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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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日汕暗自攥拳，仿佛占上风的苏成才该是自家人。身旁的随从额头冒汗，心中嘀咕：家主……您这到底是在给谁助威呢咱们张起灵可被压着打啊…… 大厅 ，闷油瓶与苏成激战正酣。胖子、吴邪和老痒看得目瞪口呆，就差抓把瓜子嗑起来了。 在张家，必要的礼数不可少。 场中，苏成踩着大堂的柱子疾奔几步，凌空跃起，直袭闷油瓶。闷油瓶迅速闪避，却被他反手扣住后颈，顿时浑身一软，险些跪地。 “好！漂亮！”胖子忍不住高声喝彩，吴邪和老痒也看得兴致勃勃。 一旁的张家人目瞪口呆，原本的轻视早已消散，只剩震惊。 闷油瓶虽挣脱钳制反击，但谁都看得出，苏成已占上风。 “这小子……居然能压制张起灵” “他的血脉不简单，刚才喝了‘麒麟茶’竟毫无反应……” 苏成骤然提速，身形如电，轻松避开闷油瓶的攻势，反手甩出两枚暗器！ 闷油瓶闪身躲过，暗器击中地面，瓷砖炸出两处冒烟的小坑。 一位张家老者上前查看，脸色骤变：“这……日汕！快让他们停下！” 张日汕抬手示意暂停。此时，苏成又一颗暗器擦过闷油瓶衣袖，撕裂一道口子。 苏成收手，摸了摸兜里剩下的口哨糖，似笑非笑地望向张日汕。 老者举起两枚糖果，高声道：“这就是苏先生的‘暗器’！我等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见谅！”说罢，向苏成深深鞠躬。 张家人面面相觑，脸色难看至极。 “苏先生，方才多有冒犯，还望恕罪。”先前讥讽的女人起身赔笑，怀中的猫也跟着轻叫一声。 苏成冷笑不语。 其余张家人纷纷起身，谄媚讨好： “我家经营连锁超市，愿赠苏先生一家核心店铺！” “我家制衣厂缺个厂长，苏先生若有兴趣……” “我在教育厅任职，苏先生子女入学包在我身上！” “我是做房地产的……” 厅内，张家族人接连自报家门，苏成眼底掠过一丝讥讽。 方才的气焰呢怎的熄了 他未言语，只冷眼旁观。 身侧的胖子、吴邪与老痒皆瞠目结舌，暗忖这张家的底蕴究竟何等深厚。 阿宁不过轻嗤一声，依旧从容啜茶。 待众人言毕，张日汕沉声道："苏成小友，可愿入我张家若应允，这些皆归你所有。" 苏成心知，这番招揽不过因他疑似张氏血脉。 他暗忖：来日方长，若张家真有诚意，日后自有斡旋余地。 倏然，他褪去上衣，露出盘踞背脊的青龙刺青。 满座哗然，连闷油瓶亦眸光微动。 张日汕霍然起身，难以置信——青龙纹路张家历代从未有此先例！ 那青龙鳞爪贲张，暗芒流转，却在众人惊愕间被衣衫重新遮掩。 "诸位误会了，我非张氏血脉。"苏成转身便走，众人紧随其后。 闷油瓶驾车相送，车厢内唯胖子手舞足蹈："苏爷！您那手飞弹的绝活能教我不" "先减五十斤。"苏成一句话噎得胖子直瞪眼。 老痒此时道明来意，说起那处藏着青铜棍的诡谲洞穴。 "值钱吗"胖子双眼放光。 吴邪笑骂："你这见钱眼开的毛病！" 笑声未落，闷油瓶忽然开口："算我一个。" 后座的几人明显怔住，在他们印象里，闷油瓶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 胖子掏了掏耳朵："小哥你刚说啥" "我和你们一起。"闷油瓶打着方向盘拐进酒楼停车场，门童小跑着过来接车钥匙。 "哎呦喂！"胖子一拍大腿，"那您老可得抓紧捯饬捯饬，这回可别再扮张秃子了，整个张水灵多好要不直接认个干妹妹" 众人哄笑中，闷油瓶嘴角罕见地翘了翘："定了。今晚我作东。" 欢呼声里，一行人勾肩搭背涌进酒楼。 张家监控室烟雾缭绕。 张日汕指间的烟灰积了寸长，荧幕蓝光映着他紧绷的下颌。画面定格在苏成肩背——青龙纹路正泛着诡谲的幽光，鳞甲间似有液态金光流动。 "嘶！"烟头烫到手指，旗袍女子要递手帕被他挡开。 "这纹式......"白发老者摩挲着掌中变形的口香糖包装，塑料薄膜上还留着灼痕，"古籍里从无记载。" "该扣下他的。"短发女干部捶了下控制台。 议论声渐响，最终汇成共识：必须让苏成归入张家。 "好在有起灵这层关系。"张日汕转身时，监控画面正第十三次重播那道发光的龙纹。 "汪家"二字让会议室骤然死寂。 最先打破沉默的中年男人亮出手机屏："小女云柔刚满十八......"照片里的芭蕾少女天鹅颈修长。 "我女儿在哈佛有三项专利。"眼镜女士推了推金丝镜框。 "双胞胎侄女刚通过血脉检测......" "犬子虽然出柜但......" 