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徐子林现在你是我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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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咱们八路军每个团长都有你这样的念头,徐子林低声说道,恐怕政委这个位置,都没那么重要了。” 话音落下,两人已抵达目的地。 王风抬手指向远处一片开阔地:“就这儿,新三团的练兵场。” “从今天起,你是我的学员。训练期间,只准叫我教官。叫错一次,后果你自己承担。” “你的训练内容和战士们一样,只是由我亲自带。士兵徐子林,别给这身军装抹黑。” 徐子林咬紧牙关,默默告诉自己不能退缩,一个月的训练而已,他绝不会低头。 他挺起胸膛,声音坚定:“是,团长。” 王风目光如刀:“从今天起,你的训练强度翻倍。” “这算什么” 徐子林忍不住抬头。 “因为你刚才那声称呼。” 王风语气平静却带着压迫感。 徐子林压下心头的不服,低声道:“是,教官。” …… 徐子林的到来像一块石头投入湖心,激起层层涟漪。 干部训练团的成员们悄悄松了口气,原来这位新来的政委也逃不过操练,看来团长对谁都一视同仁。 训练场上,阳光刺眼。 徐子林与史文才等人并肩而立,身板绷得笔直。 他曾听说过这些营长的名字,但没想到他们竟和普通士兵一同受训,毫无例外。 王风站在前方,声音如雷贯耳:“我再强调一次,平时你们是什么职务我不看,进了训练场,所有人都是学员,都是兵。累苦憋着。新三团要的是狼性,不是温顺的羊。没这个狠劲儿,现在退出还来得及,没人拦你。被人笑话那是你活该,没胆子就别站这儿丢人。” “现在,军姿三十分钟,开始!” 话音落下,王风登上高台,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他的眼神仿佛能穿透皮肉,直击内心。 “三营那个兵,中间位置的——你脑袋晃什么伏击时一个动作就能害死全队,你知道吗因为你的松懈,战友全得送命,你想过没有报上名字!” “报告教官,俺叫刘忠。” “加十分钟。” “是!” “兵出了问题,责任在军官。三营长呢” “到!” 孙德胜站得如同铁铸一般,脊背挺直,下巴微收,整个人像一把出鞘的刀,锋利而不张扬。 “你,也加十分钟。” “是!” 孙德胜吼得干脆,毫无怨言。 王风冷冷道:“记住了,谁犯错,营长跟着受罚。一个人错,营长多站十分钟;十个就是一百分钟。你们是一个整体,谁也不能把责任推给别人。” 话语落下,全场鸦雀无声。 特战队员列于前排,干部团紧随其后,再往后是成片的战士方阵,一个个如雕塑般矗立。 徐子林一动不动地站着,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进眼角,火辣辣地疼。 他不敢擦,只能一点点咽下口水,喉咙干涩发紧。 身旁的孙德胜纹丝不动,像座山。 他心里嘀咕:这是进了什么地方人间炼狱也不过如此吧。 站军姿 徐子林头一回听说这种事。 王团长还真是能想出新点子。 才刚报过时间,明明只过了十分钟,可他的身体已经像被钉住了一样难受得快要崩溃。 他从没想过,光是站着,竟能让人如此煎熬。 真想动啊!哪怕只是抖一下脚趾也好。 可现在,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徐子林,连抬手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偷偷眨眨眼、转转眼球。 高台上的王风目光如刀,扫视全场,谁敢轻举妄动 战士们都认识这位新来的政委。 要是自己在这儿出了洋相,就算脸皮再厚,也扛不住这份羞。 再这么站上十分钟不如直接了当来得痛快。 二营长邓庞已经站了整整一个小时。 他心里直发苦,暗暗发誓,等解散后,非得找那几个惹祸的兵算账不可。 死都不怕的人,居然因为乱动害得全队加时受罚。 这罪遭的,简直没法说。 二十五分钟后,徐子林感觉自己快撑不住了。 以前听长辈讲过过草地、翻雪山的艰难,可如今亲身体验,才知道原来一动不动地站着三十分钟,也能疼到钻心蚀骨。 终于熬到了尽头。 “除了延时的,其他人原地活动。”王 风一声令下,徐子林整个人像是松了弦,肌肉僵硬得几乎无法动弹,差点喊出声来。 这哪是训练,分明是酷刑。 可当他慢慢活动手脚时,又明白了一件事:他不能退。三个营长依然挺立如初,全团将近两千号人全都坚持了下来,就连刚入伍的新兵也没人吭声。 王风说过,每一项训练,所有人都能做到。 既然他徐子林自认有骨气,这点苦都吃不了,还谈什么带兵打仗 短暂休息后,五千米晨跑开始。 队伍绕着河源县城的城墙奔跑,一圈下来刚好达标。 这同样是种折磨,却成了城里清晨的一景。 徐子林随着队伍前行,听见路边百姓议论纷纷:“王团长他们又在跑操了!” “真是难得的好队伍,八路军进了城,赶走小鬼子,还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听说为了不打扰百姓,部队全扎在城墙边上呢。” “王团长是咱的大恩人!” “我每天早上,睁眼第一件事就是来看他们跑步,看着心里就踏实。” …… 徐子林默默站在一旁,耳边传来百姓们对新三团的议论,心头忽然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震动。 这个叫王风的人,又一次超出了他的想象。 仅仅是一次晨跑,河源县城的老百姓竟会如此拥戴这支部队。 听说招兵早已结束,可每天仍有青壮年堵在营门口,执意要加入。 若不收下他们,便不肯离去。 他望着这些面孔,胸口微微发紧。 身旁的战士们呼吸急促,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但每个人的神情,都透着一种踏实的光亮,那不是勉强撑持的模样,而是发自内心的坚定与荣耀。 这是怎样的一支队伍 八路军中竟能有这般气象。 昨日才听闻谢宝庆曾是黑云寨的头领,今日又亲眼看见梁二虎为一位老人推车过坡。 那个被称为“山猫子”的汉子,几个月前还以凶狠着称,如今却蹲在地上帮人绑好行李。 一切都在悄然改变,旧日印象被彻底撕裂。 徐子林站在这片操场上,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裹住,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