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全歼桐峪援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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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警戒哨的低声警告如同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 四辆卡车卷着烟尘，轰鸣着驶入了伏击圈。车头的歪把子机枪警惕地左右摆动，“哒哒哒…哒哒哒…”不时地向公路两侧可疑的草丛、土包进行试探性扫射。 噗！噗！ 闷哼声在寂静的伏击阵地上显得格外刺耳。一排和二排各有一名战士不幸被流弹击中，一个胳膊中弹，一个箭头被擦开一道深可见骨的血槽。鲜血瞬间染红了破旧的棉衣。剧痛袭来，两名战士的脸瞬间煞白，豆大的汗珠滚落，牙齿深深咬进下唇，甚至渗出血丝，却硬是没发出一丝声响！身体因剧痛而剧烈颤抖，他们用另一只手死死抠进冻土里，指甲崩裂也毫不在意。旁边的战友眼中含泪，却只能投去敬佩和心疼的目光，一动不敢动。为了大局，为了胜利，个人的伤痛必须忍耐！这是何等的坚韧与钢铁般的意志！ 当第一辆卡车的车头完全驶入倒三角中心点的刹那，宋兴华眼中寒光一闪，右手狠狠向下一劈：“开炮！” “轰！！！” “轰！轰！轰！轰！轰！！！” 六门火炮的怒吼几乎在同一瞬间撕裂了天空！巨大的声浪震得人耳膜生疼，炮口喷出的炽热火焰和浓烟瞬间吞噬了炮兵阵地。 冲在最前面的卡车首当其冲！一枚47mm战防炮的穿甲弹如同烧红的烙铁，精准地贯入驾驶室，瞬间将其撕扯成一团燃烧的废铁，零件和血肉四散飞溅！紧随其后的三辆卡车，则被四枚呼啸而至的75mm山炮高爆弹狠狠砸中。剧烈的爆炸中，卡车如同脆弱的玩具般被掀翻、撕裂、抛起！车厢里的日伪军如同被抛洒的垃圾，惨叫着、翻滚着被甩出车外，摔得筋断骨折，七荤八素，死伤惨重。 “迫击炮！三发急速射！放！”林桓的吼声紧接着响起。 “嗵！嗵！嗵！嗵！嗵！嗵！嗵！嗵！……” 四门迫击炮（包括两门新m1）以惊人的射速喷吐着炮弹。得益于新炮的加入，火力密度远超以往。密集的爆炸瞬间覆盖了公路中心区域，将那些侥幸未被山炮炸死、正晕头转向试图组织抵抗的日伪军彻底淹没。弹片横飞，硝烟弥漫，火光冲天，残肢断臂混合着泥土碎石四处抛洒，公路上顷刻间化为一片血腥的炼狱。迫击炮班的战士们脸上洋溢着狂热和兴奋，装弹、发射，动作快得几乎出现了残影。他们从未如此酣畅淋漓地倾泻过火力！看着敌人在自己炮火下灰飞烟灭，一种对大杀器发自内心的热爱和掌控感油然而生。 “打！”陈大海和孙同几乎同时发出了攻击命令！ 两侧洼地里，一排二排的战士们猛地探身，手中的步枪、轻机枪、重机枪同时喷吐出复仇的火焰！密集的弹雨如同泼水般扫向混乱不堪的敌群。 “好枪法！”孙同亲眼看到一个战士冷静地瞄准，一枪撂倒了一个刚爬起身、试图架设机枪的鬼子军曹，忍不住低声赞道。 “连长那训练法子，真他娘的神了！”陈大海一边用驳壳枪点射，一边对身边的指导员吼道，“你看看这帮兔崽子，枪法比一个月前强了不是一星半点！这准头，快赶上咱团里的老侦察兵了！”指导员连连点头，眼中也满是惊叹和佩服。 幸存的鬼子兵发出野兽般的嚎叫，试图依托燃烧的卡车残骸负隅顽抗，但在绝对优势的交叉火力和精准射击下，抵抗迅速瓦解，如同烈日下的冰雪消融。伪军们早已魂飞魄散，哭爹喊娘地丢掉武器，高举双手，跪在地上疯狂磕头求饶：“八路爷爷饶命！饶命啊！我们投降！投降了！” 枪声渐渐稀疏，硝烟缓缓飘散。短短几分钟，战斗已接近尾声。公路上只剩下燃烧的卡车残骸、遍地的尸体和刺鼻的血腥味。六十名日伪军，除了七个跪地投降、抖如筛糠的伪军外，其余全部毙命。他们脸上的惊恐、绝望和难以置信，清晰地印在每一个八路军战士的眼中。原来，不可一世的鬼子，在大炮面前，在钢铁风暴面前，也会如此脆弱，如此不堪一击！也会怕死！也会死得如此凄惨！ “停止射击！打扫战场！一排二排警戒，三排清理残敌，救护伤员！”宋兴华的命令清晰传来。 他快步走下炮兵阵地，目光扫过狼藉的战场，最终落在那四辆卡车上。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接连响起：【击杀日伪军56名，获得军功值560点…取得连级战斗胜利，获得军功值2500点…缴获物资可供给约180人，额外获得军功值1880点…总军功值增加4940点，当前军功值点…】 “报告连长！”一个负责检查卡车的战士兴奋地跑过来，“有两辆卡车损伤不大，修修应该还能开！” “还能开好！太好了！”宋兴华眼中爆发出难以抑制的喜悦光芒，用力拍了拍战士的肩膀。他看着那两辆虽然蒙尘带伤，但骨架尚存的卡车，仿佛看到了未来的蓝图。“有了它们，驾驶员培训就能立刻上马！咱们机械化连的第一步，终于要迈出去了！”技术兵种、机动能力，这些萦绕在他心头的构想，此刻变得无比清晰和接近。 桐峪援军的覆灭，快得超乎想象。宋兴华立刻下令：“快！清理火炮阵地！山炮炮口转向东南，目标——辽县县城方向！重新计算诸元！” 他的目光投向东南方，仿佛穿透了层峦叠嶂。 “全景地图”显示，县城出来的那支援军，终于艰难地驶出了被破坏的路段，速度开始提升，正沿着公路向鹰嘴沟方向疾驰。预计一个小时后，他们将踏入县大队精心准备的伏击圈——那个两坡夹一路的险要之地。 “赵勇大队长，看你们的了。”宋兴华嘴角勾起一丝冷峻的弧度，“我们的大炮，会准时为你们敲响开场锣鼓！”鹰嘴沟距离他的火炮阵地，正好在五公里左右，完全处于75mm山炮的有效射程之内。他的计划环环相扣：先以绝对火力速歼弱敌，再腾出手来，利用山炮的远程打击能力，在县大队伏击战最关键的时刻，给予敌人致命一击，彻底奠定胜局！ 两门战防炮被迅速拖离，四门山炮则在战士们熟练的操作下，炮口缓缓转动，森冷的炮管再次扬起，指向了新的、更庞大的猎物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