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桐乡夜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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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兴华甩了甩脸上的血污，心脏还在砰砰狂跳。这是他第一次杀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不是嗜血的快感，而是完成任务的激动，是对自己力量的确认，是…… 对这个世界的真实触感。 他从背包里掏出手电筒，对着远处连续闪了三次。白色光斑在黑夜里甚是显眼，远处的战士们瞬间明白连长得手了。 “动手！” 三百米外的树林里，陈大海猛地挥了挥手。早已蓄势待发的一连战士们像潮水般涌了出来，步枪上的刺刀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宋兴华没有丝毫停留，解决掉岗哨后，他的目标是炮楼本身。根据雷达显示，炮楼一层有四个日军和六个伪军在睡觉，二层没有人 —— 大概是觉得没必要，毕竟外围有岗哨，附近也没什么像样的抗日武装。 他走到铁丝网前，掏出工兵铲，几下就撬开了一个缺口。壕沟里的水不深，只到膝盖，他深吸一口气跳了下去，溅起的水花很小。 爬上壕沟对岸，炮楼的木门虚掩着，门轴发出 “吱呀” 的声响，显然很久没上油了。宋兴华屏住呼吸，轻轻推开门，一股浓烈的汗臭味和酒气扑面而来。 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他看到地上铺着十几床稻草，十个穿着军装的人横七竖八地躺着，鼾声此起彼伏。 四个日军睡在角落里，怀里还抱着步枪。六个伪军则睡在门口附近，武器随意地扔在一边。 宋兴华抽出刺刀，脚步轻得像猫。他走到最近的一个伪军身边，对方睡得正香，嘴角还流着口水。宋兴华左手捂住他的嘴，右手刺刀干脆利落地刺入心脏。伪军的身体猛地绷紧，然后迅速松弛下去。 “叮！杀伪军士兵 1 名，获得军功值 10 点。” 他如法炮制，短短一分钟内，六个伪军就被悄无声息地解决掉。每杀一个人，他的心跳就快一分，手心全是冷汗，但动作却越来越稳，越来越快。系统赋予的格斗精通不仅包括技巧，还有对人体弱点的精准把握和强大的心理素质。 接下来是四个日军。这些家伙显然比伪军警惕一些，其中一个似乎被惊动了，翻了个身。宋兴华眼神一凛，猛地扑了上去，在对方睁开眼睛的瞬间捂住他的嘴，刺刀从肋骨缝隙刺入，精准地刺穿了心脏。 “叮！杀日军士兵 1 名，获得军功值 10 点。” 另外三个日军还没反应过来，宋兴华已经像猎豹般在稻草堆之间穿梭，刺刀起落间，惨叫声被死死按在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叮！杀日军士兵 1 名，获得军功值 10 点。” “叮！杀日军士兵 1 名，获得军功值 10 点。” “叮！杀日军士兵 1 名，获得军功值 10 点。” 当最后一个日军停止挣扎时，宋兴华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了。炮楼一层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但他没有时间喘息，立刻冲上二楼。 二楼空荡荡的，只有几个弹药箱和一盏马灯。宋兴华走到窗口，刚好看到营房方向火光一闪，紧接着传来密集的枪声和喊杀声。 “缴枪不杀！” “八路军优待俘虏！” 战士们的呐喊声在夜空中回荡。宋兴华拿起望远镜，只见营房周围已经燃起了火把，一连的战士们正朝着营房猛烈射击，密集的子弹打在木板墙上，溅起一片片木屑。 营房里的日伪军显然被打懵了，枪声杂乱无章，还有人在慌乱地叫喊。 “砰！砰！” 两声清脆的枪响，是三八式步枪的声音。宋兴华知道，那是陈大海他们在点名射击。 “连长，营房地窖里还有两个鬼子负隅顽抗！” 陈大海的声音通过喊话筒传来，带着几分焦急。 宋兴华从炮楼二楼探出头，用系统的全景地图锁定了地窖的位置。两个红点在里面疯狂移动，显然是在寻找射击角度。 “让开！” 宋兴华大喊一声，从腰间拔南部十四式手枪。虽然这枪被戏称为 “王八盒子”，毛病一大堆，但在系统的射击精通加持下，有效射程内就是百发百中。 他瞄准地窖通风口的位置，扣动扳机。 “砰！砰！” 两枪过后，地窖里的枪声戛然而止。 “叮！杀日军士兵 2 名，获得军功值 20 点。” “报告连长，地窖里的鬼子被打死了！” 二排长孙同的声音传来，带着兴奋。 宋兴华点点头，又看向营房。大部分伪军已经停止了抵抗，只有营房角落里还有零星的枪声。 “那个是伪军排长！” 陈大海的声音再次响起，“这狗汉奸还在顽抗！” 宋兴华举起手枪，瞄准那个还在射击的身影。距离大概八十米，超出了南部十四式的有效射程，但对他来说不是问题。 “砰！” 枪声落下，那个身影猛地栽倒在地。 “叮！杀伪军排长 1 名，获得军功值 50 点（基础 10 点 x5）。” 随着伪军排长被击毙，营房里彻底安静下来。 “所有人听着，放下武器，走出营房，双手抱头蹲下！谁敢耍花样，格杀勿论！” 陈大海的声音威严有力。 过了一会儿，营房的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一群穿着黄色军装的伪军举着双手走了出来，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浑身发抖。 “清点人数！” 宋兴华从炮楼里走出来，沉声命令道。 “是！” 陈大海立刻带人上前清点，“报告连长，俘虏伪军 22 名，全部到位！” 