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绝境中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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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最后一块松动的金属残骸沿着新形成的斜坡滑落，发出沉闷的响声，最终归于死寂。吞噬了垃圾坑噬菌体的巨大陷坑如同一个黑色的伤口，兀自散发着硝烟和恶臭。崩塌激起的漫天烟尘缓缓沉降，给所有兽人的绿色皮肤都蒙上了一层灰白。 短暂的寂静笼罩了这片区域，只剩下兽人们粗重的喘息声、伤者的呻吟，以及便携发电机那刺耳而持续的嗡嗡声。 “结……结束了”一个兽人小子不确定地问道，声音在空旷的裂谷里显得有些微弱。 “那……那玩意儿应该爬不出来了吧”另一个小子心有余悸地探头看了看深不见底的坑洞。 “赢了” “埋了！绝对埋了！” “老大牛逼！拆墙战术无敌！” “快清点伤亡！看看掉了啥好装备没” 弹幕在短暂的延迟后，爆发出劫后余生的欢呼和更加实际的建议。 吱嘎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刚才那番疯狂的拆墙爆破耗尽了他的体力，肾上腺素消退后，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他检查了一下自己，除了几处擦伤和满身的污垢，倒没什么大碍。 “清点人数！抢救伤员！”铁下巴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疲惫，但依旧沉稳。他指挥着还能动的小子们开始收拾残局，展现出老派军阀的组织能力。 吱嘎喘匀了气，刚想对着镜头吹嘘几句自己的英明神武，目光却被不远处的一样东西吸引了。 是那束光。 就在陷坑边缘，因为连环爆炸和塌陷而裸露出来的一角。那里原本应该是一大块扭曲的舰船装甲板，但现在装甲板被掀开了一部分，露出了后面一个看起来相对规整的、由某种光滑如镜的银灰色金属构成的小型结构体，像是一个嵌在岩壁里的密室入口。而那道柔和、纯净、与周围污秽环境格格不入的白色光芒，正是从那个狭窄的入口缝隙里透出来的。 那光芒并不强烈，却异常稳定，仿佛能穿透逐渐沉降的灰尘，直接照进心里（如果兽人有的话）。它不像waaagh能量那样狂暴躁动，也不像灵能那样诡异多变，而是一种……冰冷的、纯粹的、带着某种古老韵律的光。 “嗯”吱嘎撑着膝盖站起来，疑惑地歪着头，“那是啥玩意儿谁在里面点灯了” 他的声音引起了其他兽人的注意。连正在包扎伤口的家伙都抬起头，望向那不同寻常的光源。 “光这鬼地方还有能自己发光的东西”铁下巴皱着眉头走过来，动力爪上的污血还在滴答，“小心点，老大，可能是啥陷阱，或者……更糟的东西。”他经历过太多，对未知保持着本能的警惕。 “有隐藏副本！” “宝藏！肯定是宝藏！” “光看着好怪……不像俺们这儿的……” “老大快去看！说不定是古圣宝贝！” 弹幕的好奇心瞬间被点燃，催促着吱嘎去探索。 “陷阱”吱嘎嗤笑一声，拍了拍胸口的红印（油漆还没掉光），“在俺吱嘎老大面前，啥陷阱都是纸老虎！家人们说得对，这光看着就值钱！肯定是好宝贝藏在这儿，被俺们刚才的大动静给震出来了！” 冒险精神和对“亮晶晶”物品的本能渴望压倒了一切。他示意嘀咕把镜头对准那发光处，自己则抄起大扳手，小心翼翼地（相对而言）走了过去。 越靠近，那股奇异的感受越明显。周围的waaagh力场似乎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微微排斥开，空气变得有些“干净”，连那股无处不在的垃圾腐臭味都淡了不少。光芒照耀的地方，锈蚀似乎都停止了。 吱嘎走到那银灰色的结构体前，用扳手敲了敲。