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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志旺给陈长河开了个证明，盖上了学院的公章。 内容大致为：此生陈长河是我们学院的学生，来贵单位进行学术考察，望贵单位予以支持配合云云。 包家兴则直接给陈长河批了一个月的假条，表示不够还可以接着续。 拿到了证明和假条的陈长河，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回去就把所有时间都用来写小说了。 他还真去周边企业考察了。 倒不是说，他要做戏给罗志旺和包家兴看。 而是，接下来要对“抓大放小”方案进行详解，他确实需要一些实例和数据作为支撑。 江北大学的面子还是很大的，尤其是在云海市这一块。 哪怕只是一个学院开的证明文件，都足以让陈长河进入大部分国有企业进行考察。 区别仅在于，有的企业是热情招待，有的则是敷衍配合。 陈长河自己是来给别人添麻烦的，无论对方什么态度，他都没意见。 每次到了一个企业，他都会先给负责招待自己的同志塞两盒好烟，不好意思地表示“麻烦您了”。 接着再闲聊几句家常，说一些对方工作好、前途好、孩子成绩好、将来最起码也能考入我们江北大学之类，听起来特别顺耳、把人捧得心花怒放的话。 如此一来，一开始敷衍配合的，很快也就变成了亲切热情，基本上问什么就答什么。 甚至，部分企业还会主动拿出厂里的一些出货清单、财务数据给他看。 这段时间，陆陆续续又有一些学者教授打来电话、寄来信件，与陈长河进行沟通交流。 信件一律由包家兴转交给了陈长河。 电话有的是打到罗志旺那里的，有的是打到包家兴所在办公室的。 他俩接到电话后，如果确认对方是正儿八经的学者教授，又有与陈长河交流的想法，那就会先挂掉电话，去通知陈长河。 陈长河收到消息后，再去他们办公室里把电话打回去，与对方进行交流。 交流中，陈长河会循序渐进地讲一些想法，对“抓大放小”方案进行扩展。 表现出了一个逐渐拓展、进步的研究思考过程。 当然，与这些人的通话，对他来说，也不是为了演戏。 通过和大家的交流，他自己也收获不少。 最主要是了解到了多地国企发展的不同概况，掌握了多地国企改革过程中产生的一些问题实例。 另外，部分学者教授的某些观点，也给他带来了一定启发。 这些，对他的论文撰写，是有很大帮助的。 值得一提的是，几乎每一位与他通电话的学者教授，都会惊讶于他的声音很年轻。 陈长河说自己是天生的。 罗志旺也没有说出陈长河的年龄和情况，还一脸坏笑地叮嘱陈长河暂时不要说，就等着去京城开会的时候，把他的那几位老朋友吓一跳。 时间一天天往前赶。 他在忙。 沈麦麦也在忙。 忙着研究奶茶配方。 忙着装修店铺。 博苑小区的两套房子3月份就装修好了，现在开窗通风一段时间，5月份就可以搬过去了。 所以，沈麦麦还抽空跑了几趟家具店，打算自己先初步筛选一下合适的家具，回头再拉着陈长河去具体挑选，免得太过占用陈长河的宝贵时间。 转眼到了4月下旬。 陈长河给程宗源寄出了回信。 信中回答了程宗源的几个问题。 同样，关于这几个问题的内容，也在他的新论文中体现了出来。 这次论文的题目是《关于国企改革“抓大放小”若干问题的思考》。 他原先打算用两篇论文分别详细阐述“抓大放小”，以及过程中可能遇到的问题和它们的解决方案。 但这次，他干脆一并把所有内容都写在了这篇论文里面。 关于大和小的界定。 什么是抓大。 对于抓大，如何规范与运作。 什么是放小。 对于放小，怎样理解与操作。 关于抓与放的关系。 可能发生的各种问题，以及它们的预防措施、解决方案。 等等。 这些问题，全都融入到了这篇论文之中。 整篇论文足有近两万字，逻辑缜密，数据详实，有着大量实例来佐证观点，可以说非常扎实。 罗志旺在看完这篇论文后，激动地大呼，依他之见，国企改革方案完全可以参照这篇论文来制定了。 又信心十足地表示，就凭这篇论文，6月份的经济改革研讨会上，必定会给陈长河安排讲座！ 发言不发言的，陈长河倒不在乎。 因为单就“抓大放小”的方案来说，他目前能够表达出来的，基本也就这些了。 不过，如果真让他发言的话，他倒是可以继续往下引申，讲一些其他内容。 学术研究工作暂时告一段落。 陈长河除了写小说外，也帮着沈麦麦进行奶茶店的最后筹备工作。 很快。 两个被命名为“麦麦奶茶”的奶茶店彻底装修好了，开业日期也定了下来——5月1日。 他们又招聘了几名员工。 现有的员工配置，也进行了调整。 吕青和陈长江都离开了串串香店。 各自负责一个奶茶店。 陈强则留在了长宁街的串串香店里，成为了新的店长。 柴小清和柴小雅姐妹花分开了，各自负责一个串串香店。 第一家串串香店的隔间被拆除了。 陈长河也告别了自己奋斗大半年的“工作室”，把自己的书籍资料稿件等物品都搬到了美食街南头的奶茶店二楼，他的新办公室里。 这里设置了两张书桌，他和沈麦麦各一张，还有一个储物柜、一个书架，以及一张可供休息的小床。 整体环境，比那个小隔间好太多了。 至于客厅里面，有茶几、单人沙发、多人沙发，同样也有一个书架，布置得颇有文化气息。 月底两天。 奶茶店开业前的预热宣传活动，分别在江北大学和江北医科大校园内进行。 其实就是免费品尝，吸引一波关注，宣传一下开业当天的优惠活动。 陈长江是江北大学店的店长，吕青是江北医科大学店的店长，二人各自负责两个大学的宣传活动。 陈长河和沈麦麦陪着陈长江和三名店员，来到江北大学的知行广场。 支起两张桌子，从保温箱里拿出各种口味的奶茶各几杯，摆放在桌子上。 这些奶茶是做展示用的，不是供免费品尝的。 毕竟如果每人品尝一整杯，那也太多了。 用来品尝的奶茶，放在保温桶里面，有人品尝的时候，用勺子舀入小纸杯里面。 桌子旁边支起早就做好的广告宣传牌。 上面画着精美的图案，写着“麦麦奶茶店5月1日盛大开业”几个大字。 下面还有另一种颜色的醒目大字——“第二杯半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