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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林站直身子,语气坚定:“我以我的名誉立誓。” 李云龙沉默片刻,忽然扬声喊道:“张大彪!” “到!” “每个营抽出半个连的装备,凑齐四个连的份,马上准备装车。” “是!” 徐子林起身敬礼,动作干脆利落,神情庄重:“李团长这份情义,我替王团长记下了。” 李云龙没多说什么,仰头喝尽杯中酒。 天光尚亮,他便和赵刚一同送徐子林出村,还派了一个连护送装备上路。 临行前,徐子林勒住马缰,回头说道:“老团长,山路难行,运东西的兄弟们辛苦。不如就把这个护送的连队也留下,算作对新三团的支持。粮食方面,我再加两千斤。” 望着那白马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山脊尽头,李云龙轻叹一声:“老赵啊,你这师弟,是个实诚人。有他在三愣子身边,咱们也能安心些。眼下粮草也算有着落了。” 赵刚点头附和,心里却隐隐浮动一丝异样,像风吹过水面,涟漪不断,却抓不住源头。 他久久凝视远方,仿佛想从空荡的地平线上看出点什么,终究一无所获。 春意正浓,大地焕然一新。 沿途枯枝吐绿,野草破土而出,风里裹着泥土与嫩叶的气息,沁人心脾。 山川壮美,天地开阔,令人不禁心生敬畏。 徐子林骑在马上,目光灼灼,胸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期待。 他对新三团的情况并非一无所知。 若他愿意,只需动动手指,就能掌握那个即将共事的团长的一切过往——履历、战功、性格、弱点,无不可得。 但他不屑为之。 徐子林向来相信自己的判断。 聪明人从不依赖信息堆砌,而是靠直觉与锋芒破局。 他喜欢第一次见面时那种未知的碰撞,像刀出鞘的一瞬,火花四溅。 在他眼里,那些所谓的“团长”不过是一块块待雕的石头,而他正是执刀之人。 自大学起,他就未曾输过一场较量。 教授们束手无策,同学避之不及,连校长都曾摇头苦笑:“这世上若还有人能治得住徐子林,怕是只有军队了。” 军队他偏要进去看看。 本就有报国之志,毕业那天,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校园,穿上了军装。 此刻,他嘴角微扬,笑意中藏着锋利。 四个连的装备,外加一个整编连的人马 熟悉他的人都清楚,徐子林从不做赔本买卖。 谁若以为占了他的便宜,那才是真正的麻烦刚刚开始。 舍不得孩子打不着狼,徐子林向来欣赏这种退一步反而能进两步的法子。 他眺望着前方不远处的河源县城,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新三团,他又回来了,这片土地总带着一股让人难以忘怀的气息啊咳咳…… 河源县城一拿下,王风立刻安排施工队伍对城内设施进行整修。 同时,他下令将新三团的指挥中心正式迁入县城。 比起原先驻扎的白家村,这里地势开阔、交通便利,更适合作为长期据点。 新三团在白家村借住已久,村民虽未抱怨,但王风心里清楚,不能再这样拖下去。 战争随时可能再起,若战火蔓延到村子,百姓遭殃,那就违背了他们打仗的初衷。 临行前,王风让后勤的老宋给每户人家送去十斤大米和三块大洋。 这些东西本就是从鬼子手里夺来的,拿出去一点也不心疼。 至于缴获要上交 根本没这回事。 远离总部千里之外,各部队靠自己搞补给是常态。 只要队伍能活下去,上面就不会追究这些细节。 王风还当众承诺,乡亲们如果愿意,可以举家搬进河源县城。 那里的住房、饮水、安全都比山脚下的村子强得多。 就算将来县城再度失守,日本人眼下推行所谓“怀柔”,百姓性命多半无虞,顶多损失些财物。 可白家村的老人不愿走。 祖辈住惯的地方,哪舍得轻易离开 何况村中许多青年早已加入新三团,留下的人更是把根扎在了土里。 王风便答应,等到秋收时节,新三团一定回来帮大家收庄稼。 这才在全村老少的目送下,缓缓撤离。 新三团进驻河源县城后,城里百姓欣喜若狂。 早听说八路军是打鬼子的队伍,如今终于盼来了安宁日子。 军队纪律严明,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商铺照常营业,街市渐渐恢复生机。 几天后史文才试着征兵,结果出乎意料——报名参军的人排成了长队,像一条蜿蜒的巨龙盘踞在城门口。 之所以急需补充兵力,是因为战后各营上报伤亡情况时,史文才的一营损失最为严重:近百名战士牺牲,十余人重伤,轻伤者过百。 王风眉头紧锁。 按理说伏击运输队任务不算艰巨,为何伤亡如此之大 史文才叹了口气:“团长,刚开战时打得挺好,弟兄们沉着应战。可后来不知谁带头冲出了战壕,大家杀得性起,全都往上扑。鬼子的机枪手抓住空档扫射,一次冲锋就折了半个连。” 战后,我拽住那个连长问:“你为啥下令冲锋老子都还没发信号!” 那家伙挠着头说:“报告团长,我以为还在演习呢!” 王风没再吭声。 演习归演习,真枪实弹和操场上喊口号到底不一样。 他只盼着这场河源县城的仗打完,新三团的弟兄们能真正明白什么叫战场。 这一仗,新三团打出了名头。 可树大招风,猪肥了就有人惦记。 刚露头,麻烦准跟着来。 没几天,总部来了电报。 开头一通表扬,说新三团英勇顽强,战绩突出,值得全军学习。 话音一落,笔锋一转:为加强政治建设,决定向新三团派驻一名政委。 “派政委” 三个营长一听,立马炸了锅。 史文才第一个拍桌子:“团长,这节骨眼上派啥政委来了人,咱们动个步都得请示,打仗还打个屁!” 王风眯眼一笑:“你这话可不像老兵说的。” 邓庞接着道:“我在独立团待过,老团长最烦政委。说是不懂战术还瞎指挥,名义上是搭档,实则绑手绑脚。就拿赵政委来说,跟老团长铁是铁,可战场上谁说了算还不是老团长一句话顶一万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