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迷雾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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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云山机场 跑道泛着冷光，露水在歼 10c 战机的蒙皮上凝结成细小的珍珠，随着引擎预热的震颤滚落。 三架战机呈品字形排列，尾喷口喷出的气流卷起地面的碎石，在停机坪上划出凌乱的痕迹。 顾长风站在塔台的玻璃幕墙后，手指在控制面板上滑动，调出每架战机的武器挂载清单。 飞行员们正对着座舱盖做最后的检查，头盔面罩反射着朝阳的碎金，肩章上的飞鹰徽章在晨光中格外醒目。 记住航线参数：东经 113°25，北纬 38°12 顾长风的声音通过对讲机传到每架战机 重点排查大夏湾周边五十公里的山谷，特别是那些海拔低于八百米的隐蔽沟壑，发现异常立即回报。 绿色信号弹拖着弧线升空时，塔台里的秒表开始跳动。 第一架歼 10c 的引擎转速骤然提升，龙吟般的轰鸣震得玻璃微微发颤，战机如同离弦之箭滑入跑道，尾焰在地面拖出三道灼痕，卷起的尘土在阳光下形成旋转的沙柱。 机翼下的侦察吊舱缓缓展开，精密的光学镜头如同猎鹰睁开的锐眼，开始捕捉地面的每一个细节。 三十分钟后，战机编队已抵达大夏湾上空，机载相控阵雷达将方圆五十公里的区域扫了个遍，屏幕上却只有连绵的山影和蜿蜒的溪流，偶尔有几只斑羚在山脊上跳跃，惊起一阵飞鸟。 报告塔台，未发现可疑目标。 领航员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带着一丝困惑 地面只有零星的牧羊人，赶着羊群在河谷地带移动，没有帐篷集群，没有武器反光，没有部队集结迹象。 顾长风捏着指挥棒的手指微微用力，指节泛出青白：降低高度至两千米，做低空盘旋侦查。注意那些覆盖着油松林的山坳，山本特工队最擅长在那种地形伪装。 战机开始俯冲，机翼几乎擦过山顶的松树梢，松针被气流卷得漫天飞舞。 飞行员们瞪大双眼，盯着高清显示器上的每一片树林、每一处岩洞，连废弃的牧羊人窑洞都做了三维建模分析，可直到燃油表亮起警告灯，依旧一无所获。 与此同时，黑云山深处的无人机操控中心里，三十块屏幕组成的监控墙泛着幽蓝的光。 高天岳正盯着最右侧的画面，手指在操控杆上灵活地移动，三十架 无人机像黑色的蜻蜓，在太原周边的山谷间盘旋，螺旋桨的嗡鸣被加密通讯的沙沙声覆盖。 突然，其中一块屏幕上闪过几个移动的红点，在阳曲县的密林里若隐若现。 这些影子呈楔形前进，间隔保持在三米左右，显然经过专业的战术训练。 旅长，发现情况！ 高天岳猛地按下暂停键，画面定格在一群穿着灰色便衣的人影上，这些人动作敏捷，翻越两米高的石墙只需三秒，携带的武器看起来像是日军的八九式掷弹筒，行进路线直指大夏湾的八路军总部方向。 曾夏勇凑近屏幕，手指在人影旁画了个圈，指甲在触摸屏上留下淡淡的痕迹：把图像放大至 1080p，看看他们的装备细节和战术动作。 画面清晰后，楚云飞突然倒吸一口凉气，手指下意识按住腰间的中正剑：是山本特工队！你看他们的绑腿打法 —— 三绕两压的日式缠法，还有腰间的九五式军刀鞘，和我在二战区长官部发给我们的情报描述的特工队员一模一样。 李云龙也凑过来，铜烟锅差点戳到屏幕，烟灰簌簌落在键盘上：果然是这帮杂碎在搞鬼！我说怎么三个联队推进得跟蜗牛似的，每天只走十五公里，原来是为了掩护他们偷袭我们总部！ 就在这时，卫星通讯器突然发出 的提示音，红色的警报灯开始闪烁。 屏幕上，正太铁路沿线的实时画面缓缓展开 —— 一列列戴着钢盔的日军巡逻队沿着铁轨展开，装甲车在道口来回游弋，履带碾过碎石的声响透过音频设备传来，连桥梁下都架起了九二式重机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河床。 更令人震惊的是，沿线各站都驻守着荷枪实弹的士兵，站台边缘堆着成箱的手榴弹，站房顶上的了望哨正用望远镜扫视四周，粗略估算竟有一个旅团的规模，比平时的守备兵力增加了三倍。 