更远处的五团阵地，20 门 phl191 火箭炮发射的火箭弹，拖着长长的尾焰划破夜空，40秒后，上百枚火箭弹在日军营地中央炸开，形成一片直径数百米的火海，连泥土都被烧得发烫。 密林中，日军的抵抗渐渐微弱。 原本三万余人的 88 师团，在半小时的空地协同打击下，已有两万人阵亡或重伤，剩下的一万多人蜷缩在营地角落，有的抱着头瑟瑟发抖，有的还在试图架设机枪，却被远处飞来的流弹击中。 “各团注意！装甲部队全速推进，二十分钟后发起冲锋！” 陈旅长站在山坡上，看着密林中的火光，对着通讯器下令。 386 旅三个团的装甲车队立刻行动 ——15 式坦克的履带碾过落叶，时速飙升到 60 公里； 08 式装甲车紧随其后，车顶的机关炮已经做好准备； 山猫突击车在林间灵活穿梭，载着步兵快速前进。 二十分钟后，当第一辆 15 式坦克的炮口对准日军残兵时，空中打击与炮火覆盖准时停止。 “冲锋号！吹冲锋号！” 陈旅长大喊。 清脆的冲锋号声在密林中回荡，386 旅的战士们从装甲车上跳下，在坦克掩护下，朝着日军残兵发起冲锋。 井上明躲在一棵大树后，还想组织抵抗。 可夜色太浓，他只能看到远处的火光，却看不清冲锋的人影。 “开火！朝着声音方向开火！” 他对着身边的士兵大喊。 日军士兵们胡乱开枪，子弹打在树干上，溅起木屑，却连一个八路军战士都没伤到。 突然，386 旅的战士们头上亮起微弱的绿光 —— 那是夜视仪的指示灯。 借助夜视装备，他们能清晰看到日军的位置，步枪的连发枪声在夜空中格外刺耳，日军士兵一个个倒下。 “怎么可能…… 他们怎么能在夜里看清” 井上明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他急忙下令：“照明弹！快打照明弹！” 一枚照明弹升空，惨白的光芒照亮了战场 —— 井上明看到了终生难忘的一幕：386 旅的战士们头戴着他无法描述的东西，端着能连发的步枪，在坦克的掩护下稳步推进； 装甲车的机关炮扫过，日军的临时掩体瞬间被摧毁； 山猫突击车上的火箭筒，对准负隅顽抗的日军火力点，一发就将其炸平。 “这不是土八路…… 这是正规军！” 井上明浑身发抖，他终于明白，自己面对的不是装备简陋的游击队，而是拥有先进武器的精锐部队。 他摸出步话机，想给山田翔发求援电报，却发现步话机的天线早已在炮火中折断，屏幕一片漆黑。 “师团长阁下！快撤吧！八路快冲过来了！” 一名参谋拉着井上明的胳膊，想带他逃跑。 可刚跑两步，一辆 08 式装甲车就已冲到面前，车顶的机关炮对准他们 “嗒 嗒 嗒” 。 井上明只觉得胸口一热，随后便失去了意识，倒在血泊中。 战斗持续了两个小时。 到晚上九时许，密林中的枪声彻底停止。 386 旅的战士们开始清剿残敌 —— 有的日军举着枪投降，有的还在躲藏，却被战士们用夜视仪发现，乖乖缴械。 陈旅长来到了战场，走到井上明的尸体旁，确认身份后，对着通讯器笑道：“夏勇，晋东这边搞定了！88 师团全军覆灭，井上明被击毙！” 通讯器里传来曾夏勇的笑声：“老旅长，你们打得漂亮！这下 30 军没了先头部队，肯定慌了神！” “这还得多谢你派来的五团、六团和空一团！” 陈旅长大声说，“没有你们的炮火和空中支援，咱们哪能这么快解决战斗！” “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干啥！” 曾夏勇说道，“接下来咱们两路配合，盯着 29 军和 30 军的主力，争取把他们全留在华北！” “好！就这么办！” 晋东大捷的消息很快传到八路军总部。 彭老总拿着电报，笑得合不拢嘴：“好啊！386 旅和独立旅联手，连关东军的精锐师团都能全歼，这战斗力，越来越强了！” 左副参谋长也点头：“接下来只要咱们稳住阵脚，分兵牵制 29 军和 30 军，再找机会逐个击破，这场决战，咱们赢定了！” 而在关东军第 30 军司令部内，山田翔看着桌上始终没有动静的电台，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怎么回事为什么联系不上 88 师团” 他对着通讯兵怒吼，“再发报！就算把电台功率开到最大，也要联系上井上明！” 通讯兵满头大汗地调试电台，可屏幕上依旧只有滋滋的电流声。 山田翔走到地图前，手指在晋东的位置上停留 —— 他隐隐有种预感，88 师团可能已经遭遇不测，而接下来，自己的 30 军，恐怕也要面临一场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