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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李隆飞的办公室，波士顿的阳光正好。 走在哈佛校园里，罗志旺长舒一口气，脸上洋溢着兴奋：“主任，又拿下一位！” “多亏了主任是个天才啊！” 包家兴感慨，语气中充满了由衷的敬佩：“不论是庄教授，还是李教授，他们态度的转变关键都在于主任展现出的惊人学识。如果不是主任的才华发挥了巨大作用，单靠着规划和待遇，恐怕很难真正打动这两位见多识广的学界泰斗。” “是这么回事。” 罗志旺深有同感地点头。 他看向陈长河，眼神里满是尊敬与叹服：“他们之所以会同意与我们合作，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他们在主任身上，看到了超越常人的洞察力、看到了将前沿理论与国内实践相结合的独特潜力。 他们投资的，不仅仅是江北大学经济研究中心这个平台，更是主任这个人的未来无限可能。” 陈长河听着他们称赞与感慨，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不能这么说。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庄教授、李教授他们，更多是看好国内正在发生巨大变化的经济改革发展，看好我们中心能够成为连接世界前沿学术与国内改革实践的一座桥梁。我们只是恰好站在了这个历史节点上。” 三人走出哈佛校园，罗志旺问道：“那我们接下来就去费城” “去费城！” 陈长河点头：“找黄聚山和洪犇聊聊！” 第二天午后，费城下起了淅淅小雨。 陈长河三人在宾夕法尼亚大学旁的一家咖啡馆等候，窗外雨丝斜织，为这次会面增添了几分诗意。 “抱歉，让各位久等了。” 黄聚山和洪犇准时出现在咖啡馆门口，两人收着雨伞，带着一身水汽快步走来。 他们都是三十出头的年纪。 黄聚山戴着黑框眼镜，透着一股子锐气。 洪犇略显沉稳，却也不失朝气。 “黄博士、洪博士，幸会。”陈长河起身相迎，与二人握手。 “陈主任，久仰久仰！” 黄聚山握住陈长河的手，热情道：“您对于国企改革的巨大贡献，以及所提出的东西部对口帮扶政策，还有在乡下的扶贫实践，我们都是有所了解，甚至深入研究过的！说真的，能在美国见到您，我们很荣幸！” 洪犇也与陈长河握握手，笑道：“早知道陈主任很年轻，却没想到竟是这么年轻，我和聚山也只不过是刚刚博士毕业一两年，却已经从陈主任这里体会到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感觉了。” “二位过誉了，我那点儿成绩，不值一提。” 陈长河面带笑容：“倒是二位在经济学方面的建树，在国内学界早已负有盛名。我们这次来，就是希望能亲眼见见到那些研究成果背后的才俊。” 这番真诚的互相称赞，让气氛顿时融洽起来。 服务生端来咖啡。 几人寒暄一番，逐渐转入正题。 “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是希望能邀请二位加入我们江北大学经济研究中心，主持建设并领导我们的计量经济学研究室……” 陈长河道明来意，又向他们表明诚意。 首先是整个经济研究中心的未来发展规划。 然后是计量经济学研究室的发展规划——将配备最先进的计算设备，采购完整的国际学术数据库，并且能够直接获取中心与各省市合作的一手调研数据等等。 再就是具体职务，由黄聚山担任研究室主任、洪犇担任副主任。 接着是对标国际一流的优厚待遇。 顺便提及，庄志宏已经是中心的首席学术顾问，李隆飞也已是讲席教授，二人后续都会给研究室的创建与学术研究工作提供巨大助力。 待说明一番后，黄聚山和洪犇都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二人对视一眼，黄聚山开口道：“陈主任，我们很感谢。但说实话，我们在美国的发展也很顺利。您觉得，我们为什么要放弃现在的一切回国” “问得好。” 陈长河微微一笑：“我理解二位的顾虑。但我认为，对一个真正有抱负的经济学者来说，现在回国意味着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二人：“国内正在进行的改革开放，是一场规模空前的社会经济实验。 每一天，都有新的政策在试点，新的模式在探索，这为计量经济学研究提供了世界上最丰富的准实验场景。” “想想看……” 陈长河的声音充满感染力：“你们的研究将不再只是发表在期刊上的论文，而是能够直接服务于国家发展的重要决策。你们将有机会用最前沿的方法，解读这个伟大时代的变革密码。” “另外……” 不等二人开口，他又说道：“从个人发展的角度来看，留在美国，你们可能需要五年、十年，甚至更长时间，才能在人才济济的经济学界有所建树。 但回到国内，加入我们中心，你们将立即获得独当一面的机会。 你们回国后，将不仅仅是学者，而是有机会成为国家重要经济政策的咨询专家，参与制定影响亿万人的政策建议。 这种社会地位和影响力，是在美国做一名普通教授难以企及的。” 他观察着二人的表情，见他们似有意动，知道这番话已经说到了他们心坎上，继续说道：“更重要的是，你们将成为国内计量经济学发展的奠基人之一。当后人书写这段历史时，你们的名字将占据重要篇章。” 他看看黄聚山，再看看洪犇，微微一笑：“这种青史留名的机会……难道，不值得二位认真考虑吗” 听完这番话，黄聚山和洪犇再次交换眼神。 这一次，他们的眼中明显多了几分热切。 二人稍稍凑近，低声交谈几句。 黄聚山看向陈长河，神情诚恳道：“陈主任，非常感谢您的邀请，我们也真切地感受到了您的诚意。 但这终究不是一件小事，关系到我们未来的学术生涯和发展路径。 我们希望能回去再慎重地商量商量、考虑考虑，过两天给您答复，您看可以吗” “当然可以。” 陈长河理解地点点头：“这样重要的决定，确实需要慎重考虑。我们接下来要去匹兹堡大学拜访张俊林博士，之后还会回到费城。希望到时候能够听到二位的好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