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校园文里的白月光－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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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来吃饭了。” “好的，妈妈”林薇正好洗完澡。 “把头发吹干，不然会头疼，要妈妈帮你吹不” “不用不用，妈妈，我吃完饭再去吹吧，你做的菜太香了，我都饿了。” 方芸笑笑“那坐下来吃吧”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喂芸姐，南区那边的项目出了点问题，你现在方便过来看看吗” “好的，等我吃完饭。” 挂断电话，方芸对林薇说“对不起啊，薇薇，妈妈突然要去加班，你吃完饭以后不用收拾，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送你去学校啊。” “没事的妈妈，你尽量早点回来啊，晚上太晚了别喝咖啡” “好的，妈妈知道了” 母女二人一起吃完饭后，方芸就匆忙出门了。林薇把碗筷收进洗碗机，把垃圾都收好换好新的垃圾袋。 回到房间，一看时间，这时候顾思明他们应该下晚自习了。打开手机，一看，还没有新的消息。 于是放下手机，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 叮咚一声，林薇立马打开手机，果然，一条新的验证消息。林薇笑着通过。 g: 薇薇，你到了厦城吧现在怎么样 vv薇：傍晚就到了呢，挺好的。 手机屏幕的微光映在顾思明脸上，将他的错愕照得清晰分明。 对话框里，林薇的回复赫然在目，几乎是在他消息发送成功的下一秒就弹了出来——快得让他措手不及，甚至来不及组织好下一句台词。 他脑中预演过的所有寒暄、试探，所有精心编织的“偶然”与“随意”，都在这一瞬间被彻底打乱。他像是一个刚刚叩响门扉的访客，还没准备好面对的人，门却“哗啦”一声从里面被猛地拉开，将他所有的仓惶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心脏在胸腔里失序地狂跳，擂鼓一般。 刚刚鼓足勇气发出信息的决绝，此刻尽数化作滚烫的血，一股脑涌上头顶，又在四肢百骸迅速冷却。他感觉自己的指尖有些发麻，悬在屏幕上方，微微颤抖着，却一个字都敲不下去。 该说什么 问她“在干嘛”太蠢了，显得没话找话。 回一个“嗯”或者“哦”太冷淡了，会瞬间终结话题。 直接表达欣喜太冒失了，怕惊扰了她，也怕暴露自己过于热切的心思。 大脑仿佛一台过载的死机电脑，所有程序都运行不起来，只余下刺眼的空白和嗡嗡的忙音。他甚至能清晰地听见自己有些粗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那个小小的对话框，此刻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吸走了他所有的镇定和思考能力。他全部的注意力，都牢牢地钉在那几行字上，既盼着它能再次闪烁，又害怕自己无法接住下一句对白。 他就这样僵持着，像一尊被施了定身法的雕塑，唯有胸腔里那颗失控的心脏，在无声地诉说着他兵荒马乱的紧张。 林薇看着聊天界面上一直显示的“对方正在输入中”笑了笑，这傻瓜，八成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vv薇：现在方便接视频吗 g：等一下啊，薇薇 ，方便的。 顾思明用上了平生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自己狗窝一样的床铺，又把头发抓了抓，整理了一下并不存在的衣领，选了一个自认为最好的角度倚靠在床上。 g：可以了，薇薇，要我打过来吗 下一秒，视频电话打过来，顾思明颤抖得点了点接听。 电话接通后，顾思明的呼吸就在那一刹那停滞了。 视频那头，少女慵懒地陷在柔软的枕头里，一头乌发如海藻般披散开来，映得那张小脸愈发莹白。她穿着一件暖黄色的睡衣，柔软的娃娃领乖巧地贴合着锁骨，领边一圈精致的蕾丝，随着她轻微的呼吸起伏，像夜风拂过花瓣时颤动的柔嫩边缘。 她似乎刚准备入睡，周身还萦绕着一种不设防的松弛感。屏幕的光晕柔和地勾勒着她的轮廓，几缕发丝调皮地贴在颊边，让她平日里明亮鲜活的气质，平添了几分罕见的、易碎的温柔。 这画面太过亲密，也太过不真实。 顾思明只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闷闷的，随之而来的是心脏失控般的狂跳。那抹温暖的黄色，那圈细致的蕾丝，还有她散落在纯白枕套上的墨黑发丝……所有这些细节都化作无形的丝线，缠绕上他的心脏，越收越紧，带来一种近乎麻痹的甜蜜痛感。 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仿佛稍重一点的喘息都会惊扰屏幕那端的静谧，会让这个如同梦境般的场景碎裂开来。 原来褪去所有外在的棱角，她是这样的。一种前所未有的保护欲混杂着难以言喻的悸动，在他心底汹涌地蔓延开来。 “顾思明，明天我就去学校了，我们晚上可以打视频道晚安，白天可都要认真学习哦” 少女的唇一开一合，顾思明根本没有听进去她在说什么，止一味地点头“嗯嗯” 看着这样可爱的顾思明，林薇情不自禁笑出了声。 “顾思明，你今天还不去洗澡，都几点了都，快点” 门外顾母丁丽的声音响起，顾思明瞬间清醒“薇薇，你今天一定累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聊。” “好的，再见。” 挂断电话，林薇确实困意来袭，窝在被子里睡着了。 这边顾思明拿着衣服去洗澡，热气蒸腾着他的脸庞，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林薇穿着睡衣的模样，他抱了抱自己的胸膛，似乎还感受着下午那片刻的柔软。该死，某处开始蠢蠢欲动了。 良久，浴室里一声闷哼。 方芸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了，看见客厅还亮着灯，一阵暖心，走到餐桌边，发现卫生都已经收拾干净，桌上还放着一个便条：妈妈，睡前喝杯热牛奶有助于睡眠哦。? 方芸点点头，似乎在回应。去倒了杯牛奶热了热，喝完了。随后轻轻地回到主卧浴室洗完澡，躺在床上。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于是起身，走到衣柜前，打开最角落的柜子，在最下层拿出了一套男士睡衣，是林子清的，他的衣服他都收走了，这是她偷偷留下的一套，上面还有他的味道。她抱着这套睡衣，躺在床上，渐渐睡去。