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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瀚微微一笑:“辽王莫要担心,本王带来的神机营,火器更为精良,操作也更为熟练。我们可利用火器的优势,在远处对敌军进行打击,让他们无法靠近。” 当夜,月黑风高。一小股边军士兵悄悄摸到敌军营地附近,点燃了事先准备好的火把,向敌军营地投掷。 顿时,敌军营地中一片混乱,喊叫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 鞑靼首领巴图鲁被惊醒,他披头散发地冲出营帐,大声咆哮道:“怎么回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来骚扰我们!” 一名士兵慌慌张张地跑来报告:“首领,是大明的边军,他们人数不多,但十分狡猾,我们一时难以捉拿。” 巴图鲁气得暴跳如雷:“传令下去,全体出动,一定要把这些大明士兵消灭干净!” 敌军纷纷涌出营帐,向边军士兵追去。 然而,他们不知道,这正中了朱瀚的计谋。 当敌军进入神机营的射程范围后,朱瀚一声令下:“开火!” 顿时,火铳齐发,一颗颗铅弹如雨点般向敌军射去。 敌军被打得措手不及,纷纷倒地。 巴图鲁见状,大惊失色:“这是什么武器怎么如此厉害!” 脱脱不花也惊恐地喊道:“首领,这是大明的火器,比我们的还要厉害!我们快撤!” 巴图鲁不甘心地看了看前方,但面对如此猛烈的火力,他也知道无法抵挡,只好下令撤军。 北风呼啸,天际灰蒙,辽东的大地在寒风中如铁般凝结。 破败的城墙上,旌旗猎猎,冰雪掩映着血迹。 朱瀚立于城头,披着玄黑战甲,神情沉稳而冷峻。 身后,神机营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火铳整齐排列,火绳微燃,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寒意交织的气息。 “哨探回报,”徐谦快步上前,神色肃然,“敌军昨夜退却二十里,但今晨又在东南方向集结,大约五万之众,正由巴图鲁亲自率领。” 朱瀚微微一颔首,眸光如刃:“果然不甘心。巴图鲁性情暴烈,却也狡诈,他必知夜袭受挫,意欲凭人数硬压。” “王爷,若他们发动全面攻势,我方虽有火器,但人少恐难持久。” 朱瀚转头望向远方雪原,那是一望无际的白色荒原,如战场前的无声海潮。 “人数之多,未必能取胜。火器之利,在于先机。今日,便让天下看看,大明新军,如何以千破万。” 他目光扫过列阵的士卒,声音沉如钟:“传令下去——神机营分三列,前阵持火铳,中阵执连弩,后阵为弩炮。等敌军逼近三十步,火铳先发!弩手准备掩护,谁若退半步,斩!” “遵令!” 号角声凄厉地划破寒空。 日出未升,雪雾笼罩。鞑靼与元残部联军已压至视线之内,旌旗如黑潮翻涌,战马嘶鸣,战鼓震天。 巴图鲁高踞马上,眼中闪烁着冷意:“大明那火器虽强,但终不过人造之物!我等以铁骑压之,看他们还如何放火!” 脱脱不花皱眉劝道:“首领,不可轻敌。那夜所见火铳,威力非凡,若贸然冲锋,恐损我军锐气。” “放屁!”巴图鲁怒喝一声,“若惧怕火器,我们还打什么仗所有骑兵——全军冲锋!用尸山堆尽他们的火!” 号角骤起,十数骑先冲,随即千军万马滚动而出,如怒涛般扑向大明阵地。 城头上,火绳燃至尽头。朱瀚高声喝道:“放——!” 刹那间,雷霆乍响。 火铳齐鸣,万点火光骤亮,铅弹破空,呼啸着掠过冰雪。 前排冲锋的鞑靼骑兵如被无形巨锤击中,一排排坠马翻滚,鲜血染红了雪地。 敌军虽惊,却仍继续前冲。