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自由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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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买买买是非常愉快的，至少魔王大人非常愉快。 女仆长的家务能力虽然不行，但是购物能力强的一比！ 她对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了如指掌，哪里的商品质量上乘，哪里的店铺性价比高，她都能一一道来。 在她的带领下，我们穿梭于琳琅满目的货架之间，无论是美食还是精品，都以最实惠的价格收入囊中，且每一件都颇具特色。 为了在一定程度上遮挡墨痕雨的盛世美颜，我还给魔王大人配了一副和她的脸型特别般配的墨镜，但她还是让人给认出来了。 一场混乱的追逐战随即展开，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又摆脱了那些热情过头的粉丝。 我们相视一眼，然后露出苦笑。 “你现在还真是受欢迎。”我忍不住打趣着。 “本王有些理解为什么那些艺人平时要躲避粉丝了，他们太过狂热，这种无序的追随随时可能引发灾难！”魔王大人不禁皱眉 “这是难免的，‘风尚画报’在零号的读者还是蛮多的，墨小姐的素质有这么高，走红是理所当然的。” 荣若曦也不禁苦笑。 “这段时间就连公馆的女仆都经常在私下里谈论，不过我们大小姐好像不太喜欢这些，所以严禁我们讨论这些。” “严小姐不喜欢时尚杂志么”一旁抱着金属笤帚的宁芝馨弱弱的问道。 虽然我已经习惯了她的打扮，但不得不说，小魔女这一身黑斗篷披风外加银白色金属扫把的打扮实在有点扎眼。 我严重怀疑墨痕雨那么容易被人认出来一定程度上是她先把众人的目光拉了过去。 “小姐并非不喜欢时尚杂志。”荣若曦摇了摇头，“小姐虽然严苛，但从不干涉大家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唯独这次她发了很大脾气，还把两个在讨论杂志的姐妹给训哭了，当时她们讨论的……好像就是墨小姐的这几页……” 说着说着，这位女仆长露出了一丝苦笑，还顺带偷看了一下魔王大人的反应。 墨痕雨和我对视了一眼，然后都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严莉莉讨厌墨痕雨。 准确说，她讨厌一切冷无霜身边的女人，而墨痕雨碰巧撞在了她的枪口上。 考虑到之后还要在严莉莉那里打扰几天，希望她们之间不要爆发什么矛盾比较好。 “总之，继续我们的穷人之旅吧。”荣若曦凑到墨痕雨旁边问，“绮梦小姐，你还想去哪玩” “在外面还是不要这么叫我了。”墨痕雨的脸上难得浮现了一丝尴尬的神情，“叫我小雨就好。” 魔王大人想了想，“首先我要想办法摆脱那些疯狂的‘眷属’，然后……” 墨痕雨和荣若曦咬起了耳朵，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中间还时不时的瞥了我几眼，似乎有些犹豫。 “你们在聊什么” 我好奇地凑过去，却被荣若曦轻轻推开，“不行，这是女孩子间的悄悄话，男生请回避！” 三个女孩子围成一圈，开始窃窃私语。 我被排挤在外，一脸懵逼。 过了一会儿，三人好像商量好了，以荣若曦为中心并排展开。 然后荣若曦嘿嘿一笑，带着几分亲切和几分随意说道，“月天少爷，你看你陪我们逛了这么久，一定很累了吧” “其实，我们女孩子有时候喜欢自己逛逛街，找一些特别的东西，所以，能请你自己先去一个人放松一下么你可以去喝杯咖啡，或者去看看零号的那些你从未见过的科技奇迹，放心两位小姐就交给我，等我们找到好东西了，就给你打电话！” 我在她们三人之间来回看了看，然后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好啊，那我就先去附近转转你，你们慢慢逛！” 互相道过别后，三个女生神神秘秘的跑开了，我笑眯眯的目送她们，直到她们消失在视野里，这才转过身往相反的方向离开。 不就是想给我买礼物么，还神神秘秘的，怕我猜不到么 真是的，何必这么麻烦，找根绸带把她自己扎一下送给我不就完了 我美滋滋的走回主路上，为了不引人侧目，我努力控制了一下上扬的嘴角，然后重新打量起零号的街道。 一种复杂的情感从我心里涌了出来。 这里，是我的诞生之地，也曾经是我的禁地。 20年前，那场鲜为人知的实验造就了我。 然后，我就被抛弃了，或者说……被放弃了。 实验者好像没有从我身上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但就那样报废又有些可惜，于是，他们把我囚禁在“三号城区”这个笼子里。 如果不是偶然在家中找到了当年的保密协议，我可能会被瞒一辈子，然后顶多会对自己为什么离不开地下都市这件事感到不解吧。 我有些唏嘘的漫步在了大街上，中心零号的街道布局和三号城区差别不大，让我心中既有一种久违的亲切感，也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疏离感。 一段有些模糊的记忆渐渐浮现。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其实来过零号都市。 当时我的监护人还不是张娜月，而是另一位温柔善良的大姐姐。 可能是可怜我，她偷偷的带我逃出了三号城区，甚至逃出了地下都市。 结果没过多久我们就被抓了回来。 也是因为这件事，我的监护人开始定期更换了，我也在没见过那位姐姐。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还在不在地下都市，希望她当初没受到太重的处罚。 又走了几步，我停下来，抬头眺望那根位于零号城区中心，连同“天”“地”的白色高塔。 那是离开地下都市的唯一路线，连接着地表和地下的“垂直轨道升降机”，俗称，“通天塔”。 如果说获得许可后，我在零号还能有限活动的话。 那“通天塔”便是我真正的禁地，是无论如何都不允许我接近的地方。 可如今的我已不再是那个被囚禁在“三号城区”的克隆人，而是一名实力强大的猎魔者。 面对这高塔，我的心中竟不禁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 我想闯一闯。 我想象着自己冲破塔底守卫的重围，沿着垂直轨道一路向上，直至地表的新鲜空气和阳光。 那股冲动如同烈火，在我的胸膛里熊熊燃烧。 成为猎魔者后，我见识过太多超乎想象的存在，也战胜过各种强大的敌人，这让我有了前所未有的自信。 然而，随着理智的回归，我逐渐意识到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制造我的组织或许只是冰山一角，其背后可能牵扯到整个地下都市的权力结构。 我若真的强闯“通天塔”，无疑会触动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庞大势力。他们的力量是我现在无法估量的。 我闭上眼睛，试图平复心中的波澜。 就算我能成功逃离，那些随之而来的麻烦也将无穷无尽。 我不是孤身一人。 我的爸妈，我的朋友都有可能受到波及，而身为监护人的张娜月，届时将首当其冲。 我再次睁开眼时，心中的火焰已经平息。 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我不能因为一时的热血，而将身边的人置于危险之中。 想到这里，我转过身准备离开。 可就在这时，一道让我浑身生厌的招呼声从侧面传来，“呦！” 我猛地看过去，脸挂墨镜，身穿黑色风衣的聂风行悠然的靠在路边的路灯下，脸上带着一抹玩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