宋兴华点点头，看向系统面板。刚才的战斗收获颇丰：击杀日军 6 名（10x6=60），伪军排长 1 名（10x5=50），伪军士兵 28 名（10x28=280），还有一场步兵班级的战斗胜利不，这次行动是连队规模，应该算…… “叮！完成连队级战斗胜利，获得军功值 2500 点（基础 500 点 x5）。”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军功值总数瞬间变成了 60+50+280+2500=2890 点！ 接近三千军功值！ 宋兴华的心跳再次加速。他强压下立刻打开系统商城兑换武器的冲动，现在还不是时候。 “连长，您太神了！” 陈大海走了过来，看着宋兴华身上的血迹，满脸敬佩，“一个人解决了三个岗哨，还端了炮楼里的小鬼子，这身手，啧啧……” 其他战士也围了过来，看向宋兴华的眼神里充满了崇拜。以前的宋连长虽然勇猛，但可没这么神乎其技。今晚这一战，简直像教科书般完美，干净利落，己方无一伤亡！ “少拍马屁。” 宋兴华笑了笑，拍了拍陈大海的肩膀，“赶紧打扫战场，清点物资，派两个人去把那三个重伤员接过来。对了，把俘虏集中看押，不许虐待，但也不能让他们乱跑。” “是！” 陈大海立正敬礼，转身忙碌去了。 战士们七手八脚地清理战场，把日伪军的尸体拖到一边，收缴武器弹药。歪把子机枪两挺，掷弹筒两个，三八大盖步枪十七支，子弹一千两百多发，掷弹筒炮弹十二发…… 还有一些罐头、饼干之类的物资。 “连长，仓库里有不少好东西！” 三排长张铁柱兴冲冲地跑过来，“有十几匹布，还有几箱药品，就是……” 他挠了挠头，“弹药不多，大部分是空箱子。” 宋兴华早就通过全景地图看过仓库里的情况，他故作沉吟：“嗯，我知道了。你们先把俘虏看好，我去仓库看看。” 他独自走进仓库，关上门。仓库里果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几捆布匹和一些过期的药品。宋兴华深吸一口气，集中意念打开系统商城。 他现在有 2890 军功值，得好好规划一下。一连最缺的是重火力和自动武器。 “兑换 10 支三八大盖步枪，20 支中正式步枪。” “兑换 2 挺捷克式轻机枪，3 门 81mm 迫击炮。” “子弹：三八大盖子弹 5000 发，中正式子弹 5000 发，捷克式机枪弹 2000 发。” “迫击炮弹：81mm 高爆弹 50 发，烟雾弹 10 发。” 他算了一下，三八大盖每支 10 军功值，10 这就是 100；中正式每支 8 军功值，20 这就是 160；捷克式美挺 50 军功值，4 挺 200；81mm 迫击炮每门 200 军功值，3 门 600。子弹和炮弹相对便宜，总共加起来差不多 1800 军功值。 “确认兑换。” “叮！兑换成功，扣除军功值 1800 点，剩余 1090 点。物品已存入储物空间，可随时进行空间投放。” 宋兴华意念一动，选择将所有物品投放在仓库的角落里。原本空荡荡的角落瞬间堆满了武器弹药，崭新的步枪泛着幽光，迫击炮炮管闪着金属的冷冽光泽，子弹箱和炮弹箱整齐地码在一起，散发着机油和金属的混合气味。 宋兴华满意地点点头，打开仓库门走了出去。 “连长，仓库里……” 张铁柱刚想问什么，眼睛突然瞪得像铜铃，死死盯着仓库里的武器，“我的娘哎！这…… 这是哪来的” 他的惊呼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战士们纷纷涌到仓库门口，当看到里面堆积如山的武器弹药时，全都惊呆了。 “三八大盖！还是崭新的！” “那是捷克式！咱们团都没几挺！” “还有迫击炮！是 81mm 的！” 战士们激动得语无伦次，有些人甚至忍不住冲进去，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崭新的武器，眼泪都流了出来。对他们来说，这些武器就是生命，就是胜利的希望！ “连长，这…… 您是不是早就知道这儿刚到了一批军火” 陈大海也懵了。 宋兴华笑了笑，没有解释：“别管那么多了，都是咱们一连的。陈大海，组织人把这些武器弹药分发下去，迫击炮交给掷弹筒班，让他们好好琢磨琢磨。” “是！是！” 陈大海激动得满脸通红，连连点头，转身就开始安排。 战士们欢呼雀跃，分发武器的动作又快又稳，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有了这些精良的武器，他们以后打仗就更有底气了！ 宋兴华站在炮楼顶上，看着下面兴奋的战士们，嘴角也忍不住上扬。这就是他的队伍，他在这个世界的根基。 他的目光落在被集中看押的 22 明伪军身上，这些人大多低着头，瑟瑟发抖。宋兴华皱了皱眉，22 个人，不算少了，要是能争取过来，补充到连队里，一连的实力就能大大增强。 “陈大海，” 宋兴华喊道，“找两个识字的战士，好好给这些俘虏做做思想工作，讲讲咱们八路军的政策，愿意留下来参加革命的，欢迎；不愿意的，天亮后发点路费让他们走人。” “是！” 陈大海虽然有些不解， 以前抓到伪军要么补充给养后放走，要么送到团部处理，很少自己留下 ，但还是坚决执行命令。 宋兴华知道，这只是开始。桐乡炮楼只是太行山脉上的一个小据点，他要面对的，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日军，是广阔而残酷的战场，但他不怕，他有系统，有这群英勇无畏的战士，还有那颗滚烫的爱国之心。 月光下，宋兴华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李云龙、赵刚…… 那些只存在于电视剧里的英雄，很快，他就要和他们并肩作战了。 属于他的亮剑传奇，从这个桐乡的夜晚，正式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