朱瀚再令:“第二阵——齐发!” 又一轮火光爆起,炮声轰鸣,雪原震颤。 鞑靼人首阵已乱,战马惊嘶,尸体横陈。 脱脱不花急呼:“快分散前进,避开火线!” 巴图鲁却咬牙怒吼:“围城!绕后!给我攻上去!” 鞑靼骑兵分两翼疾驰,意图从两侧绕过阵地。朱瀚早有防备,手中长枪一挥:“左翼三营,半转,放连弩——射!” 万弩齐发,箭雨如暴风。鞑靼骑兵惨叫连连,血花在雪中绽开。 徐谦喝道:“右翼敌军逼近三十步!” 朱瀚冷声道:“火炮预备!” 轰—— 三门火炮同时咆哮,炮弹在敌阵中炸裂,泥雪翻飞,碎铁与血肉混杂一片。 敌军士气彻底崩溃,哀嚎与嘶吼交织成地狱般的合奏。 片刻后,辽东雪原重归寂静。 朱瀚缓缓放下手中指挥旗,冷风掠过他的铠甲,带起一阵低沉的金属响。 “敌军退却三十里。”徐谦上前,语带激动,“王爷,咱们赢了!” “赢”朱瀚神情平淡,“这只是开始。” 他转头望向远方,目光幽深如渊。 当夜,营中燃起篝火。士卒们欢声震天,笑谈着今日的胜利。 朱瀚却独自立在帐外,看着漫天风雪,心中仍有隐隐不安。 “王爷,属下刚查探完,敌军虽退,却未远遁。他们在二十里外扎营,似有援军。”徐谦低声道。 朱瀚眉头一皱:“援军可查明来历” “尚不明,但所持火器形制与西洋铳相似。” “西洋铳”朱瀚的心头一凛。那一瞬间,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葡萄牙。 “看来,北地之乱背后,有外势之影。” 徐谦沉声问:“王爷,若真如此,咱们该如何应对” 朱瀚缓缓抬起头,眸光中透出坚毅:“既然他们敢来,便让他们见识——何为真正的大明火器。” 说罢,他转入帐中,展开一卷机密图纸。那是系统奖励的新式武器图——旋膛火铳。 系统的提示声在他脑海中响起—— 【签到成功,奖励:旋膛火铳制造术(可提升射程与精准度)】 朱瀚唇角微扬:“正好派上用场。” 翌日清晨,神机营悄然行动。朱瀚命工匠昼夜赶制旋膛铳,同时派出轻骑侦查敌情。 三日后,侦骑急返:“王爷,敌军果然增援,人数不下七万,其中西洋人三百余,皆持长铳,威力极大。” 朱瀚目光冷峻:“好,正合我意。” 他召集众将:“此战,需速战速决。敌人仰仗西洋铳,不知我军已有新式旋膛火器。今晚埋伏于雪岭之下,待他们夜袭时,一击必歼。” “是!” 敌营中,巴图鲁正与一名金发碧眼的西洋人交谈。 那人名叫安德烈,是从东海口登陆的西洋商贩,实为雇佣军头目。 “我已教你们如何装填火药、瞄准射击,”安德烈用生硬的汉语说道,“若此战胜利,你们必须按约定,让我在草原建立商站。” 巴图鲁冷哼:“只要能赢,我自会信守承诺。” 安德烈狞笑:“那就看明日,你们的大明王爷,还能否笑得出声。” 雪岭之上,朱瀚一行静伏。火绳微燃,风声呼啸。 徐谦低声:“王爷,他们已动。” 远处,敌军火光闪烁,正分三路缓缓逼近。 朱瀚拔剑一指:“待其入谷!” 寒风卷雪,夜色如墨。敌军踏入峡谷之中,忽听山上传来低沉的号角。 “放火——!” 瞬息之间,千铳齐发,旋膛火铳爆出刺目的火焰。子弹呼啸穿透夜色,精准击中敌阵前排。 “轰轰轰!”三门火炮同时点燃,谷中顿成炼狱。 安德烈惊骇欲绝:“这不可能!他们怎会有旋膛铳!” 朱瀚策马上前,声音冷厉如霜:“你以为只有你西洋懂火大明之术,岂能被外夷所夺!” 他抬手,又是一轮齐射,安德烈身中数弹,仰面倒地。 巴图鲁见状,彻底慌了。怒吼声中,他挥刀欲突围,却被火光吞噬。 朱瀚立于高坡,披着未解的战甲,冰霜在他眉角凝成一线。 他静静望着被焚毁的敌营,心中无喜无怒,只是一种深沉的寂然。 徐谦上前,拱手道:“王爷,敌军彻底溃败。巴图鲁死于乱军,西洋人安德烈尸身也已确认。” 朱瀚点了点头,淡声道:“命人收殓阵亡将士,立碑纪功。