张日汕示意助手登记资料，指节轻叩桌面。现在，整个张家都成了说媒拉纤的。 倘若苏成有什么特殊癖好，张家那些俊俏的少年也不是没有…… 张日山心头忽然涌起一丝不甘，此刻他甚至懊恼自己为何不是个女子…… 若身为女儿身，或许接近苏成会容易许多…… 其余张家人仿佛忘了先前的难堪，纷纷揣测着苏成的喜好，忙着吩咐手下罗列家中珍宝。 苏成对这些毫不知情，此刻他正惬意地揽着阿宁的纤腰嬉闹，盘算着秦岭之行的收获…… 转眼三四日过去，苏成与闷油瓶几人已将长沙逛了个遍。 老痒等得心急，不住催促启程，众人这才着手置办装备。 苏成指挥购置了许多看似无用的物件，跑腿的胖子、吴邪和老痒虽疑惑，却都照办了。 他知晓可能遭遇什么，却未明言，只让他们备齐物品。 阿宁作为装备顾问，凭借专业渠道搞到不少好东西。 装备妥当后，六人伪装成旅行团出发，阿宁扮作导游，省去了黑导游的纠缠。 大巴很快抵达秦岭山脉，正午阳光下，八百里秦岭山清水秀，鸟语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城市的尘嚣被洗净，只觉神清气爽。 "这次我们走这条路线进山。"阿宁压了压鸭舌帽，挥着小旗子，与寻常导游无异。 "秦岭被誉为华夏龙脉，主峰太白山海拔——"她流利地讲解着提前记熟的资料。 众人混在游客中拍照说笑，轻松避开注意。黑导游的目光很快转向其他私人团，苏成一队悄然拐入僻静小路。 真正的探险即将开始。 "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 踏入秦岭时，苏成脑海中浮现韩愈的诗句。 这位唐宋大家在五十岁遭贬，孤身赴任途中写下《左迁至蓝关示侄孙湘》，字里行间尽是宦海沉浮的苍凉。 此刻诗句映着巍峨山峦，别有一番厚重滋味。 苏成站在巍峨的秦岭山脉前，望着层峦叠嶂的群山，忽然明白了当年韩愈的心境。 进山前，苏成环顾四周的同伴，不知为何想起了那首诗。他看向老痒，对方正咧嘴笑着，对这次行程显得格外期待。 "老痒倒是比谁都积极。"苏成边走边想。初入山时景色宜人，道路也不算艰险，让他有余裕胡思乱想。 作为资深盗笔迷，苏成很清楚秦岭和老痒的往事。眼前这个老痒，不过是真正的老痒创造出来的复制体。这个复制体老痒，不过是想过正常人的生活罢了。这段旅程对他而言，想必和当年韩愈的处境一样艰难。只是韩愈是被贬谪，而老痒是为了追寻。 "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苏成轻声念道，觉得这句诗格外契合老痒的处境。 "家在哪里呢"复制人老痒严格来说，根本没有家。想到这里，苏成不禁对这个复制体生出一丝怜悯。在生死面前人人平等，即便真正的老痒创造出了自己，也改变不了本体已经死亡的事实。 六人渐渐深入山林，四周景色愈发原始粗犷。树木越来越高大粗壮，有些需要一人合抱。奇花异草也多了起来，有些看似普通实则剧毒。 苏成一路施展"闻山辨龙"之术，发现这里风水极佳，是块上好的葬地。 "这里可能有座小墓，要不要看看"苏成突然指着一处说道。脑海中响起提示：【叮！发现风水宝地！适合！】 王胖子立刻两眼放光："有墓快让我瞧瞧！"说着就要掏洛阳铲。 老痒平静地说："我带你们去的地方比这小墓强百倍，别浪费时间了。"说完对胖子神秘一笑。 胖子不服气："能有多好我们可都是见过大世面的......"话没说完就被吴邪捂住了嘴。 老痒依旧挂着歉意的笑容。见大家兴致不高，胖子只好悻悻地收起工具，小声嘀咕："贼不走空......我还没见过不进的墓......" 苏成笑道："别急，刚才那墓风水也就一般。论看风水你虽然不如我，但好歹懂点门道吧" 胖子撇撇嘴："我就是想尽一下同志的义务，考察考察罢了！不跟你一般见识！" 王胖子二话不说，大步走到队伍最前面，挥舞着 劈开茂密的草丛。 几人都被逗笑了，胖子这点最讨喜，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对付他这种人，就得软硬兼施。 他们不紧不慢地跟着老痒前行。从准备好的地图来看，目的地已经不远，但还有相当长的路要走。 秦岭在陕西境内呈蜂腰状分布，东西两侧延伸出多条支脉。山岭与盆地交错排列，河流深切山体而过。 这片八百里秦川自古就是文物荟萃之地，特别是北坡分布着众多陵墓群，其他达官贵人的墓葬更是不计其数。 途中，苏成又发现几处适合安葬的风水宝地，但赶路要紧，他也没多说什么。老痒始终保持着温和的微笑，专注地在前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