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狼山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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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山的主峰被硝烟笼罩，灰色的云层低低地压在山尖，像一块浸透了血污的破布。 386 旅 771 团和 772 团的阵地已经缩成一个不规则的环形，战士们蜷缩在被炸得支离破碎的掩体里，枪管上的伪装网早已被炮火掀飞，露出磨得发亮的金属表面。 771 团团长许吉生靠在一块炸松的岩石后，左臂缠着渗血的绷带，右手紧紧攥着驳壳枪。 他看着阵前不断蠕动的日军，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 水壶早在两小时前就空了，干裂的嘴唇上布满了血痂。 “团长，旅部命令，准备突围！” 通信兵匍匐着爬过来，军帽上被硝烟熏成了黑色，“旅长说，再等下去，弹药就真的见底了。” 许吉生抬头看向 772 团的方向，那里的枪声明显稀疏了许多。 程康那个愣头青，肯定又把预备队顶上去了。 他咬了咬牙，对着通信兵喊道：“告诉旅长，771 团没问题！保证撕开一道口子！” 话音未落，日军的炮火突然像疯了一样砸过来。 九二式步兵炮的炮弹带着尖啸掠过头顶，在环形阵地中央炸开，掀起的泥土把两个正在传递弹药的战士埋了半截。 386 旅的战地指挥部设在一个天然溶洞里，洞壁上的油灯被冲击波震得剧烈摇晃。 陈旅长趴在军用地图上，手指重重地戳在标着一个的位置：“让程康把 772 团的特务连调上来，从这里突围！那里是日军的结合部，相对薄弱！” 参谋刚要转身，洞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作战参谋连滚带爬地冲进洞：“旅长！日军开始总攻了！他们的步兵像潮水一样涌上来了！” 陈旅长猛地站起身，他抓起放在一旁的步枪，枪托上的木纹已经被汗水浸得发亮：“跟我出去看看！” 洞口外，日军的冲锋集群已经推进到距离阵地不足百米的地方。 太阳旗在人群中晃动，像一块块肮脏的破布。 771 团和 772 团的战士们用步枪和手榴弹顽强抵抗，枪声和爆炸声连成一片，却挡不住越来越近的日伪军。 “旅长，你看！” 程康的声音带着焦急，他指着日军后方的炮兵阵地，“小鬼子把压箱底的炮弹都用上了！” 陈旅长举起望远镜，镜片里清晰地看到日军炮兵正在疯狂装填。 突然，三发炮弹拖着尾音，直直地朝着溶洞的方向飞来 —— 那是日军观察员终于锁定了指挥部的位置！ “快趴下！” 陈旅长一把推开身边的参谋，自己却因为动作太猛，重重地撞在岩壁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狼山南侧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 “哒哒” 声，像是有无数挺机枪同时开火。 紧接着，一道绚丽的弹幕突然出现在半空中，橙红色的炮弹轨迹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火网。 那三发即将命中溶洞的日军炮弹，瞬间被密集的金属洪流击中，在距离洞口不到五十米的地方炸开，碎片像雨点般散落在山坡上。 陈旅长、许吉生和程康同时愣住了。 他们见过用步枪打飞机的，见过用手榴弹炸坦克的，却从未见过有人能用炮火拦截炮弹 —— 这简直是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那…… 那是什么” 程康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他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许吉生拿起望远镜往后方看了看，看清楚后，放下望远镜，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震撼的光芒：“看，应该是那个！” 他看到了了那些正在高速行驶的轮式战车，车顶上的多管机关炮正以惊人的射速喷吐着火舌。 溶洞外的战士们也看到了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短暂的寂静后，爆发出震天的欢呼：“是援军！我们的援军到了！” 日军独立第 1 混成旅团的指挥部里，旅团长铃木贞次正举着望远镜，嘴角挂着志在必得的微笑。 他已经接到了太原司令部的电报，只要拿下 386 旅，他就能晋升中将，成为日军最年轻的中将之一。 “旅团长阁下英明！” 皇协军第 2 军军长陈忠贤在一旁谄媚地笑着，他穿着一身崭新的黄呢军服，领口的中将肩章却显得格外刺眼，“386 旅已经是强弩之末，用不了半小时，就能彻底消灭！” 铃木贞次得意地哼了一声，正准备下令发起最后的总攻，却被突然出现在空中的弹幕惊呆了。 他手里的望远镜 “啪嗒” 一声掉在地上，镜片摔得粉碎。 “八嘎！那是什么” 他失声尖叫，军靴在泥地里跺出深深的脚印，“炮弹怎么可能被拦截这不可能！” 陈忠贤也傻眼了，他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那些车上面的机关炮射速快得惊人，每分钟至少能发射数千发炮弹，形成的弹幕密不透风，日军的炮弹根本无法穿透。 “旅…… 旅团长，” 通信兵结结巴巴地报告，“炮兵大队说，他们的炮弹被拦截了，根本打不到共军的阵地！” 铃木贞次猛地转身，一把揪住通信兵的衣领：“让他们继续炮击！加大密度！我就不信打不透这层破网！” 他像一头发疯的野兽，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镇定。 然而，不等日军的炮兵再次开火，狼山南侧突然传来一阵更密集的轰鸣声。 2 门陆盾 3000 近防炮已经架设完毕，十一根 30 毫米炮管在阳光下闪着寒光，雷达天线高速旋转，像两只警惕的眼睛扫视着天空。 “开火！” 独立旅副旅长林锐的命令通过电台传遍整个战场。 20 辆 625e 防空车和 2 门陆盾 3000 近防炮同时怒吼起来。 625e 的 25 毫米机关炮以每分钟 5000 发的射速形成中低空弹幕，陆盾 3000 则以每分钟 发的恐怖射速锁定高空目标，两层火力网无缝衔接，将整个狼山上空保护得密不透风。 日军的新一轮炮击再次被拦截，爆炸产生的火光在半空中连成一片，像一场盛大的烟火表演。 铃木贞次彻底傻眼了，他看着自己的炮兵阵地徒劳地发射着炮弹，却连对方的阵地都碰不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攫住了他 —— 这根本不是战争，而是单方面的屠杀！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一阵熟悉的轰鸣声。 12 架武直 - 10 武装直升机和 10 架歼 - 10c 战斗机从云层中俯冲而下，武直 - 10 机翼下的火箭巢喷出火舌，歼 - 10c 投下的精确制导炸弹则像长了眼睛般，准确命中日军的炮兵阵地和指挥中枢。 “是独立旅的飞机！”772 团的战士们欢呼起来，他们曾经在李家坡见过，看着武直 - 10 在日军队列中肆虐，火箭弹的爆炸声此起彼伏，日军的冲锋集群瞬间陷入混乱。 陈旅长激动地握紧了拳头，他终于明白过来 —— 是独立旅！ 是曾夏勇的独立旅来支援他们了！ “命令各部队，发起冲锋！” 陈旅长对着电台大喊，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嘶哑，“跟我冲出去，把小鬼子赶下山！” “冲啊！”771 团和 772 团的战士们从掩体里跃出，像潮水般冲向日军阵地。 许吉生挥舞着驳壳枪，第一个跳出战壕，子弹嗖嗖地从他耳边飞过，却丝毫没有影响他冲锋的脚步。 程康则带着 772 团的战士们抄了日军的侧翼，他们像一群下山的猛虎，用刺刀和枪托与日军展开肉搏。 与此同时，独立旅二营和四营的炮兵阵地已经在狼山南麓架设完毕。 林锐看着冲锋的 386 旅战士们，对着电台下令：“二营、四营炮兵连，覆盖日军阵地！给我狠狠地炸！” 40 门 120 毫米车载迫击炮率先开火，炮弹带着尖啸落在日军的散兵线中，炸开一朵朵白色的烟雾； 紧接着，40 门 plz10 榴弹炮和 10 门 plz05 自行榴弹炮发出怒吼，155 毫米炮弹在日军人群中掀起血雨腥风； 最后，10 门 phl181 车载榴弹炮和 10 门 pcl191 火箭炮齐射，密集的火箭弹像冰雹般覆盖了整个日军阵地，将冲锋的队列炸得支离破碎。 铃木贞次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部队像割麦子般倒下，却无能为力。 他的炮兵阵地已经被摧毁，步兵冲锋被炮火压制，连引以为傲的炮击都被对方轻松拦截。 “陈忠贤！” 铃木贞次突然抓住皇协军第2军军长陈忠贤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的人立刻上去顶住！给我争取撤退时间！” 陈忠贤吓得魂飞魄散，连连摆手：“旅团长阁下，我的人…… 我的人顶不住啊！” 他看着那些在炮火中翻滚的日军士兵，哪里还敢让自己的伪军上去送死。 就在这时，一发 155 毫米炮弹精准地命中了日军指挥部。 剧烈的爆炸声中，铃木贞次和陈忠贤连同指挥部的帐篷一起，被掀上了天空。 “冲锋！” 林锐站在一辆 99a 坦克的炮塔上，拔出腰间的手枪指向日军阵地。 60 辆 99a 坦克像钢铁洪流般碾过日军的阵地，履带下的尸体和武器被绞成碎片； 60 辆 04a 步兵战车紧随其后，车载机关炮喷吐着火舌，清理溃散的残兵； 160 辆山猫突击车则沿着侧翼迂回，切断了日军的退路。 386 旅的战士们与独立旅的装甲集群并肩作战，像一把锋利的剪刀，将日伪军的阵地分割成无数小块。 皇协军的士兵们见状纷纷扔下武器，跪地投降，他们看着那些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的坦克和步战车，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缴枪不杀！”771 团的战士们大喊着，他们踢翻日军士兵的步枪，用刺刀指着他们的胸膛。 许吉生走到一个投降的日军少佐面前，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让你的人放下武器，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日军少佐看着周围的坦克和步战车，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对着残兵们大喊：“放下武器！我们投降！”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狼山的山坡上，到处都是日伪军的尸体和武器装备，独立旅和 386 旅的战士们正在清理战场，救治伤员。 陈旅长、许吉生和程康大步走向独立旅的阵地，他们想亲眼见见这支创造了奇迹的部队。 林锐正站在一辆 plz05 自行榴弹炮旁，和二营营长周明远、四营营长陆承宇讨论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看到陈旅长等人走来，他连忙迎了上去。 “林副旅长！” 陈旅长紧紧握住林锐的手，激动地说，“太感谢你们了！要是再晚来一步，我们 386 旅这两个主力团，恐怕就真的要全军覆没了！” 许吉生和程康也纷纷上前，对着林锐敬礼：“林副旅长，你们来的真是时候，太感谢你们了，感谢你们独立旅的支援！” 林锐笑着摆了摆手：“陈旅长客气了，咱们都是八路军的部队，理应互相支援。再说，这也是我们旅长的命令。” 陈旅长好奇地问：“对了，你们黑云山那边怎么样了听说筱冢义男派了两个师团围攻你们，压力不小吧” 提到黑云山，林锐的脸上露出一丝自豪：“那 5 万日军已经被我们消灭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解决了黑云山的日军后，曾旅长发现你们这些兄弟部队有难，于是就分了四路大军前来支援。目前我得到的最新消息是，我们旅长亲自率领的那一路大军已经解了辽县的危机，总部无忧了。” 许吉生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什么你们居然消灭了 5 万日军还解了辽县的围” 程康也忍不住赞叹：“厉害！真厉害！独立旅真是咱们八路军的王牌啊！” 林锐笑了笑：“陈旅长，你们也别担心，新一团、新二团和新三团，他们那边也有我们的人支援，相信很快就会传来好消息。” 陈旅长点了点头，他看着远处正在清理战场的独立旅战士们，又看了看那些威武的坦克和步战车，感慨地说：“有你们独立旅在，咱们八路军打赢小鬼子就有了最大的底气！ 我代表 386 旅，再次感谢你们的支援！” 林锐连忙摆手：“陈旅长太客气了，咱们都是为了打鬼子，分什么彼此。对了，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是休整一下，还是继续追击残敌” 陈旅长想了想，说：“我们打算先在这里休整一下，补充点弹药和给养。等战士们恢复体力了，就去支援其他战场。对了，你们呢” 林锐说：“我们接到旅长的命令，等解决了狼山的战斗，待命而动，我们会在这里先休整一下” 陈旅长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就不耽误你们了。祝你们一路顺利，多消灭几个小鬼子！” “一定！” 林锐敬礼道。 看着独立旅的战士们开始收拾行装，准备出发，陈旅长、许吉生和程康站在山坡上，久久没有离去。 他们知道，有这样一支强大的友军在，胜利的曙光已经不远了。 狼山的硝烟渐渐散去，阳光透过云层，照在布满弹痕的山坡上。 远处的天空中，几架武直 - 10 武装直升机正在盘旋，像一群威武的雄鹰，守护着这片刚刚经历过血战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