发出的是清脆而悠长的“叮——”声，与他平时敲打废铁的声音截然不同。 “啧啧，这材料，高级货！”他评价道，然后试图用手去推那块挡路的装甲板，发现纹丝不动。“还挺结实……看来得用点劲儿。” 他后退几步，抡起扳手，准备再来一次暴力破解。 “老大，要不……要不俺觉得还是别开了……”嘀咕抱着镜头支架，声音发抖，“这光……让俺心里发毛……感觉……感觉不像好东西……” 作为屁精，它的直觉有时比兽人更敏锐。 “闭嘴！你懂个屁！”吱嘎不耐烦地呵斥道，“越是高级的宝贝，越是有排场！这说明里面东西值钱！看俺的！” 他深吸一口气，waaagh力场再次微微鼓荡，大喝一声，扳手带着风声狠狠砸在装甲板与银灰色结构的连接处！ 铛！！！ 一声巨响，火花四溅！那连接处竟然真的被他砸得扭曲变形，露出了更大的缝隙！更多的白光涌出，几乎照亮了吱嘎兴奋的脸庞。 他再接再厉，又是几扳手下去！ 哐当！ 终于，那块厚重的装甲板彻底被他砸开，向内倒去，露出了后面完整的空间。 那是一个很小的舱室，内部异常整洁，与外面的垃圾世界形成鲜明对比。墙壁是同样的银灰色光滑材质，散发着微光，照亮了整个空间。舱室中央，有一个小小的、升起的水晶柱台（或者说是某种类似水晶的纯净能量晶体）。 而光芒的核心，正是柱台上静静悬浮着的一个物体。 那是一个大约有吱嘎拳头大小的多面体晶体，通体呈现出一种温润的乳白色，内部仿佛有液态的光晕在缓缓流动。它没有任何支撑，就那样违背重力地悬浮着，缓缓自转。晶体表面刻满了极其细微、复杂、充满几何美感的纹路，这些纹路也在随着光晕流动而明灭不定。 一股难以言喻的、平静而浩瀚的能量波动，以它为中心，缓缓扩散开来。 “呃……”吱嘎张大了嘴巴，扳手差点掉在地上。他见过很多“亮晶晶”的东西，牙齿、宝石、金属碎片，但从未见过这样的。这东西不像是“死”的，更像是有生命的，或者在……沉睡 “这……这是啥”铁下巴也凑了过来，一脸困惑和警惕，“一块……会发光的石头还会自己飘着” “哇！真出货了！” “这建模……这特效……经费在燃烧！” “看着好高级！不像兽人风格！” “是古圣的玩意儿吧资料片里见过类似的！” “值钱吗能换多少牙齿” 弹幕也炸开了锅，各种猜测和评估涌现。 吱嘎没有立刻回答，他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两步，靠近那个悬浮的晶体。越是靠近，那股奇异的能量感越是清晰。它不像waaagh能量那样让他热血沸腾，反而让他产生一种……奇怪的平静感，甚至有一丝源自生命本能的敬畏但这感觉稍纵即逝，立刻被兽人强烈的占有欲所覆盖。 他伸出沾满油污和绿色血渍的大手，犹豫了一下，然后一把朝着那悬浮的晶体抓了过去！ 就在他的手指触碰到晶体表面的一刹那—— 嗡…… 晶体内部的光晕似乎微微加速流动了一下，发出一声极其轻微、仿佛来自遥远时空的共鸣。一股微弱的、清凉的能量顺着手臂流入吱嘎身体，让他打了个激灵。 与此同时，直播设备的屏幕边缘，那个代表古圣元件能量水平的、一直被忽略的乳白色微小光点，猛地亮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原状，仿佛只是短暂的信号干扰。 吱嘎成功地将晶体抓在了手里。它触手温润，并不冰冷，也没有任何攻击性。 他把它拿到眼前，翻来覆去地看，试图找出开关或者按钮，结果自然是徒劳。 “嘿……还挺沉……”他掂量了一下，又对着光照了照，“里面好像有东西在动……怪好看的。” 但除此之外，他一无所知。什么能量感应、古老韵律，对他来说都太抽象了。他唯一的判断标准就是—— “嗯……”吱嘎最终得出了结论，他转过头，对着镜头和围观的兽人们，晃了晃手中的晶体，脸上露出了混合着困惑和贪婪的笑容： “俺看不明白这到底是个啥……但是……” “它亮晶晶的，还会自己飘着……” “肯定值老鼻子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