其余——清查俘虏,务必找到谁与西洋勾连。” 数日后,凯旋的军队缓缓南归。沿途百姓夹道迎送,感恩声震天。 可朱瀚心中,却愈发沉重。辽东虽平,但他清楚,这场乱战并非偶发。 有人在北地引西洋火铳而入,有人散谣朝中生变——这些线索,如蛛丝般牵向京师。 三日后,京城,奉天殿。 朱元璋端坐龙椅之上,面色铁青。朝中文武尽皆肃立,殿中气压如山。 一名御史跪地,高声道:“陛下,臣有奏章。瀚王虽在北地有功,但擅自调兵布阵,越制造炮,甚至在辽东设立工坊,恐有不臣之心!” “放肆!”朱标拍案而起,脸色惨白,却声音嘶哑,“皇叔为国死战,救辽东于危,竟被你污蔑” 御史却昂首不屈:“太子殿下,忠奸自有天理!辽东之战未奉圣旨,神机营新制火铳出于何处天下军器,皆该归兵部管辖!若人人可造,岂非祸国” 殿中一片喧哗。 朱元璋缓缓抬手,威势压下满堂喧嚣:“够了。” 他眯眼看向那御史,语气平淡得可怕:“你说瀚弟擅权,有何凭证” 御史冷汗直流,却硬着头皮道:“辽东俘虏中,有人供认西洋火铳是由瀚王改制而得,甚至命人私设工坊,此举——” 朱元璋抬手一挥,金案震动。 “来人——将此人打入诏狱,待朕亲审!” 殿中一片死寂。 朱标忍着咳嗽,艰难行礼:“父皇明察,皇叔绝无他心。” 朱元璋缓缓起身,走下龙阶。那一刻,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无比威严。 “瀚弟若真欲乱朕之国,还需费心造铳他若反,满朝还立得几个” 众臣俯首,不敢作声。 御书房。 烛火摇曳,朱瀚单膝跪地。朱元璋坐于案后,沉默良久。 “瀚弟,你的功,朕都记得。但你也要记得,大明的权,不容一人独掌。神机营虽属你建,但终要归朝廷节制。” 朱瀚低头:“臣弟明白。只是北地余党未尽,西洋人已插手。若我等不早作准备,恐有后患。” 朱元璋眼神深邃,缓缓道:“你说有外夷干政,可有证据” 朱瀚将一份俘虏供词呈上,字迹潦草,却清晰写着“红发商人”、“洋铳火药”几个字。 朱元璋看完,眉头紧锁,久久无语。 “看来……天下未平。” 朱瀚抬头,目光坚定:“皇兄,臣弟有一法,可防后患。” “哦” “臣弟愿设‘帝国工坊’,由兵部名义统辖,实以神机营为骨干,集中研制新式火器与车铠,亦可兼训新军。此法既能防西洋夺术,又能壮我大明之威。” 朱元璋沉思半晌,低声道:“此事,你可自行筹办。但不可独掌——太子须参与其中。” 朱瀚叩首:“遵旨。” 工坊初设于京郊,名曰“天机营”。由朱标监修,朱瀚掌制。 厂房夜以继日地运作,铜铁叮当,火花照亮夜空。 系统提供的蓝图在他脑海中浮现,他暗自指点工匠:“枪管螺旋,精磨至一线之差;铁轮运载,以绞盘代木辘。若能成,此火炮射程当倍增。” 徐谦在一旁低声:“王爷,若此物成,天下再无人敢犯。” 朱瀚却摇头:“若我大明真强,便要不止是武力。朝堂之腐,亦是战场。” 次日,朝堂又起风波。 刑部尚书上奏:“陛下,京郊工坊耗银万两,铁料不计其数,且军机重地,竟有异图者混入。此事若不慎查,恐为后患。” 朱元璋眼神一冷:“冯胜。” 冯胜出列,低声道:“启禀陛下,臣查得有人暗通海商,盗卖军料。此人自称奉命于……瀚王府。” 殿中气氛骤凝。 朱标面色苍白:“荒谬!” 朱瀚缓缓转身,神色平静:“陛下,此事臣弟可查明真相。但愿父皇三日后再夺。” 朱元璋凝视他片刻,终于道:“好,三日。” 三日后,朱瀚携卷入宫。“启禀皇兄,贼人已获。” 他抛下一叠文书,正中印着一枚外洋徽章。 “此人本为辽东俘虏,被暗中放回,潜入我工坊,盗图售洋。背后主使——乃户部尚书蔡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