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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很快结束。 五霸岗四百余匪徒,被击毙三百多人,俘虏近百。 “杀人蜂”、“花蜘蛛”、“黑蝎”三人皆死于狙击手斩首,唯独跑了老大“毒辣子”。 战场清扫完毕,缴获兵甲钱财若干。 陈大全顾不得疲惫,也顾不上开庆功会。 他深知兵贵神速,五霸岗主力尽丧,老巢必然空虚! 他留下梁清平带一百士兵看守俘虏,处理后续。 自己则亲自带着两百精锐,并让熟悉地形的崔娇和几个女兵带路,直扑五霸岗老巢! 正如所料,五霸岗留守土匪只有几十个,且多是弱兵,听闻主力尽没,人心惶惶。 特战营几乎兵不血刃,只开了几枪,扔了几颗手雷,留守匪徒便乖乖开门投降。 至此,横行此地多年的五霸岗。 除老大“毒辣子”郑龙在逃外,其余四霸皆亡,基业被连根拔起! 陈大全站在岗顶主寨的五霸厅前,揉着后腰,对身旁容光焕发的崔娇笑道: “虎妞,怎么样” “这聘礼还够分量吧” 阳光洒在他苍白的脸上,试图照出几分豪气,奈何那扶腰的动作着实减损威风。 崔娇白了他一眼,眼中却满是自豪,轻轻挽住他的胳膊: “德行!快去看看有什么好东西!” 她心下暗忖,这冤家虽虚了些,可本事是真真儿的大。 一日之内便为她踏平了心腹大患。 这般想着,挽着他的手便又紧了几分。 “走着!” 陈大全精神稍振,一挥手: “弟兄们!抄家...呃,清点战利品去也!” “让咱们瞧瞧这五条臭虫攒下了多少家底!” 一行人兴致勃勃,先奔那最大的主寨库房而去。 留守的几十个匪兵早被捆的结实实实,丢在角落瑟瑟发抖。 特战营士兵砸开库房门的铜锁,一股复杂气息扑面而来。 库房不算很大,堆的半满。 映入眼帘的先是靠墙码放的一袋袋粮食,以粗麻袋盛装,多是杂粮。 间或有几袋面粉、白米,在这堆粗粮中显得尤为金贵。 粮食堆旁,挂着不少风干的腊肉、熏鸡、野味。 下方还堆着些皮货,多是些硝制的羊皮、狗皮,杂乱的摞在一起。 另一侧,则是些布匹,颜色沉闷,以粗麻葛布为主。 仅有寥寥数匹绸缎,颜色也甚是俗艳,且积了薄灰。 显是抢来后也无人会用,只得堆置于此。 旁边还有几个大箱子。 一打开,里面是些散乱的铜钱,碎银,银锭,以及一些明显来自不同主人的首饰。 金银皆有,胡乱纠缠在一起,闪着微弱的光。 另有几口箱子装着药材。 还有一些抢来的瓷器、陶罐、粗盐、纸张等杂货,堆放在角落,诉说着过往商队的不幸。 陈大全眉头微蹙,来到钱箱前,伸手扒拉了几下: “啧...就这点” “如此五个寨子凑一起,满打满算...” “金银顶天能折出十五万两...太穷了吧!” 他穿越以来,眼界早已养刁,此刻难免失望。 “这五霸岗听着名头挺响,混的也不咋地嘛! 崔娇正拿起一匹红色的绸缎,爱不释手的摩挲着。 她闻言不禁失笑,解释道:“我的好公子,你当这是大渊州城呢” “此处山岭遍布,寨子林立,今日你抢我,明日我夺他。” “能攒下这许多银钱粮货,已算是一方豪强。” “寻常百十人的寨子,能有几万两银子压库房,便足以称雄了。” 陈大全听罢,恍然点头: “原来如此,忘了这穷乡僻壤的行情。” 他自嘲的拍拍额头。 他这边说着,另一边随行的几个女兵,早已眼花缭乱,呼吸急促。 她们何曾见过这般多的财货 杏儿最先按捺不住,伸手抓起一把粟米,任由米粒从指间滑落,脸上满是喜悦。 另一个女兵则抱着一匹丝绸抚摸个不停。 乱世里,一件像样的衣裳已是奢求。 这般顺滑的绸缎,她从前只见官家夫人穿过,想到此处,眼圈不禁泛红。 还有一名女兵,拿起一支鎏金发簪,欣喜的在头上比划着。 见陈大全投来目光,窘迫的红了脸。 崔娇也抓起一把碎银和铜钱,又让它们叮叮当当的落回箱中,欢喜的像个孩童。 她激动的忘乎所以,猛然转身,双手捧住陈大全的脸,不顾周围还有人瞧着。 “吧唧”“吧唧”... 左右开弓,连亲了好几下。 陈大全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一愣。 随即心头涌起一股极大的满足感。 那点因银钱“不多”而产生的失落瞬间消散。 看着崔娇和姑娘们欣喜若狂的脸,他忽然觉得,打下山寨的意义莫过于此。 乱世中,能让自己在乎的人过上好日子,便是最大的成就。 他嘿嘿笑着,揽住崔娇的腰: “瞧你这点出息!这才哪到哪” “以后金山银山堆给你看!” 崔娇笑的眉眼弯弯,又在他脸上啄了一下。 “信你!信你!” 嬉笑过后,陈大全忽觉后腰又是一阵酸软,暗自叫苦。 他目光转向那堆药材,仔细翻找起来。 得找老山参,年份越足越好! 眼下这身子骨,急需大补啊! 翻拣半晌,终于在一个小木匣里找到了几根。 他拿起一根瞧了瞧,大失所望。 躯干瘦小,比手指粗不了多少,年份浅的很。 “呸!穷鬼!” 陈大全嫌弃的撇撇嘴:“就这喂兔子呢” 话虽如此,他还是小心翼翼的揣到了怀里。 聊胜于无,好歹是野生的,多啃几根,总能顶点事吧。 总不能被虎妞榨成人干... 想到崔娇的“勇猛”,他不由打了个寒颤。 就在这时,一名特战营士兵面色铁青,急匆匆跑来。 “报霸霸!后山发现一处黑牢!” “您...您最好去看看!” 他语气沉痛,带着愤怒。 陈大全见状,心下一沉,崔娇也收敛笑容,面露忧色。 两人对视一眼,陈大全沉声道:“带路!” 一行人跟着那士兵,绕过几排屋舍,来到几间石屋前。 门已经被打开。 一股恶臭扑面而来,是粪便、腐肉、血腥混在一起的味道,令人作呕。 屋内昏暗,只有壁上的几个火把提供些光亮。 借着微光,只见屋内是一排排用原木隔开的牢房。 地上铺着发黑的稻草,污秽不堪。 每间牢房里都塞着十几个乃至二十几个“人”。 他们个个破衣烂衫,许多人的衣物已烂成布条,难以蔽体。 大多数人形销骨立,肋骨清晰可见,目光呆滞,如同木偶。 有些人身上还带着狰狞的伤口。 看到有人进来,只有少数人惊恐的往角落里缩了缩,更多人则毫无反应。 他们已麻木于任何可能降临的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