这就奇怪了。 陈定国摸着下巴上的胡茬，眉头紧锁成川字 三个联队在晋东南佯攻，山本特工队偷袭总部，正太铁路又重兵戒严，这三者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总不能是巧合吧 周卫国指着屏幕上的阳泉铁路枢纽，那里的调车场停着一列蒙着帆布的闷罐车：正太铁路是日军运送物资的生命线，他们突然戒严，要么是在保护什么重要人物 —— 比如华北方面军的高官，要么是在转运秘密武器，说不定是化学炮弹之类的违禁品。 曾夏勇的手指在电子地图上快速移动，将三个疑点连成一个三角形，三角形的中心恰好是八路军总部大夏湾所在的地区。不管他们想干什么，咱们先按原计划行事，把黑云山的防线扎紧。 他突然提高音量，林锐！ 副旅长林锐猛地立正，军靴后跟磕出清脆的响声： 你率三营、四营、五营、六营，在黑云山苍鹫崖构筑防线，迎战进犯的日军。 曾夏勇的声音斩钉截铁，手指重重敲在地图上的防御节点 这次正好检验这四个营合成化作战训练成果，步坦协同要达到米级精度，空地配合要做到秒级响应，一个环节都不能出纰漏。 是！保证完成任务！ 林锐的回答掷地有声，转身就要离去时，被曾夏勇叫住。 等等。 曾夏勇盯着他的眼睛，告诉各营主官，每个营都要保留三成兵力作为预备队，配置在反斜面阵地，防止鬼子耍花样 —— 他们最喜欢用小股部队迂回偷袭。 随后，他又对一营营长徐卫东和二营营长周明远下令：你们两个营作为总预备队，在黑云山北麓的二道沟待命，配备装甲抢修车和野战医院，随时准备支援前线。记住，保持无线电静默，用信号弹传递位置信息。 左同军！ 陆航团团长左同军跨步上前，飞行服上的伞绳结打得整整齐齐：旅长请指示！ 你的直升机大队做好准备，六架直 10 武装直升机挂载反坦克导弹，四架直 8 运输直升机搭载特战队员，随时为前线提供火力支援和兵力投送。 曾夏勇顿了顿，补充道，重点保护 99a 坦克的侧翼，防止日军的自杀式袭击。 高峰亮！ 炮兵营营长高峰亮立正应答，胸前的望远镜随着动作摇摆： 把你的炮阵地往前推三公里，进驻狼窝沟预设阵地，火力覆盖日军可能的进攻路线。 曾夏勇指着弹道模拟图，记住，第一轮齐射要用精确制导炮弹，打掉他们的指挥车，节约弹药，关键时候再用覆盖射击。 顾长风！ 空一团团长的声音透着自信，他刚从歼 10 c座舱里爬出来，飞行服还带着航空煤油的味道。 你的空一团保持警戒，十架歼 10c 做好升空准备，挂载中距弹和近距弹，另一十架维护待命，确保随时能应对突发情况 —— 特别是日军可能派出的护航战机。 霍惊雷！ 防空营营长霍惊雷上前一步，手指在便携式防空导弹的参数表上滑动：旅长！ 你的红旗 17 导弹连部署在机场东侧，高射炮连进驻主峰阵地，组成三层防空网， 曾夏勇的目光扫过防空部署图，另外，加近防炮连的 5 门陆盾 3000 要做好拦截日军炮弹和大规模机群的准备，决不能让日军的炮弹打到驻地上面，也绝不能让一架敌机靠近黑云山，哪怕是侦察气球也不行。 一道道命令有条不紊地下达，作战室里的气氛变得紧张而有序。 参谋们在电子沙盘上快速标注部队位置，打印机吐出的作战指令带着油墨香，被通讯员迅速送往各营。 李云龙看着曾夏勇从容不迫的样子，忍不住咂嘴，烟锅里的火星溅在鞋底：行啊你小子，这部署够周密的，连鬼子的迂回路线都算到了。要是他们真敢来，保管让他们有来无回，连收尸的都找不到！ 楚云飞也点头赞叹，手指在战术地图上轻轻点动：夏勇兄的指挥艺术，真是令人钦佩。步炮协同的时间节点卡得这么准，空地支援的衔接如此紧密，就算日军有什么阴谋，也难以得逞。 曾夏勇却没有丝毫放松，他盯着地图上的正太铁路，眉头依旧紧锁：我总觉得，日军的这一系列动作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 你们看这戒严的范围，正好覆盖了从太原到石家庄的所有桥梁，太刻意了...... 窗外，歼 10c 战机的轰鸣声再次响起，这次是执行警戒任务的双机编队，银灰色的机身在阳光下划出优美的弧线。 阳光穿过云层，照在黑云山的群峰上，作战室里的时钟滴答作响，每一秒都在靠近那场即将到来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